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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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之,外面是谁啊?”季听见他迟迟没回来,有些无聊的高声问。
    牧与之笑笑:“谁也没有,一阵风而已,你再休息一下,待会儿便用膳了。”
    季听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后高声应了一声,这才缓缓躺下,想到牧与之没有再追问自己,当即松了口气。精神一放松,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季听再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睡饱了的她除了浑身无力,其他的倒是好了许多。
    “殿下醒啦,赶紧喝药吧。”扶云说着把一碗苦药汤送了过来。
    季听一睁开眼睛就面对这人间磨难,顿时苦了脸:“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赶紧喝了,咱们就用膳。”扶云催促。
    季听想说空腹吃药不好,但还没说话,扶云就先把他牧哥哥拉出来了:“你如果不吃,那我让牧哥哥来喂你。”
    “……我说不吃了吗?”季听轻哼一声,端起药碗咕嘟咕嘟全喝了,没等她苦劲上来,扶云就眼疾快的给她塞了个蜜饯,她下意识的嚼吧嚼吧咽了,这才感觉好一点。
    “用膳吧殿下。”扶云说着拍了两下,几个丫鬟端着食物鱼贯而入,瞬间将桌子上摆满了。
    季听跟着坐下,喝了一口粥后感觉有些不对:“这粥……”
    “加了温补的药,味道很怪吗?”扶云好奇的问。
    季听咽下去,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倒不是怪,就是……”很纯粹的难喝,很难喝。
    就算加了药,也不该是这种味道吧?
    “哦,牧哥哥说了,苦口的才是良药,所以让厨房别做得太好吃,免得殿下恢复得太慢。”扶云将牧与之的解释告诉她。
    季听:“……”还有这种说法?她怎么听怎么像恶意报复呢?叫她长长记性以后不准贪玩什么的,果然哪怕自己解释清楚了,牧与之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季听把桌子上的菜都尝了一遍,没有一道好吃的,更加确定了牧与之那只腹黑狐狸故意报复,再看一旁天真的扶着脸看着自己的扶云,有些好奇的问:“你牧哥哥没罚你?”
    “罚我干什么?”扶云一脸无辜。
    没罚他?季听惊讶,按照牧与之的尿性,就连自己多玩了会儿水发热这种事都能被罚,扶云这个给她造温泉的人没被罚?
    季听不信:“你牧哥哥没有让你做点什么事?”
    “做事啊……这倒是有,他说殿下最近也太多灾多难了点,叫我每日跪在佛前念佛经半个时辰,一直到你身子好了为止,”扶云一脸郑重,“殿下放心吧,扶云一定会认真帮您祈福,绝对不敢有半分疏忽。”
    季听怜爱的看着这傻孩子,只觉得他们两个像极了一对苦命母子。
    一顿饭苦哈哈的吃到最后,季听感觉嘴都木了,扶云在一旁只能投喂两个蜜饯帮她增加食欲,但成果也是寥寥。
    然而这只是开始,季听接下来每一顿饭都是这样的,且整个公主府像是串通好了一般,她不管跟谁要点吃的,都带着一股药的苦味。不过托最近一直温补的福,她很快就恢复了,一张脸被补得白里透红,气色比没受伤之前还要好。
    但是没有好吃的,日子简直太难熬了!
    在又一次吃完苦不拉几的药膳后,季听咸鱼瘫在软榻上,扶云在一旁心疼的看着她。可即便心疼,他也不敢让她吃别的,因为牧哥哥那药是差人去天山求来的,好东西能存放的时间太短,得尽快让公主吃完,不能让别的东西占了她肚子。
    “殿下,您再熬几天,几天之后我带您去吃烧鸡。”扶云保证。
    季听想高贵冷艳的说句不稀罕,但听到‘烧鸡’俩字还是可耻的咽了口水,幽幽的看了扶云一眼后,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褚宴呢?这几天怎么一直没见他?”
    “他、他出去办事了吧……”扶云眼神顿时飘忽起来。
    季听精神好了,脑子也跟着有用起来,闻言敏锐的看向他:“有什么事比我生病还重要,让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扶云吭哧吭哧的答不上来,心里把褚宴骂了一通。
    之前殿下昏倒后,褚宴就跟申屠川打了一架,第二天见殿下没醒,于是又去找申屠川的事,两个人一连打了几架,他以为气也该消了,就把殿下失忆的事告诉他了。
    没想到这下捅了马蜂窝,褚宴直接跟申屠川动刀了,也不知道那个申屠川怎么回事,原本还只是被动接招,他和褚宴去了趟厨房后,招势突然凌厉起来。互不相让的结果就是两人双双负伤,还是牧哥哥过去才把两人拉开。
    现在褚宴脸上还带着伤,怎么敢来看公主啊……
    季听一看有事,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扶云,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说说说,但是殿下你别生褚宴的气,他也是一时气极了……”扶云小声嘀咕一句,怯怯的看着季听。公主不生气时他可以使劲作,可公主一生气他还是很怕的,比怕牧哥哥还要多。
    季听放缓了语气:“你说实话,本宫便不生气。”
    扶云连连点头,忙将褚宴跟申屠川打架的事说了出来。季听在听到两个人都受伤的地方时,眉头皱了起来:“都受的什么伤,严重吗?”
    “褚宴的脸被打了几拳,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但不算严重。”扶云讪道。
    季听挑眉:“这么说,申屠川很严重了?”
    “……也不算,只是他没有兵器,褚宴又动了刀,就、就不小心,在他身上划了一道,”扶云说完赶紧找补,“但是不严重啊!真的只是皮外伤,牧哥哥已经罚褚宴了,还叫了太医给申屠川包扎,这会儿估计已经好了。”
    季听头疼了,半晌叹了声气:“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就一泡温泉的小事,最后搞得一大家子都不安生,不过说到底还是怨她。
    “殿下别生气了,褚宴已经知道错了,牧哥哥跟他聊了之后,他已经去跟申屠川道歉了。”扶云讨好的笑笑。
    这小子跟褚宴关系好,一群人又都讨厌申屠川,她怀疑他们虚报军情,想说亲自去看看申屠川。但转念一想,自己跟申屠川本来就已经有点说不清了,若是这个时候再亲自去看他,恐怕又要多出一堆风言风语。
    想了想,季听忍耐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这事儿就算了,但以后若是再冲动,本宫可是要亲自罚他的。”
    “褚宴绝对不敢了!谢谢殿下!”扶云虽然向来跟褚宴不对付,可听到他被原谅的事,当即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季听轻哼一声,没有再跟他聊这件事。
    只是虽然嘴上不聊,心里却总是惦记着,把申屠川脑补成各种寄人篱下受人欺压的小受气包。一直到晚上,季听还是认命的从床上起来了。
    不去看看真的不放心啊,万一扶云他们把男配玩出来毛病了,那她的任务就别想成功了。
    季听这么对自己说着,披上衣裳趁着夜色,偷偷往申屠川那边溜去。
    夜色已深,显然没有什么人了,偶尔有丫鬟小厮经过,季听也能脚灵活的躲起来,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申屠川的别院前。
    临进去时,她有些犹豫,担心自己来得唐突,会不会让他误会什么了。正当她纠结时,突然听到院内一声响动,她急忙走进去,便看到申屠川正站在月光下,清冷的看着院桃树。
    ……这还是个夜猫子,几次来他都没睡呢。
    季听微微一动,申屠川便看了过来,看到她后指尖动了动,这才淡淡询问:“殿下,有事找草民?”
    “没事……”季听尴尬的走了进去,到他石桌前坐下,“这几日本宫一直在养病,所以许多事都不太清楚,今日突然听扶云说,褚宴跟你打架了,这便过来看看你。”
    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想起前几日她对牧与之说的那些话,眼神渐渐冷凝:“多谢殿下关心,草民无事。”
    “怎么会无事,听扶云说,你都受伤了,可否给本宫看看伤口?”季听担心那仨货没给他用最好的伤药,这人又死要面子忍着疼。
    申屠川神情微动:“殿下很担心草民?”
    “那是自然……”季听想也不想的回答,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当即雍容一笑,“褚宴不懂事伤了你,本宫自然是担心的,生怕申屠公子会怪罪于他,也怕我公主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公子会怨恨。”
    ……原来是为了褚宴,申屠川垂眸,淡淡回答:“殿下不必担心,褚公子也是心系殿下才会与草民有冲突,且褚公子也已经向草民道歉,草民自然不会心有怨恨。”
    “你不怨恨就好……本宫心里愧疚,你还是让本宫看看伤口吧。”季听今晚看不到他的伤势,感觉自己都要睡不好了。
    申屠川沉默一瞬看向她:“殿下真的要看?”
    “可方便?”季听向前一步。
    申屠川垂眸,目光落了下去:“恐怕不太方便。”
    季听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看到他腹部往下寸的地方,不由得大惊:“褚宴把你给阉了?”
    “……殿下多虑了,褚公子的功夫暂时还没到那地步。”申屠川额角直跳,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那里的。
    季听瞬间放心许多:“那就好那就好。”
    “殿下若是不嫌弃,跟草民进屋看吧。”申屠川淡淡道。
    季听迟疑:“为何不在院子里看?”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万一他爱上自己了怎么办?
    “因为草民怕刚把衣衫解开,就会有一群人冲进来。”申屠川别开脸,显然是想起了那天不太愉快的经历。
    季听瞬间懂了,立刻答应了下来,于是随着他去了房间里。
    进入屋里,季听才发现牧与之真的没有克扣男配,院子虽然相对偏远冷清,但房间内物件却是应有尽有,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上乘之选,哪怕桌子上的糕点……嗯,糕点。
    咕嘟。
    正在解衣带的申屠川抬头,疑惑的皱起眉头:“什么声音。”
    “什么都没有。”季听克制住自己汹涌的口水,一脸认真的摇头。
    申屠川看她一眼,将衣带散开,左侧腰上的刀伤立刻显露出来。看来扶云之前说得不错,他这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显然是用最好的药养出来的。
    “你没事本宫便放心了。”季听说完,又咽了一下口水,还是当着申屠川的面,她登时有些发窘。
    申屠川这回看出来了,沉默一瞬后突然问:“殿下喜欢?”
    “……喜、喜欢的吧。”这么好吃的糕点,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申屠川不知自己为何要问出这么一句,登时脸色有些难看,可听到她的回答后,心弦又不受控制的乱了几分。
    他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心神有些震动,下意识的不敢去想这意味着什么。
    季听说完喜欢,就等着他开口把糕点送给自己,然后假模假样的推拒两下,再端着盘子离开。她连怎么样委婉拒绝又如何勉强收下都想好了,但申屠川却迟迟不说话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再暗示:“我今日来之前其实是吃过了,可是这会儿不知为何,突然又有些饿了。”
    ……她是在说自己秀色可餐?申屠川不知为何,在被一个女人这样调戏时,不仅没有愤怒,反而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天月色下,她那一抹耀眼的白。
    “申屠公子?”季听试探的上前一步,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呆,她刚才就不该委婉的,直接把糕点端走他也不能报警。
    她一靠近,这几日出现在梦里的淡淡香味就萦绕在鼻尖了,申屠川的心狠狠颤动一下,抿唇朝后退了一步,再次和季听拉开差距。
    他冷下脸,僵硬的开口:“还请公主殿下自重。”
    “……”她干啥了就不自重了?季听有些生气,很想扭头就走,可是她已经吃了好几天难吃的东西了,而且自从上次在马车上吃撑了,就没有再吃到过糕点,这会儿实在是有些走不动路。
    季听觉得自己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正在万分着急时,鼻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涌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捂住,再一看自己上沾着的血,顿时就愣了。
    “殿下!”申屠川凝眉走上前,掏出一块方巾捂住了她的鼻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微妙。
    她便是这么喜欢自己吗?
    申屠川把她拉到水盆前,低声嘱咐:“仰头。”
    “……哦。”季听傻愣愣的仰起头,然后就感觉到额头上一片冰凉。
    申屠川用湿了水,轻轻拍在了她脑袋上。
    这么重复几次后,他又拿了新的方巾给她,要将沾了血的丢掉,季听急忙拦住:“把这东西给我。”
    “殿下留着做什么?”申屠川问完,突然闭上了嘴……因为这是他的,所以要留着吗?
    下一秒季听就打破了他的幻想:“别提了,近日与之一直给我补身体,补得都过头了,要不也不会流鼻血,我得把证据给他留着,叫他知道我不必再补了。”
    “……”
    季听说完看他一眼,突然觉得在他面前鼻血都流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端着的了,当即叹了声气:“申屠公子,本宫就直说了,这几日本宫吃的全是药膳,还是刻意做难吃的那种,嘴里早就没什么味道了,你那个糕点能送给我吗?”
    申屠川一愣:“什么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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