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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什么,就坐到钢琴前。
好久没碰过琴,背过的谱子几乎忘光了。
还好她有freestyle。
正颠三倒四按着琴键放飞自我,昌珩冷不丁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毯子。
第19章 锁了
游芝芝忍不住激动地站起来,“你回来了!”
看那欣喜的样子,仿佛独守空房多年终于盼得丈夫战后归来的思妇,一双大眼睛亮得堪比天上繁星,粉白的脸上竟然还带上了浅浅的红晕。
她向来面对昌珩时总是木着张脸,说话也是小心翼翼,很少有这么生动的时候。
昌珩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把银灰色的薄毯放在一旁的圆凳上,“睡觉时用。”
看来今晚是真的出不去了。她刚才试了下多媒体,也是没网,基本断绝了场外求助地机会。
本想跳窗来着,但一楼的教室没有向外的窗,二楼以上又太高,她怕是今晚跳下去,下个月才能来上班。
游芝芝连忙说“谢谢”,生怕他再离开,不得不以工作为名绊住他,“昌校,我想跟您讨教复赛的事情。”
听到这个,昌珩本欲离开的脚步顿住了,看着她冷笑一声:“原来你这么积极啊。”
一听就是在怪她不接电话不回微信也不解释。
如果游芝芝长尾巴了的话,现在肯定可以甩到看不见影。她赶紧地把昨晚想好的借口搬出来。
正罗里吧嗦地解释着,昌珩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行了。”
他就势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抱着手臂,一副给你面子要好好珍惜的模样,“讲。”
督学的目光实在是太有穿透力了,游芝芝本就混沌的脑袋更加转不起来。
别说是教案了,此刻她连课题名字叫什么都忘得七七八八。
搜肠刮肚地想了许久,她终于想出几个不痛不痒的小问题,巴巴地拿出来问。
昌珩对着她,显然已经不想再开尊口了。
好吧,她也知道这几个问题很蠢,典型的没话找话。
难捱的沉默中,昌珩冷哼一声:“这个名额给你也是浪费。”
是是是,你昌大督学目光如炬,比谁看人都准,整个禾大附属学校,众人皆醉你独醒,举世皆浊你独清。
谁还不是父母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宝啊?
游芝芝欲直着脖子与他顶一顶,又怕他一气之下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担惊受怕,只好忍下。
“您是对的,我确实太浮,没有扎实的底子,风险太高。”低着头显得太没有气势,她依旧坐在琴凳上,坦坦然然地注视着他,话里话外没有一丝阴阳怪气。
她介意了这么久,终于肯直视他对自己的评价。
昌珩的目光变了变。
他休息室的隔音效果原来这么差吗?
怪不得那天下午她醒来后是那种样子,他竟把她的坏情绪当作是女孩子惯有的起床气。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游芝芝不由气结。这都不值得他解释一下?
“你如果这么看我,为什么还想要跟我处对象?”这个时机太对了,环境也合适,她心一横,终于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昌珩听到“处对象”这三个字,眼神又是一变,似乎带了些难堪。
他声音依旧是沉稳,却不像刚才那般有底气,“我向来把私生活和工作分得很开。”
好一个公私分明。
游芝芝差点要为他严于律己的精神鼓掌了。
“所以你拒绝我,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昨晚的那个男人?”他话音一转,往前倾身,逼视着她,不容她有一丝闪躲。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被拉近,游芝芝下意识往后仰,不知怎么戳到了琴键,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组突兀的琴音。
“都不是”,她有些慌乱地道,“我的理由那天晚上已经说过了。”
昌珩眼里重新漫上冰霜。
眼看他又要起身,她连忙道:“昌校你别走。”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昌珩讥讽道,“若是这么呆着,恐怕你更不知该怎么跟你那位小男朋友解释。”
游芝芝坚信他刻意强调的那个“小”字就是意有所指。不就是嫌过他老吗?
她不得不自己撕开伤疤,涩涩地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单身。”
昌珩顿了顿,极为低声地说了句“那你可真够随便的”。
那手是谁都能牵的吗?
他重重看了眼她纤细白嫩的爪子。
游芝芝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见他盯着自己的手看,连忙将纠结成一团的手指松开。
昌珩收回自己的目光,老神在在地道:“可是我也在意自己的名声。”
游芝芝见事情有可商量的余地,连忙赌咒发誓:“我谁都不会说的,也会很守礼。”
昌珩冷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