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爽的。”
    “什么？”沈知意环着她的胳膊僵硬了一瞬，像是没反应过来。
    林斯遥尴尬得脚趾扣着床单，眼神四处乱飞不敢看他：“其实眼泪……是爽出来的。”
    沈知意呆了一下，去咬她的肩头：“林斯遥你没有心。”
    林斯遥有些想笑，但是这个时候笑好像看起来太不厚道，于是声音憋着喉咙里，变成了奇怪的“吭、吭”声。
    沈知意有咬了她一口，郁闷道：“别笑了，林斯遥，我是认真的。”
    他语气郑重，林斯遥像是冷不丁被这句话烫到了，整个人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脑子里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
    不是吧？
    可是沈知意的表情做不得假，他看着林斯遥，眼睛里好像都带着无限的情意，也不催她回应，就只是抱着她，时不时捏捏她的手指和耳垂，好像对这种无聊的活动乐在其中。
    直到被沈知意送回家，临下车的时候被沈知意拽到跟前亲了一口，林斯遥才像突然惊醒一样，捂着被亲的地方往后蹦了一下，同手同脚地往回走。
    辛雅正坐在沙发上刷微博，看到刚进来的林斯遥吓了一跳，她脸色苍白，眼底下青黑一片，活脱脱一副被人榨干的样子。
    辛雅倒了杯水给她：“你这是被采阴补阳了？”
    林斯遥满脸通红，正拼命喝冰水降温，愣愣地回答：“……是吧。”
    不知道怎么搞的，沈知意挑明心思后的亲密动作总会让她，半点都找不回以前的坦然。
    “是个屁，”辛雅把手边的抱枕丢过去：“你和沈总怎么回事？”
    林斯遥脸上刚褪下去一点的红晕立刻又涌了上来，她脸向下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把通红的脸埋在靠垫里，只露出红彤彤的小耳垂，声音含糊不清：“就那样呗……”
    辛雅快被这个话都说不清的女人气死了，强硬地把她的头转过来，直视她：“那样是哪样？断了，还是不明不白的又在一起了？”
    林斯遥脸涨得通红，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答非所问：“他说他喜欢我……”
    辛雅愣了一下，沈知意虽然是经纪公司背后实际的控制人，但她对沈知意的了解也并不多，只在刚入职的时候和他谈过一次，还是关于林斯遥的塑造方向。其他印象大多数来自花边小报或者是林斯遥的只言片语，只知道是沈氏这辈的几个掌门人之一，在商界以心思莫测、手段果决闻名。怎么都不像林斯遥说得这般纯情。
    她有点懵逼，问：“那你呢，你怎么说？”
    林斯遥托着长音“啊——”了一会儿，又把脸埋进靠垫装鸵鸟，苦恼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啊，他说给我三天时间考虑……就先拖着呗。”
    辛雅也没辙，她只是一个经纪人，不能管到手下艺人的方方面面，打开记事本给她看这几天的行程：“大后天要去法国拍一个封面，配合上部电影的宣发，你这两天注意点饮食。”
    她把林斯遥的领口稍微扯开一点，果不其然看到了一片艳色的吻痕。
    “……也注意点别在皮肤上留下什么痕迹。”
    林斯遥捂着脸点头应了，心里却在想，真做起来谁还能顾得上这些呀……
    说好是三天，沈知意却在第二天晚上就打了电话过来。
    林斯遥正靠在床头看辛雅发过来的新剧本，为了给马上要拍的杂志封面做准备，她这两天单靠着水煮青菜度日，整个人都软绵绵地提不上力气。
    看到来电显示就慌了，她鸵鸟还没当够，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沈知意。
    电话接通后她没出声，沈知意也没有，电话那头只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片刻后沈知意叹息一声，像是败下阵来：“林斯遥，我好像等不到三天。”
    他的声音低低的，听得林斯遥，结结巴巴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老反悔，谁还跟你做生意啊。”
    沈知意笑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你怎么管起我的工作来了？”
    又压低了声音，像在诱哄她：“你做我女朋友，让你名正言顺地管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