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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说了不下百次的誓约。
——我等你,不论你出不出的来。
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笑,有些东西不需要说明。
回家的时候我在学校门口下了车,看着这条被碧翠的树枝搭建成的幽径,我的心情突然就平静下去。
这条路我和茶妖孽不知道打闹过多少次。
前方有几个秋千,我曾经不止一次和茶桥夕比谁荡的高,但是每次都输给他。
秋千前面有一个小花坛,用木篱笆围作围栏,一到盛夏晚上就会有蜻蜓在上面停驻。蜻蜓飞舞和别的什么都不大相同,它们会极速在空气里划出一道残影,但是我就是感觉它好看。
那种好看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
我还记得茶桥夕总是捉那些红蜻蜓来,放在手心欣赏一会儿便又放生,有时我也跟着看,看这美丽的生物为何如此吸引人。
它煽动薄翼就能路过我的童年我的青春我的梦境。
我走过去坐在秋千上轻轻荡着,仿佛又看到那时茶桥夕赢过我时欠扁又灿若繁花的笑靥。
原来我走了那么久,也不过是从这个路口走到那个路口。
可是这一路却丢了许些执念又捡到另一些温柔。
原来这世上再多海誓山盟的誓言,最终也抵不过一场沧海桑田。
可是我要怎么忘记呢?忘记那年路过我世界的绝无仅有的红蜻蜓,和被遗忘在时光深处的旧夏天。
第17章 番外1 茶夏
「夕阳渐西茶却凉,断桥未断月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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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要感谢时光,让我遇到了这世上独一无二挚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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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桥夕本来并不叫茶桥夕,他本名叫白桥夕。
母亲是杭州断桥人家的绣女,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小桥流水式的温婉。因为他生在傍晚,余晖撒在断桥之上美若惊梦,于是他有了一个颇有古典蕴意的名字,桥夕。
母亲姓白,和传说中的白娘子只差一个字,叫做白素月。
他从小就没见过父亲,每当同龄孩子娇声娇气地叫“爸爸”的时候,他总是问:“妈妈,我爸爸呢?”母亲也不回答也不搪塞,就只是沉默。然后他就没办法继续问下去,因为他知道母亲非常脆弱,一碰就碎的那种。
再大一点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他是小野种,说他母亲是贱/人小三。年纪小不知轻重的他抄起砖头拍在那个长舌妇的脑袋上,世界安静了。
那是记忆中母亲第一次也唯一一次打他,竹条狠狠抽在他身上,刻下道道血痕,可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愣是一个泪珠都没掉。
反倒是打他的母亲哭的凄惨:“你这不孝子,别人说几句又不会怎样?我不是说过吗,要忍耐要待人宽容啊。”
打着打着女人突然越哭越惨,好像要把血都哭出来。她拥住他,轻柔小心的仿佛拥进了一个世界。
“桥夕,妈妈只有你了,妈妈不能失去你啊。”
他不顾疼痛紧紧抱住很羸弱却强大的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女人,一遍又一遍重复:“我不会离开你的,妈妈。”
像是在安慰女人,又像是在给自己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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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知道终究有一天母亲会离开,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来的这样快。
那个穿着高档与他们家格格不入的女人在母亲面前踱来踱去,表情轻蔑像是在看笑话。母亲不做声,甚至都没抬头看她一眼,只是紧紧搂着他。
两个女人彼此都那么瞧不起对方。
“白素月,你这贱人居然这么命大,掉落山崖都还没死,还有了孩子。”女人对母亲说话,目光却是在看他。
“这孩子姓白,和他没关系。”母亲终于去看女人,搂住他的肩膀语气坚定。
“是吗?可是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像他呢?你说他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会把财产都留给小寒吗?”女人蹲下身来想碰碰小孩子漂亮的脸,却被母亲打开那只手。
母亲这个词非常伟大,伟大在于她从来都会用尽自己的所有守护孩子,哪怕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他柔弱的绣女母亲说:“肮脏的东西,别碰我的孩子。”
“我才不碰死人。”女人高傲的站起来勾了勾手指,一群人就蜂拥而上拉扯母亲。彼时他年幼,只能被那群大男人狠狠揍一顿却还是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
“桥夕你快走,快走啊!”女人在那群野兽般的男人围攻之下,只记得唤他离开,可是他怎么能离开。
“你们放开我妈,放开我妈!”他嚎叫着又踢又打,可是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他太弱小,他救不了她。
一个男人于心不忍:“大人处理掉,小孩子就算了吧。”结果那女人一个耳光就轮了过去。
“我拿钱你办事,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不处理这个小杂/种我儿子怎么办?”
这样残忍至极也不过是一片慈母之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