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吴时弦道:“难道匆匆的父母和顾家有宿仇?”
“五鬼祭炼,需内放求术者之指甲,毛发,以及生辰八字和特殊的法阵。若是宿仇,如何得之?”
“这倒也是。”吴时弦抠头。
“有点意思。”厉承泽道。
正说着,顾匆匆从更衣室出来了。
只是面色有些苦恼。
套装的拉链坏了,她用力一扯,现在后背卡住了,衣服和头发搅进了拉链,她又疼又尴尬,用力之下,衣服裂了两道线,眼看是不成了。
顾匆匆习以为常:“我总是穿不了这些好东西。”她看了看厉承泽,又看向吴时弦,果断向后者:“小吴特助,那个,能帮我拉一下拉链吗?”
吴时弦最爱助人为乐:“没问题。”
走近才看见拉链和头发还有布料都搅和了。这样昂贵的衣服,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才是。
倘若用力,这拉链只怕直接扯掉了。
他正待动手,突然想起什么:“哎呀,那个,我肚子突然好痛,老大,你帮帮忙,哎哟,哎哟。”他捧着肚子跑了。
顾匆匆只好求助看向厉承泽,本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他还真的走了过来。
她刚刚将头发全数拨到身前,厉承泽低头。
电梯叮的一声,吴端回来了。
不等厉承泽问,他便迅速道:“刚刚下楼,顾百一便接到一个电话,新得了品牌公司客户抽奖,是两套新款时装。我肚子有点痛,先去个洗手间。”
顾匆匆看着他迅速离开的身影,不由心道,果然是有默契的。连肚子痛都一起痛。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按捺不住我的心情,放出来啦!
一个集狗血沙雕愉快一体的爽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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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线女团沈宓宓想红,很想红,想到去典身卖命,想到去天台蹦迪。
她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身世清白,人设完美,但就是红不了。
一切,沈宓宓觉得是因为她做了孽。
五年前,她曾经历了一场穿越,穿成亡国奴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假太监,太监也罢了,还是太监中的净身师,更要命的是,穿过去的时候,她貌似正拿着刀为那位亡国的大燚王朝世子殿下做完净身手术,一国龙脉尽毁于手。
世子殿下太惨了——
沈宓宓那时啧啧想。
浮生如梦啊,已然放弃大红念头的五年后某一天。
看着眼前和大燚世子殿下一模一样长相的人气影帝、那个资本资源搅动半个娱乐圈的神秘大佬,看他眯着眼睛看向自己若有所思的模样。
其实恐怕……还是我更惨一点——
沈宓宓瑟瑟发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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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头发拨开后,便露出藏匿在柔软发丝下的一小节天鹅似的雪白脖颈来。
厉承泽伸手按住卡住的拉链,他的手指冰凉,像一尾蛇。
拉链卡的很紧。
顾匆匆的两缕头发也卡在了里面。
“用剪刀剪了吧。”她疼得微微蹙眉,一动不动。
“不用,可以理出来。”他这么说着,真的便一点一点去从缝隙中整理发丝,一根一根抽离。
而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冰凉的呼吸喷在脖颈上,顾匆匆只觉脖子瞬间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冷?”他问。
“不冷,就是——”顾匆匆垂下的脸微微发热,“可以快点吗?”
这是嫌他手脚不灵活?
话音刚落。
“撕拉”一声,坚韧的金属拉链和卡住的布料都一同裂开了,拉链头无声落在地毯上,又弹了起来,竟像被刀刃一般齐齐切开,闪着锋利的冷光。
她立刻退了一步,一手按住脖颈上解开的衣衫,抬头看厉承泽。
他亦微微低头,神色晦暗不明看着她。
啧啧,远远观望的吴时弦咽了口口水,突然察觉到老大要命的余光,又飞快把头缩了回头,速度太快,砰的一声撞上了墙。
“谢谢。”顾匆匆回神,只觉脸一下更热。
“那我先去换衣服。”她三步并作两步向更衣室去了。
厉承泽向微凹的墙那边道:“过来。”
远远的,吴时弦探头探脑走了过来,正好和顾匆匆擦身而过,他英俊的脸上立刻有了笑意。
“咦,匆匆你脸怎么这么红?今天空调开太高了吗?”
“吴时弦。”
“在。老大,有何吩咐?”
厉承泽看了他一眼:“去查查情况?”
“是。”吴时弦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要查顾匆匆身上诡异的问题。
五鬼搬财本是禁术,分为两种,寻常来说,很多人是将此身后辈子的财运提前享用,就像野庙的狐仙、小鬼、佛牌这样一类,一般损己不损人,前期烈火烹油,效果显著,但也容易反噬。
但还有一种,便是将他人的气运截取为己用,此法阴损,对宿主和施术者也有极高要求,且被术法攫取的宿主一旦所有气运将尽,便会潦倒亡命。
顾匆匆和顾百一虽都姓顾,但出生城市并不相同,南辕北辙,性格长相也大为迥异,故而之前并未将她们联系在一起。
顾匆匆的现在户口本上的祖上并不姓顾,是因爷爷辈进顾家村,后因土地分配等原因才改姓入籍。
加之曾经动荡岁月,群蛇隐匿十数年,才会多年来对顾家脉络追踪并未发现顾匆匆的存在。
但此事一出,联想到之前顾匆匆那晚说的话。
“究竟什么样的情况,才会抛下自己的孩子不要呢?”
有些事情便可见端倪了。
正好,更衣室的门开了,迅速换好衣服出来的顾匆匆下意识用手拢了拢弄乱的头发,抱着坏掉的衣服,有些心神不宁走了过来。
陈旧柔软的衣衫袖口泛白,和手上坏掉的套装形成鲜明对比。
对于今天和顾百一的偶遇,顾匆匆说不介意是假的。
即使之前心里压着“随他吧”“反正也没有感情”“生恩不如养恩”这些念头,但因为顾百一今天的出现,想要知道真~相的心情却越发强烈起来。
为什么同样是女儿,她弃之如敝履,而顾百一是掌心里的明珠。
她在为衣食和生存忍着不流泪的时候,她们是在过着什么日子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想要知道答案的念头在心里翻来覆去。
吴时弦见她心神不宁,以为是方才顾百一的示好和出现让她感到不自在,他自是贴心,便安慰道:“匆匆,你别看那个丫头看起来老道火辣,还是个孩子,才十八岁,我老大这么大的年纪,都能做她叔叔了,不可能喜欢她。”
顾匆匆突然被cue到,转头“嗯”了一声回魂。
厉承泽目光从残留着硬指甲的指尖移开,看了吴时弦一眼:“叔叔?”
不然呢?
吴时弦用眼神无辜回应:您虽然这么大年龄,但总不能说该叫您祖宗吧。
厉承泽淡然道:“我今年不过二十七,如何当得起她的叔叔。”
二十七么?顾匆匆不禁看了他一眼,几乎不用多想,下意识就算出来了,刚刚好和她相差八岁。
顾匆匆不由想起那日和李晓初说的,她接受的喜欢的人年龄不超过八岁。
“二十七啊?”吴时弦闻言面色一震,露出一个“这也可以”“真是说得出来”“怎么没脸红”的复杂表情。
厉承泽:“有问题?”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您说多少岁就是多少岁。”
他飞快结束这个话题。然后站在那里,转头预备再继续安抚顾匆匆两句。
厉承泽看他:“还有事?”
“也不是。”吴时弦瞥了一眼厉承泽。
“这就走,这就走。”他忙不迭一溜烟跑了。
顾匆匆看了厉承泽一眼,他今天好像换了发型,比昨天的狮子头看起来服帖许多,但上面的发胶……貌似多了点。厉承泽也看了她一眼。
然后,他面无表情转身,向办公室去了。
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大概是为刚刚的骚扰心烦吧。
吴端去上个洗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掉了进去,一直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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