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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种人的生活,你怎么会懂?”
一直以来,祁江岳不算一个特别心软的人。可是他偏偏看不得眼前这个女孩的眼泪,还有这种表情。
从胸腔漫涌上来的热血使他再度将女孩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长叹了一口气道:“抱歉,是我不懂。所以告诉我,可以吗?”
他想到他原来本科时的导师,曾经评价过他哪里都好,就是太不接地气。
他原先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叫不接地气?是年纪太小,社会阅历太少么?
可是来了一趟长水镇,遇见了周薇,他忽然就有些明白了。
作为一个学经济的人,整天张口闭口SES(Social Economic Status,社会经济地位),可真正在做研究的时候,他却只是高高在上,悲天悯人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当作机械的数据点。对于某一个数据点的背后是什么,他却从未深思过,更未曾深入实地考察过。所以即使他定量做得再好,数据分析得再完美,在写论文时,他也讲不好一个故事。
就像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妈妈曾偶然提起她小的时候,两三天就要去早市买菜,每次不能买很多,不然就会坏掉。而他那时是怎么说的?
他问周文君:“妈妈,你们怎么不用冰箱啊?”
真真是现代版的“何不食肉糜”。多么荒唐而可笑。
在这一刻,他终于对她施以了毫无保留的温柔。半是心疼半是愧疚。
周薇的身体太过冰凉,祁江岳松开了她。看着女孩依依不舍的目光,他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我去给你找毛巾和衬衣。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祁江岳去浴室的柜子里取了一个他还未用过的浴巾,又从自己已经打包好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衬衫。他把两样东西都摆在床边,自己转过身去,说:“快把衣服换上吧,之后把头发擦干你,好了叫我。”
周薇已经冻得牙都开始打颤了,没再犹豫,很快地就换起衣服来,把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脱得精光。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到可以通过每一根汗毛传声。
祁江岳可以听到她把上衣脱下,然后解开乳罩,再系上每一颗扣子的微弱声响。
虽然他看不见,可是这声音所引发的想象,却远比直接的视觉冲击更使人沦陷。
祁江岳的呼吸逐渐失序,好不容易才软下去的阴茎又开始有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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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若隐若现(350珠加更)
周薇用浴巾把头发绞干,穿上了祁江岳的白衬衫,小声对他说:“好了。”
祁江岳压抑着自己的冲动,转过身的一刻,他开始后悔起给女孩穿这件白衬衫了。那衬衫其实不算短,能够遮住半截大腿,可穿在她身上,配着凌乱的黑发,却无端显得暧昧,让他有点不敢直视。
怕自己的身高带给她太多的威压,祁江岳也坐在了床上,离她稍远的位置。
周薇在男人柔和而劝哄的目光中渐渐放松下来。
“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在他的鼓励下,周薇把周德强欠的赌债,她去县里上学需要的花费,那个他们家惨败的官司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只说到卖身的打算时,她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含糊过她所计划的细节,只是哀怜地望着他。
“求求你……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我想要把第一次给你,求求你。我……我不要你的钱,好不好?”
少女的第一次,对于她这种境地的人来说没有那么重要,或者说,她也没有权利将其看重。但至少,在委身泥尘之前,她想要拥抱过一个很好的人。
她从没遇到过像他这么好的人。
十四岁那年的周薇,还不懂什么是情爱,从没有人教过她这么深奥的东西,在她苍白冷僻的生命里,甚至不曾开放过一朵暧昧萌动的紫丁香。接近祁江岳,更像是一种超越人类的语言所能描述的本能,无法被任何一种刻板的情感类别所定义。
譬如,夜蛾一千零一次,义无反顾,殒身不恤地趋向光源或许是因为热爱吗?没有人能够说得清。
少女目光中的坚持与灼热让祁江岳几乎不敢去直视。她琥珀色的瞳仁中写满了迷情的咒语,而他身无盔甲,也无盾牌,肉体凡胎,在她的面前不堪一击。
他本是凡夫俗子,不过分冷情,也不过分炽热。可自从遇见她之后,就开始一点一滴地妥协,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
一个世纪的沉默之后,他才开口,嗓音暗哑得不成样子:”我可是你的小叔叔啊……“
“又不是亲生的……”周薇嘟囔着。
看,他就算找拒绝的理由,都只能找到最立不住脚的那一个。
在电影《洛丽塔》中,亨伯特第一次遇见他的洛时,她也是十四岁。他曾经觉得“生命之光,欲望之火”的表达太过偏执。可只有身临其境的时候,才明白这正恰如其分。
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很特别。
可他不敢承认这种感觉就是吸引。
他从小到大未曾有过什么得不到的东西,没有什么情结,没有什么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