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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风的闲灯了。
闲灯到真的是一笔一划地在写信, 他怎么写都不满意,甚至还写废了几张纸。抓成一团,闲灯将这些纸都扔在地上。
这信,当然是写给兰雪怀的。他在小乘听法会上面朋友虽然交的多,但是值得他写信的却是只有兰雪怀一个。
此时,距离兰雪怀回到小清洞天已经五天有余。对方回去之后就杳无音信,别说是给他传个信了,就连传信的鹤毛都没看到一根。忍无可忍,自己终于提笔先主动给对方写信。结果写了半天,闲灯这才想起,他根本没有兰雪怀的地址。
小清洞天本身就不是外人可以通信的地方,普通的信差也进不去那一处,除了等兰雪怀联系他,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办法——只能等自己跑去找他了。
可是,小乘听法会已经结束,唐棋乐跟他没有多余时间再往外跑,必然是要先回到骊山破儿洞的。
闲灯郁卒了一会儿,却也是没撤,他总不能现在跑去小清洞天,被老君抓到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思及此,他写信的心情都没有了,转而联想到兰雪怀离别时在他眉间落下的那个吻,他心里又咚咚直跳。
闲灯摇了摇头,不管这些,扔下纸笔之后,倒头就睡。
第三日,陆陆续续有人离开小乘听法会了。
唐棋乐也整装待发,二人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就不多,回去时就更少。
下山时,还有不少跟闲灯混的不错的修士跟他打招呼,有一个十分自来熟的,上来就问道:“闲兄,我听说你和兰雪怀结拜了?”
闲灯双手枕着脑袋,说道:“是又怎么样?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觉得你厉害啊!闲哥。”那人说道:“原本以为你和我们打赌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
闲灯反问道:“什么打赌?”
那修士说:“不是你自己和我们打赌,你能跟兰雪怀拜把子的吗?”
闲灯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件事,不过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估计是他什么时候跟众人随口吹嘘的东西,谁还一件一件地记着?
“我早就忘了。”他说完,道:“再说了,我要和谁交朋友,还用的着打赌吗?”
那修士哈哈一声,发觉闲灯有些生气,自讨没趣地走了。
唐棋乐上前道:“他跟你说什么了?你黑着脸把人家给赶走了?”
“谁赶他了,自己上来说些我不爱听的话,难道我还要给他好脸色?”
唐棋乐没有多问,两人一同回到了骊山。
闲灯回骊山就跟放鸟归林似的,一到了山上,唐棋乐拉都拉不住他,眨眼间人就跑没了。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骊山上的每一处地方闲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还没到破儿洞门口,闲灯便咋咋呼呼地喊了起来:“老君!我回来啦!”
黎山老母驻颜有术,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不过到底是百岁老人,气质上十分老沉。
“我在破儿洞就听到了你的声音,去一趟小乘听法会也没改掉你多少脾气。”
唐棋乐正好也上山了,听到老君这句话,十分赞成:“你未免太小看他了,要是去一趟小乘听法会就能改掉他的脾气,我私人给天机变塞银子,一年开十次小乘听法会,务必把他给管教起来。”
闲灯坐在老君膝下撒娇,枕在她腿上,说道:“老君,我这次拿了第一。”
老君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知道你拿了第一。那你有没有在小乘听法会闯祸?”
闲灯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道:“可不敢闯祸!”
老君笑了一下,摸到了闲灯发间的白玉簪子,神色忽然一变,闲灯痛呼一声:“老君,你摸得我好痛,太用力了!”
老君顿了顿,问道:“你在小乘听法会,可结识了什么新的朋友?”
唐棋乐忽然想起闲灯跟兰雪怀那件事,张口就要说出来,谁知道闲灯忽然打断了他,道:“没认识什么新朋友啊?他们都没我厉害,有什么好结交的。倒是有几个还不错,不过这次一别,恐怕也见不着面了。”
老君迟疑地看着闲灯。
闲灯站起身,不以为然道:“而且这次小乘听法会都没什么意思,能打的一个没有,最能打的半路还跑了。”
老君道:“可是小清洞天的兰雪怀?”
“对对对!就是他。”闲灯偷偷地看了一眼老君,问道:“老君,你知道他啊?”
老君评价道:“天赋横溢,年少成名,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闲灯道:“我还以为老君常年在破儿洞闭关,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呢。”
唐棋乐插嘴道:“既然如此,老君可知道这一回无字磐石出事的消息?”
黎山老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