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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扮演一个送行的友人就好了。
只是现实不随我愿。
我死命扯着短的要命的粉色小洋裙狠狠剜了茶妖孽一眼,他回我一个悠闲而欠揍的微笑。
一会儿微安他们来了不一定会用什么眼神看我呢。
“都怪你非让我穿这个,你别忘了一会我们还要去兰汀岛!”我咬牙切齿小声呵斥他。
“没事的又不会走光,再说不是还有更衣室吗。你要是自己脱不下来,我帮你啊。”这只死妖孽贱兮兮笑着搂住我,还说着让我手痒痒想锤他的话。
“换个头,我没带衣服好吗?”所以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假装眼神能杀人的一直瞪他。
正巧此时微安踏进包厢,她刚要朝我打招呼就看到我身边的某妖孽,有些惊恐的把手放下鞠了一躬。
我:“……”
察觉气氛有些尴尬我连忙扯开话题:“暮雪哥和浅凉哥路上堵车,一会就到。”
正说着门被推开,我刚提到的两个人整整齐齐站在门口,我目光尴尬的不知往哪里放。
“大家都来了,对不起我们来晚了。”顾浅凉微笑着讲客气话,干净美好的就像当初我爱的样子。
茶桥夕总是第一个察觉我的情绪波动,他没有说话,只是不经意拉住我抖动的手。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动作却让我安心下来。
茶桥夕他无论表面如何不靠谱,都会是我最强力的后盾。
他从来最懂我。
因为我同茶桥夕占了半张沙发,所以江暮雪只能和微安一起坐另一面的沙发,而顾浅凉则看也不看径直坐在我旁边。
此时我只能表面维持假笑背地里一个劲儿耸茶桥夕的手,这死妖孽被我耸烦了,才要死不死和顾浅凉他们摆摆手打个招呼。
“你们好,我是柒柒的男朋友,茶桥夕。”
“我是颜颜的竹马,顾浅凉。”顾浅凉好脾气的点点头。
“江暮雪,小柒的发小。”江暮雪还是那一副傲然不理人的样子。
“林,林微安。”微安抬头看了我一眼,小声说。
这厢我还在琢磨微安为什么这么恐惧茶妖孽,那厢茶妖孽已经半眯着眼睛打量起他名义上的“情敌”了。
“你就是顾浅凉?我倒是听说过你。”眯着狐狸眼的茶桥夕莫名给人一种进攻的感觉,我偏头看他那双眼睛,突然就觉得这只妖孽还是很正经的嘛。
“那个,你们有什么想要唱的歌,我帮你们点。”察觉到气氛不对的微安小心翼翼的打圆场。
我回过神也跟着点头:“对啊,呐妖孽,你要不要唱一首。”
茶桥夕摆摆手笑了:“我怕把鬼叫来。倒是听说这位顾浅凉曾经是市一中歌唱比赛冠军,不如你来?”
这招够狠,明知道我点了一堆不明所以的日文歌还要他去唱。
“我嗓子有些不舒服,就算了。”顾浅凉推脱,我看微安和江暮雪看好戏看的正欢也没有出言阻止坏他们兴致。
绝对不是想看顾浅凉下不来台。
果不其然茶桥夕下一句就不是那么客气了:“看来我毕竟是新认识的,这点面子也没有。”
这下顾浅凉没法收场了,大概他怎么也料不到会有人如此不要脸的把不相干的两件事放在一起讲,一时间有些震惊。
被大家行了许久注目礼顾浅凉终于笑了:“那我唱。”
唱?看他要怎么唱?
不急不缓走到前面开始调音,胜券在握的样子让我想起那年的他。不熟悉的音乐声突然响起,屏幕前的少年清澈的声线泉水般跟着节奏流动。
他会日文?什么时候的事?
原来他也是变了的啊。
略带忧郁的曲调缓缓浮动在我的周围,字里行间我能接收到他略带决然的类似表白。
う
“让我将言词献给你吧/将与我内心同样的忧郁寄托於文字里/要写得有得美妙才能传达给你呢/两把略带距离的伞子流下眼泪/无法听到你的声音/因为被雨声掩盖过去了/初次恋上了某个人/你亦一定察觉到了吧/将令人心痛欲裂的悲伤写成信件吧/让我将言词献给你吧/将与我内心同样的忧郁寄托於文字里/要写得有得美妙才能传达给你呢/靠难以言喻之类的藉口是无法逃避的/简直有如一名孤独的文学家/想要以我编织出的言辞/试着将心意传达给你……”
如此绝望,如此悲伤,不仅仅是歌词本身被演唱出来,就连背后的情感都在想要冲破词语的束缚压向我。
如果是之前的我可能早就在听个开头时夹着尾巴逃了,但可能是有这妖孽在吧,我居然一点都不想跑。
而且在对方唱完时候还跟着茶妖孽一起鼓了掌。
“不愧是冠军,果然好听。”茶桥夕这么夸他让他完全找不着北。
看着他似乎在困惑为什么对手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我特别想告诉他一个事实。
——茶妖孽分明是拿他当艺人耍了。
看来坑死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