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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逃跑是假,欲擒故纵才是真,好手段啊,死断袖!
兰雪怀气得咬牙切齿:还以为你真的是怕了天机变,怕连累我才逃跑,没想道你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兰雪怀逼问道:“难道你不是故意逃跑的?你这一招欲擒故纵玩得倒是不错,可惜你已经被我识破了!”
闲灯微微喘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兰雪怀:“什么识破?”
他的脑子是一团浆糊,根本连兰雪怀一句完整的话都听不清,只能捡几个词儿听。
兰雪怀越深想越觉得闲灯这人的心机深得可怕,他呵呵一声,说道:“你假意逃跑,不就是想叫我在乎你,好呷醋么。然后又让唐棋乐到处散播你是我未婚妻的事情,闹得修真界人尽皆知,接着又玩了十几天消失之后,打听到我要来云浮岭,然后早早地就在这里住下,就等今天晚上和我偶遇,我说的对吗?”
闲灯完全没听见他说什么,只听见一个“对吗?”
顺从兰雪怀的意思几乎都快成为他的本能了,现在虽然云里雾里,但也乖巧的点点头:“你说得对。”
闲灯心中有两条可不被揍的保命定论。
第一:兰雪怀说的都对。
第二:如果兰雪怀说错了,请重复第一条。
——总之,不管兰雪怀说什么,反正不停地认同他就对了!
这边,兰雪怀听到闲灯破罐子破摔,被他发现之后竟然厚颜无耻的承认了——说实话,心里也没什么怒气。
总的来说,还不是因为他太迷恋自己了,耍耍这种小手段也在他的允许范围之内,只是这一次跑的太久了,叫兰雪怀心里不大乐意,因此警告道:“下次不许再耍这些心机,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听他这意思,仿佛这次就一笔勾销了。
兰雪怀转念一想,又补充一句:“也不准吃这些奇怪的药。不过,你的药是哪里来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兰雪怀不由回想的更加深远。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药,已经可以追溯到他和闲灯刚刚见面的那一会儿,对方在何员外府邸外面拿过这瓶药。
兰雪怀心里一惊,暗道:难道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放弃买那个药,只是表面上敷衍我一下,结果还是偷偷买了!
想不到,罪恶的种子竟然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埋下……他叹为观止。
兰雪怀更想不到,闲灯此人的城府和心机竟然能恐怖如斯,如果从那时候他就开始算计着这一天,那么他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他有这本事干点儿什么不好?非要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他身上?
已经不能够在细想了,这人实在是太心机了。
就连兰雪怀自己都没办法冷静了,他看着闲灯,沉思道: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他对我的迷恋程度,他看起来仿佛像没有我就要死了一样。
越想,越苦恼。
哎……怎么办呢,他这么喜欢自己,真是令人烦躁。
兰雪怀叹息一声。
连给自己下药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
闲灯是没能猜到兰雪怀心里的一番想法,他要是猜到了,他一定现在就从床上爬起来,高呼三声“冤枉啊!”
可惜他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口干舌燥,气息紊乱,小声道:“我想喝水……”
他是真的想喝水,春心荡漾三六九这个药很烧人,再加上闲灯又在发热,水分流失的非常快,能坚持到现在才开口要水喝,已经很不错了。
兰雪怀听到他要水,当即从沉思中出来,给他倒了一碗水。不过他还在烦恼闲灯对他的感情,因此喂水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喂了好几次都没喂人家嘴里。
闲灯觉得自己脖子都要伸断了,愣是一口水都没喝到,他实在忍不住,直接开口说:“小仙君,我自己端着喝吧。”
他说着,就要拿兰雪怀手中的碗。但是他到底在病中,刚端走,碗就没拿稳,导致水全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碗也落在地上,哗啦一声碎了个彻底。
这一声动静,把兰雪怀的思绪给拉回来了。
他看着闲灯,不由来了气,说道:“你还想不想好好喝水了?喂你半天一口都不肯喝,现在还把碗也给摔碎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倒打一耙的水平已经非常之高明。
明明是他自己喂不好水,碗也是他自己没拿稳摔碎的,现在好了,一股脑的全都推到了闲灯头上。
兰雪怀骂完,看着闲灯的脸,忽然又顿住。
闲灯脸上的那张面具早早地就被兰雪怀给撕下来扔了,现在正是他自己的那种脸。诚如悦意夫人当初形容的那样——闲灯就是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眼角眉梢都自成一股天然的媚态,发烧时更加双眼含泪,水波盈盈,很是勾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