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经纪人道：“林依菲，你知道天朗组合为什么能出道吗？”
    林依菲望着姜经纪人，她道：“不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吗？公司才决定推他们出道。”
    姜经纪人道：“不是。是谢义泽出钱买的。你明白吗？他们自己出钱，买自己出道。挂在公司名下。”
    林依菲听到这个真相后，呆立片刻，她问：“所以，罗元青才不能出道？”
    姜经纪人道：“你说呢？”
    过了一会，他道：“你看看你偶像的微博。”
    林依菲不解地看向姜经纪人，她知道姜经纪人从不无的放矢。从姜经纪人神色里看不出他的想法后，林依菲拿出手机，查看了罗元青的动态。
    林依菲愣住了。
    罗元青在自己的最新一条微博里，祝贺了天朗组合今天正式出道，并单独圈出了苏昊，他用诚恳的口吻请自己的粉丝支持自己的好兄弟苏昊。
    这一刻，林依菲的信仰崩塌。
    姜经纪人道：“你昨天做的事情。苏昊并不知道。你，也是我决定把你调离的。”
    林依菲没有反应。
    姜经纪人道：“苏昊是个好孩子。”
    林依菲垂下眼。
    姜经纪人道：“你曲解了他的善意。”
    林依菲不吭声。
    姜经纪人道：“我不希望以后在网上看到他的□□出现，你明白吗？”
    林依菲看了眼通道的尽头，扔下句话。
    “你不会看到的。”
    她匆匆走了。
    就像她来的时候匆匆而来一般。
    姜经纪人眺望通道的尽头。
    那里银光闪烁，有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传来。
    正站在签名墙前面的苏雯，总感觉自己能感受到自己来的地方，有目光注视着自己。
    应该是来自姜经纪人的吧。
    苏雯心想。
    她进入媒体拍照区后太紧张了，紧张到了她至今也扯不动自己的面部肌肉露出一个微笑。
    苏雯想离开签名墙，但是粉丝和媒体纷纷呼喊她的名字，不肯她离开，连主持人的声音都被他们盖下了。
    苏雯往自己来的方向看上一眼，心想自己不能让姜大哥失望。
    这般想着，她竟然成功展示出了一丝微笑。
    下一秒，粉丝热情的欢呼声响起，她所在的空间被一片银光笼罩，黑暗无所遁形。
    第31章
    铺天盖地的闪光灯让苏雯过了几秒才恢复视力。
    这一次，主持人再请苏雯离开，媒体和粉丝总算愿意放苏雯离开了。
    “啊啊啊，我儿子对我笑了。”
    台下的粉丝的呼喊声里，夹杂着一个奇怪称呼的欢呼声。
    它混合在一众粉丝尖叫里，倒也不突兀。
    纪依依是一个普通的追星族，她和普通追星族一样，能参加偶像出席的活动，就绝不缺席。
    而偶像正式出道的这种活动，作为粉丝的，那就更加不能缺席了。
    纪依依发挥自己的超高手速，和自己超广的人脉，抢到一张票，以及换到了第二张票。
    为什么需要两张，因为纪依依的妈妈也是一个追星族。
    她们母女两，喜欢的是同一个明星，苏少昊。
    “妈，你小声点，昊昊会被你吓着的。”
    纪依依劝自己老妈别一口一个儿子的喊苏昊了。
    她这个做女儿站旁边听着都觉得太尴尬了。
    纪妈妈口里应着，但下次开口依然是喊着我儿子。
    “妈，你理智一点。”
    纪依依内心十分无奈，别人都是做母亲的劝自己女儿追星理智，怎么到了自己，却是她劝自己老妈？
    纪妈妈没听自己女儿说什么，她激动道：“昊昊要表演了。他们要表演出道曲了。竟然是现场，真唱！还有编舞！牌子呢？快给我，我要举着。”
    纪依依麻木地把应援牌递给自己母亲。
    纪妈妈一把抢过，将应援牌举得高高的。
    纪依依嘴角一抽。
    这个应援牌有点重，是要两个人举着的。
    现在老妈劲头上来了，非要一个举。
    算了，反正她劝不动，等老妈自己累了放下来吧。
    应援牌上是苏昊的艺名，苏少昊。
    这是后援团统一商量出来的结果。
    鉴于队长的强迫症，现场的应援牌统一都是三个字的，粉丝没有将他们对成员的昵称也举出来，就怕队长强迫症上来了，不往台下看。
    音乐前奏响起，现场的粉丝默契地保持安静。
    纪依依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苏昊，随着位置变换，走位到队伍中心。
    “昊昊是领唱。”
    纪妈妈偏过头兴奋地和女儿分享自己看到的。
    “我知道，妈，别说话。”
    纪依依注视着舞台。
    应该是为了配合出道曲风格的原因，天朗组合五个人的服装都是偏学生气，他们年龄本来就小，看起来活力又年轻，有无穷的潜力。
    不过，在粉丝眼里，偶像们的服装会刺激她们产生别的想法，尤其是这种看上去像是学生制服的学生装，她们只想亲自替自己偶像撕了它。
    穿在苏昊身上的那套学生装，格外突显了苏昊的魅力。或者该说，苏昊穿什么都独具魅力。
    他站在舞台中心，每一个扭动都成了纪依依眼里的暗示。
    苏昊将话筒靠近自己，他低沉却有带着性感的声音响起。
    “清晨闹铃闹醒又是一天，我们好像没有终点。”
    纪依依只觉那声音让自己耳朵都痒了。
    粉丝自发开始了她们的欢呼。
    每当台上队形变换，新的成员占据中心，总会迎来一波掌声的高.潮。
    当演出结束，来到现场的粉丝依然感受到意犹未尽。
    他们大声地呼喊着几位成员的名字。
    落在纪依依耳朵里，她觉得里面喊苏昊的人是最多的。
    纪依依看着台上的偶像，有种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失落。
    她的宝藏男孩被人发现了。
    “依依，你来举。”
    纪妈妈把应援牌扔给自己女儿，道：“累死我了。”
    你能不累吗？举着应援牌左摇右晃，上蹦下跳。
    纪依依心里腹诽自己母亲。
    她接过应援牌。
    舞台上，主持人上台，微笑道：“让我们再次用掌声，邀请我们的发布会主人公们上场，好不好？”
    当然是好啊。
    纪依依看到舞台侧面，苏昊上舞台的身影，她忍不住用力摇晃起自己手里的应援牌。
    在她旁边，她的母亲用她之前用过的无奈目光看着她。
    我的傻女儿哟，这么重的应援牌你还使劲摇，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舞台上，天朗组合的五个人重新上了舞台。
    工作人员给他们搬了五条凳子，让他们能坐着回答记者的提问。
    再次回到舞台的苏雯几人，他们身体事实上是有些疲惫的，他们下台，只离开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换衣服是来不及换了，几个工作人员围过来替他们擦去额头上的一层薄汗，赶忙替他们补点妆，那边的工作人员又催着他们重新上台。
    姜经纪人在他们下台的时候，罕见的夸了他们一句。
    冯圣杰当时就要乐上天了，许皓轩拉住了他，让他把心收回来，应付接下来的记者提问。
    恒运公司邀请过来的记者，都收了恒运公司的红包，不会问什么过分的问题。
    但是假如艺人本人出了岔子，那就不能怪记者报道出去了。
    苏雯是第一个上舞台的，他们的队形是以苏雯打头，后面跟着司志航，冯圣杰，许皓轩，最后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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