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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情况?”
郎中说了许多注意事项,写下药方,又亲自帮康梓岳包扎了伤口,这才离去。
等到晚上,钟苓苓熬了一锅清粥,配上两三适合病患进食的小菜,按照医嘱,解开康梓岳手上的绷带,替他换药。
两人之间一阵安静。
她换好了药,一抬眼睛,便对上康梓岳的眼睛,他倏地移开目光,支支吾吾:“其实……其实也不是太痛。”
他心里骂了句那该死的橘猫。
似是听到钟苓苓极轻的一声叹息,康梓岳连忙说:“真的,那天就是我的错,我……我总是在做让你不高兴的事……”
钟苓苓把手上的药瓶放下,说:“夫君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能再胡来。”
康梓岳心头一喜,她关心他了!这一咬值得啊值得!猫大爷再咬我几口!
他难掩激动:“好好,我会注意身体的,”顿了顿,“你不怪我了吗?”
钟苓苓把碗筷放过去,说:“吃点东西吧,别想太多了。”
怪么?不是,不怪么?也不是。
她只是想过寻常人家的生活,如果康梓岳再不作妖,她当然乐见其成,虽然这夫君,有时候更像她儿子。
她被自己想法逗笑了,嘴角压着笑意。
但康梓岳的滤镜太厚了,莫名就看成了羞怯的笑,他心头一暖,低头吃粥。
她真的很好。
以前是他傻,但以后他不会再犯浑,所以他再不会去赌场赌钱了。
而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是无意间避了祸事,至少准备一血前耻的刘庄,一直没办法抓到他人。
不久,离乡试开考时间越来越近,申县多了许多赶考的子弟,陈先生不得不再次放下账房的工作去复习。
康梓岳一直在纠结怎么样才能给钟苓苓更好的,忽然才想到,士族才有出路。
他乐颠乐颠地找钟苓苓:“我想考乡试!”
钟苓苓微微惊讶,但并不干涉:“夫君有定夺就行了。”
康梓岳用那银两置办笔墨纸砚,背书的第一天:“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合上书:“大学之道,然后什么?”
翻开书:“哦,在明明德。”
合上书:“什么什么,在明明德?”
翻开书:“哦,大学之道。”
最后,康梓岳合上书,笃定说:“大道之学,明明在德。”
橘猫趴在屋顶晒太阳,嫌弃地想,就这样还想考上科举,真当大周的科举是闹着玩?
然而康梓岳考了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 康憨憨背书的样子像极了我当年hhh
☆、第十章
就连康梓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考上的。
放榜的时候,报喜人来通知他:“顾老爷乡试第一名啊,后年黄州的举子,您定能占一个名额!”
康梓岳开始还不信,那人拉着他去看榜首,指着那头名字,赫然写着“顾骁”。
这次乡试,康梓岳虽然有参加,不过只是抱着“摸底”的心态去的,当时一展开卷子,就被里头繁杂的古文震得战术后仰。
看着名字,他很是惊讶,他都随便填的,居然得了第一?
康梓岳心想,难不成是自己自带王霸之气,通过考卷震慑了批卷人?虽然怎么都说不通,但是事实就是他是榜首,这就够了。
然而很快周围人的恭维话便把他淹没了,报喜人挤成一圈,伸着手要赏钱。
康梓岳解下个袋子,掏出一吊钱,把线拆了,分出一个个铜板,再每人一个铜板分下去,他没久留,急匆匆走了,留报喜人们捏着个铜板骂粗话:
“这顾老板不是曾给老三他们几十两银子么?”
“怎么搞的?他不是挺好坑的?只有一个铜板什么意思?”
“就是,白费我在这里等着。”
康梓岳的心思全然不在那些人身上,他满心欢喜回了顾宅,正巧钟苓苓得了消息。
但钟苓苓从来不信天上有掉馅饼的事。
她看着兴奋的康梓岳,还是选择了当泼冷水的那位:“夫君,申县最有才的人,你知道读了多久的书么?”
康梓岳“啊”了声,说:“我是外来户,我哪知道,”记者兴奋地说,“虽然我觉得这次运气成分太大,但是说不定我是位面之子,我注定成为要成大事那种人上人!”
钟苓苓打断他的话:“那位才子,三岁能文,七岁出口成章,现在在你后面屈居第二,夫君又何德何能?”
康梓岳挠了挠脸颊,没什么底气反驳:“估计因为我是穿越者……吧?”
钟苓苓压了压袖子,眉头轻蹙,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夫君,这个第一名你不能认。”
康梓岳一下子焉了吧唧,鼓起脸颊,像是争斗失败后的蟋蟀。
钟苓苓只能说:“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