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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天时间而已,纪星却觉得自己似乎很久没听到过这种“日常”的动静了。
他认真刷完牙洗了脸出来,又扯着自己衣服闻了闻,叹气道:“可以借用一下你家的洗衣机吗?”
齐琛在厨房里回过头,纪星干巴巴一笑:“我给钱。”
齐琛指了指外面:“没有洗衣机,楼下有洗衣店,慢走不送。”
纪星:“……”
纪星心里不断自言自语:“他救了你,他救了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走就走吧,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转身回了客厅,出门前注意到了正在播送的本地早间新闻。
“……抗议者之一昨日接受了本台记者采访,称‘金三角’拆迁并不合法,称宏飞集团承诺给其中几位房主高于其他人的协商金额,怂恿他们带头签约,让其他人无法正常维权。记者今日一早前往宏飞集团楼下,但未能见到集团总裁纪宏飞本人,其助理称一切相关事宜会走法律程序。针对此事,我台也咨询了相关法律界人士……”
纪星皱起眉,最后看了眼在厨房做早饭的男人,从兜里摸出零钱来放在茶几上,就当是买牙刷的钱了。随后他干脆地开门走了出去。
第5章 05.黑拳赛
苏长玉一大早就给纪星来了电话,他头疼欲裂,昨晚也是又吐又拉,似乎是吃坏了东西。
“那到底是个什么地狱啊我操了……”苏长玉额头冰敷着毛巾,家庭医生给开了药,他正窝在家里的大床上生无可恋地输液,道,“那是家黑店吧?东西是不是都过期了啊?我他妈真想找人砸了他的店!”
“你这少爷病啊……”纪星叹气,仿佛他昨天没有又拉又吐似的,“还是等我离开这里之后再请你吃饭吧。”
“我对你要请客这件事有心理阴影了。”苏长玉不满地控诉道。
咚咚。
网吧老板下楼来,点了根烟,手指敲了敲纪星面前的吧台,从兜里摸出一堆皱巴巴的零钱,数了40元给他。
“昨晚你该守通宵的,旷工不算钱啊。”老板很不满,“我临时要找人很困难的,你不做通宵就说一声。”
“对不起。”纪星捂着手机,站起来道歉,“今天不会了。”
“最好是。”老板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抖了抖烟灰,转身出了门。
辛苦一天,就领了一半的工钱,40元……够干嘛的?
纪星抓着那一把钱,翘着二郎腿坐在网吧吧台后,不爽地磨了磨牙。
苏长玉道:“卡你收好了吗?那里头我给你转了十万,不够再说。”
“收好了,谢了啊。”昨日苏长玉给他送了卡来,纪星这下倒是有钱了,但未免有作弊嫌疑,要是被老爸知道了……啧。
纪星从兜里摸出卡来,在手心里转了一圈,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用。
苏长玉在那头道:“哎,金三角的地,是你们家给买了吧?”
纪星想起早晨看到的新闻,皱了皱眉,他对家里的生意一向不熟悉,只零星知道一点消息而已。
“听说是前年就买了。”纪星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自己,压低了声音道,“这一带历史遗留问题多,拆迁的事不好协商,所以拖了很久。”
“金三角”其实是“金兴人才市场”、“富三有人才市场”、“益材人才市场”的合称,因这三家人才市场成立时间悠久,又刚好成三角鼎立之势,便又被简称为“金有材金三角”,后来人们为了方便称呼,便干脆叫它作“金三角”。
裕城没扩建之前,“金三角”的位置算得上十分偏远,以前这附近都是大片的农田,位置正好在三环外围的长河对面——这条穿城而过的长河,将桥这头和那头的世界毫不留情地分割开来,在裕城扩建之后,桥那头代表着新生和希望,而这头只有毁灭和堕落。
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太多,逐渐成了灰色地带——但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黑社会”混迹于此,否则早该被一锅端了。主要是一些淘金者在附近晃悠,人口流动性极大,便自然衍生出了这片土地上奇异的生存规则。
“一开始老爸是让我来‘卧底’的。”纪星翘着二郎腿,道,“说是拆迁的合同协议谈不拢,让我来实地探查一下。你也知道,我刚回国,国内没有多少关于我的消息,不容易被人发现我是纪家的人。”
苏长玉抬手拿下额头上的毛巾,坐起来道:“吹吧你就,你在国外就知道谈恋爱,学会啥了?还让你去探查?你有几斤几两,你爸心知肚明。”
纪星一下乐了:“对啊,所以我来了之后就明白了,这就是个骗我掉坑的借口。”按老爸的能力,说服这群人答应拆迁的办法应该早就决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