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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青春少年。
另一位则是个白须老者,姓洪, 是多年苦读, 奈何上头无人,白白折腾了这么些年,总算是得了上头下的令, 说是今年端看学识文采。他原是不信, 只打算继续考着试试,没想到竟中了头三甲, 叫他觉得数十年来的功夫全无白费。
即便跟着两位都快能做孙子的少年郎一道进殿,他也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是连连夸赞, 说童邵二人, 是赶上了好时候,该得谢皇上王爷圣明。
不过皇上一向凭自己兴趣做事,瞧人只看容貌, 这邵培峰是一表人才,他便随意点了状元,童博好歹算是青年才俊,便为榜眼,剩下的老者自然是探花了。
等出了殿,邵培峰便拱手行礼,是说二位文采在其之上,机缘巧合叫他捡了这便宜,实在是过意不去。
童洪二人见他谦逊客气,也跟着客气了一回。往后既是同僚,即便跟着不同的大人,也得搞好关系,一时间三人论古谈今,仿佛以他们之力,能将大齐江山发扬壮大得更广阔一般。
出了宫,三人骑着马,按照次序是要游遍洛城大街小巷。今日的洛城贵女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着三位一甲进士骑马过来,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帕子往看中的人身上丢。
是以醉霄楼这样的临街高楼,是人满为患。
此刻茵茵与贺凌雪坐在雅间,她们倒也是来看状元郎的,但并不是心仪,而是贺凌雪相约。
原来贺夫人对女儿的亲事耿耿于怀,托人四处相看,原是想着将女儿远远送走,奈何不能成行,又觉得女儿这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若是太过低嫁远嫁,唯恐夫家压制不住,索性就选个洛城门楣低些的人家。
这一选二选,就选中了今年的新科的邵培峰。
正巧这邵培峰中了头三名,将来仕途不可限量。而贺家虽然与煜王走得近,到底是多年来的清流一派,很是得人心,故而邵家似乎也挺愿意。
贺凌雪心中抑郁不欢,思来想去,索性约了茵茵出来作陪,瞧一瞧这邵家儿郎的模样——虽说再俊,也俊不过她表哥。但若太过鄙陋,瞧着也叫人心慌不是?
贺凌雪不甚高兴,茵茵哄着劝了些,叫她开怀些,用了些吃食,这才走到窗边往下瞧。
茵茵这时候方觉得,古时候的特权还是很好用的,比如今日这三楼最好的雅间,可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的。
茵茵低下头往下瞧了瞧,只见已有骁骑营的士兵,将百姓们隔开来,说是一会儿头甲的三位要游街,不能有闲杂人等。
贺凌雪端着茶杯,皱眉问道:“对了,这个邵培峰,是不是与你妹妹议过亲?”
茵茵微微一笑:“只是见过一面罢了,谈不上议亲。”
贺凌雪“啧”了声,一脸不相信,只喝了口茶:“定是有这个意思,可做什么会没成?莫不是那人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必然高中,便瞧不上你妹妹是庶出?还是觉得你妹妹容貌不够亮眼?”
茵茵瞟了她一眼:“你若是不喜欢一个人,是半分好话也没有。你怎知是他的原因,就不能是陈娇娇的缘故?”
贺凌雪满不在乎哼了声:“若是你那妹妹瞧不上他,要不然他就是个丑得不能看的,要不然就是他言语不耐,叫人望之生恶。”
茵茵无奈的摇摇头,想要说她两句,便听下头一片喧哗,原来是状元等三位,骑着高头大马行了过来。
这时底下已经有人议论着:“哇,听说了吗?状元郎的年纪竟然最轻,是邵家郎君呀。”
“果真是年轻有为,瞧他模样那般俊俏,啧啧啧,却不知许了人家没有。”
贺凌雪细细瞧了,发现是个玉面小郎君,当下更不屑:“脸皮儿这样白嫩,恨不能如个女孩儿一般,一看就不是个靠谱的。”
茵茵更是无奈,若论脸皮儿白嫩,整个洛城怕找不出比贺源更像女人一般的男子吧?
贺凌雪看过了,便极不耐烦的回头,准备将茶杯搁下。只许是心情浮躁,手没拿稳,那茶杯竟脱开手往楼下坠去。贺凌雪一下子慌了神,伸手就去抓,只没抓到,她整个人都往下翻去。
茵茵吓得花容失色:“凌雪……”
状元郎本是高高兴兴骑在大马上,正接受着不知从哪里扔过来的各式香喷喷的手绢,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仿佛有人在喊旁人的名字,似乎叫做什么“雪”,很是好听的样子。
然后眼前一花,他被一个强有力的身影带倒在地上,紧接着一个柔软的女人摔在他怀里。
茵茵急忙拎着裙摆跑下去,索性林希在场,虽说没能及时救下二人,到底也是没让二人受伤。
贺凌雪挣扎着爬起来,腿脚生疼,只委屈巴巴的看着赶过来的茵茵。
林希则扶起邵培峰,拱手问道:“状元郎可有事?”
邵培峰一脸茫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贺凌雪更抑郁了,原本遇到个她不喜欢的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呆头呆脑的傻子。
这时周围便又有窃窃私语讨论,说这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