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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怪事。而一般最容易打听到坊间传闻的地方,就是茶楼。
闲灯饶了一圈,意在避开天机变。不过他现在半张脸都被这个狐狸面具给遮住了,就算是天机变的人找到他,让他们面对面站着,对方都不一定能把他认出来。
浔阳城建的四四方方,几条街道也是四四方方,从码头一直往前走,穿过一条种满了槐树的桥头,下了桥就是靠着河水摆摊的菜农。水坝下面又妇人洗衣,上面有敲鼓唱戏,沿街坐着十几桌茶客,瓜子果皮铺了一地,高声笑语不断,远远地就传进了闲灯的耳朵里。
茶楼,闲灯是去不起的。
退而求其次,闲灯往茶楼下面的水沟子走去,跨过水沟子,就在水坝妇人洗衣处的上面,有一块空地,坐着许多光膀子的大汉,他们围着一张简陋的树墩,墩子上有缺了口的大海碗,盛了黄澄澄的茶水,飘着皱巴巴的茶叶,众人吃着喝着,听空地上一名青布衣裳的老头子评书。
这里就是下等人找乐子的地方,没有店小二伺候,也没有人招呼他。须得自己带茶碗来,要是没有,就挑个干净空地坐下,在边上检点人家抽剩了的烟枪吃。
刚一坐下,卖香片的伙计就凑过来问他吃不吃茶。
闲灯一模自己口袋,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于是摆手说不要。伙计以为他嫌香片的价格太贵,转而又卖起自己茶叶,闲灯也买不起茶叶,只好又摆手说不要。
伙计抬头看他,看到闲灯脸上的面具,吓了一跳,往后坐了一步。
“你怎么戴着面具出来?”
闲灯摸了摸自己的面具,问道:“有这么吓人吗?”
伙计说:“倒不是你的面具吓人,只是你的脸上有许多血口子,吓到我了。你脸上可有什么旧疾不能见人的?”
闲灯道:“实不相瞒,是我这个面具摘不下来了,我扯得用力一些,我的脸就破了。”
二人打开了话匣子,相谈甚欢,伙计免费给他倒了一碗井水,井水还是隔壁那口贵些的井里打出来的,水是甜的,放了香片和茶叶进去,请他喝茶。
闲灯刚握上杯子,他的背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身体一晃,手中的茶水撒了个干净。
“谁推我?”闲灯怒道,回头一看,是兰雪怀,怒气消失的荡然无存,被惊讶替代。
兰雪怀:“上过一次当了还不知道悔改,什么人的水都敢喝,你不怕喝死吗?”
闲灯惊喜道:“小仙君,你怎么回来了?”
兰雪怀没好气道:“回来给你收尸。”
闲灯放下手中的茶碗,解释道:“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他给我的茶没有问题的。”
他站起来,把自己坐过得地方给兰雪怀坐,又怕他坐下去的时候嫌不干净,还十分殷勤地擦了两下地板。
兰雪怀却没有坐下,而是将一个白瓷瓶往他怀中一抛,闲灯赶紧接住,打开瓶子一看,一闻,问道:“这是什么?”
兰雪怀:“哼。”
伙计道:“客人,这个味道是金丝芙蓉膏啊,抹在脸上能止血祛疤,还能止痛,凉丝丝的,就是贵的很,只有城里的阔夫人才买得起。”
闲灯听到伙计的解释,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抱着金丝芙蓉膏想道:原来他不是离开了,而是给我去买膏药了,他真是个好人!
闲灯抬头,“多谢小仙君!”
兰雪怀盯着他,闲灯眼睛眨了眨,接着恍然大悟,赶紧坐下,把那面无敌照妖镜拿出来当成镜子用,用手沾了一点金丝芙蓉,小心翼翼的涂在脸上。果然如同伙计形容的那样,膏药一涂在脸上,伤口火辣辣的灼烧感就消失了,现在是又凉又冰,舒服极了。
药膏好用,闲灯心中对兰雪怀的感激就更多一分。
特别是,自己跟他从见面开始,兰雪怀对他就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总让他觉得对方下一秒就要揍他,现在高岭之花突然有这么温情脉脉的一面,来之不易,闲灯珍惜万分,就连用金丝芙蓉都舍不得多用,每次只涂一点点在伤疤上面。
兰雪怀看不下去,一把夺过金丝芙蓉,倒了大半瓶在手上,往闲灯脸上抹去。
他虽然看着气势汹汹,但其实下手并不重,闲灯眯着眼享受着美人服务。
虽然他并不喜欢男人,但是不妨碍他欣赏兰雪怀这张脸,也不妨碍他心猿意马。
兰雪怀涂完最后一点,看见他的表情,冷冷地警告道:“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闲灯一个激灵,连忙清醒。
他转过头,想起了自己要办的正事,立刻询问起伙计,浔阳城内最近有没有出现一些怪事情。
伙计听完:“怪事?你不就是一件怪事情吗?一个拿不下脸上面具的怪人。”
闲灯问道:“除了我呢?还有没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