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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机关,碰哪儿哪儿痛,只要她感觉痛了就恢复过来了。”雨泽心里流着泪说。爸爸一边看着,也默不做声。
“还给妈妈放点她喜欢的音乐吧。”
放着音乐,兄妹俩都找不着话题了,随便提什么,都是关于妈妈的,都那么沉重,这个家大大小小的事都离不了她的介入。为了他们能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太辛苦自己了,为了兼顾他们的学习,只能做着计件工作,又辛苦又不赚钱,她总说没事,人一定要做事,不然就会与社会脱节,工作不分贵贱,从做事中与人交往中都能学得到东西。还说至少在我们大学前,不会让自己倒下。
雨微雨泽一直这样静静的看着守着,谁也不愿离开,都想第一时间看着妈妈醒来。
今天一周了,还是没有动静。今天雨泽才得知,医生诊断妈妈是脑瘤,所在的位置不方便手术,风险太大,再加上检查显示身体整体指标都很差,很有可能醒不来。先用药,就算醒来了也还是要面临诸多并发症,也是不容乐观的,家属随时都要有心理准备。眼下,只有耐心等待,悉心照料。
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妈妈的身体状况竟这么严重了,一直只当是虚弱,劳累。这一暴击,无异于当头棒喝。
雨泽老师打电话:“雨泽啊,回校了吗?今天没见你上课呢?物理老师正找你呢。”
“老师,对不起!我还在家,妈妈还在昏迷中,先请完这个月,可以吗?”
“好吧。你安心照顾好你母亲。课到时再安排补上。”老师挂完电话,摇着头叹息,对雨泽的物理老师说:“这个节点出现了这样的事。希望不要影响了你们的课题。”
“是啊!多出色的孩子!错过了就真太可惜了!后面不一定再有机会。”
“谢谢老师!”雨泽明白老师对他的厚望,眼看最后出结果的关头了。咬咬牙,闭上眼,紧握了一下拳头,稳定了一下情绪。转身问雨微:“雨微,你请了多久的假?要是不够时间,赶紧给老师回个话。”
雨微这才反应过来,忙找出手机,放包里几天没碰过,都关机了。拿过哥哥的充电器充上电,打开手机,微信,未接电话长长一大串,除了少数几个以外,都是向晚的,溢出屏幕的担忧和焦虑。让雨微这才想起那天的约定,让他担心了,连日的悲伤已忘了所有妈妈以外的人和事。
正翻电话打给老师,向晚的电话进来了:“雨微,是你吗?”不等雨微开口,就已心急如焚。
“是。学长。”雨微弱弱的答道。
“你在哪里?听声音这么虚弱,生病了?”向晚心一阵阵揪着痛。那晚她哭泣着离开的情景这几日一直盘桓在他脑海里。电话打不通,学校等不着,住址不知道。
“在医院......”雨微本想说妈妈生病了,一听到向晚问她发生什么了,又望一眼一直还未动静的母亲,如鲠在喉,说不出多的话来。
“哪个医院?发给我。”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晚点再说。”雨微泣不成声,挂了电话。
向晚呆呆的看着雨微挂掉的电话,如坐针毡,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该做些什么?也罢,雨微总算接了电话,晚点说就晚点说,也许这会不方便。虽这样安慰着自己,可还是没法平静下来,来来回回的打着转儿碎碎念,生病,住院,煲点汤吧,一会晚点联系我了,就好直接拿过去。
人生第一次洗手作羹汤,一边百度,一边手忙脚乱。阿姨要帮手都拒绝了。
雨泽见雨微又哭成那样,担心的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雨微只是哭,摇摇头,把手机递给哥哥,“帮我给老师打电话续假。”
雨泽接过电话,给老师打完电话,挂完电话,一眼瞧见了刚刚的那个电话,向晚。一时也没想起曾经见过。雨泽看看雨微,欲言又止。
雨泽雨微照例每天给妈妈边放着她喜欢的音乐,边给她做全身按摩。雨微想起今天要给妈妈洗头了,便去打来热水。缓缓柔柔的抓着,按着......不禁想起刚来妈妈身边的时候,妈妈一直有头痛的问题,哥哥提议每周周末,轮流给妈妈洗一次头,做一次不低于半个小时的按摩。一段时间后妈妈说,头痛缓解了好多。
每次在给妈妈洗头的时候,妈妈总会在空档讲一些比较励志上进的真人事迹,以激励我们积极上进。自然是给我讲的多,但总是开小差,神游,也不知道妈妈是否有感知到。有一次,我突然对妈妈说:“妈妈,你也要给哥哥多讲讲。”
妈妈回答:“哥哥也要讲。”
后面就多了了解我日常生活的交流。会主动找话题,问问老师同学之间,有没有高兴的不高兴的事。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学校一个比我高年级的男生给我送纸条,被老师发现,告诉了妈妈。后来才知道,老师说的比真实情况要严重。妈妈当天并没有问我,特意在周末给她洗头的时候提起。
“老师同学阿姨们都夸你长得漂亮,你自己觉得呢?”妈妈问。
“妈妈,你不是说过,我只是一般好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