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璃挥着的手立刻收了回去，动作十分不自然但也像什么没发生一样，“激动了，把这一茬给忘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拯救这场尴尬的不是服务员而是刚刚去了洗手间准备回来却在拐角处遇见熟人，停留了片刻的周潇然。
    张璃远远看见了站在拐角处，正和人交谈的周潇然，就好像斗地主翻底牌时突然翻到一对王炸，瞬间有了斗争的底气。
    她笑着和对面的两位小姑娘说，“你们应该认识周潇然吧？我们嫡耀的，我是他经纪人。”语气言辞中都颇有些炫耀的意味。
    温音翊嗯了一声，“知道，姜栖迟是他粉丝。”她指了指旁边低头玩手机的姜栖迟。
    突然被提及的姜栖迟猛然坐直，挺起脊背，“对，我是孜然，战斗粉。”
    张璃不混饭圈，粉丝就粉丝，什么是战斗粉啊？
    “战斗粉是什么？”张璃反问道。
    姜栖迟面上带着自己的骄傲，回道：“战斗粉？就是骂人怼人？也不能完全这样解释，就是走在撕逼最前线的一群粉丝吧。可不要小看这群粉丝，别人怼你，你不怼回去，下次黑酸更上天，把你踩脚底下摩擦。正是有了这群粉丝才能够反击回去，才能让一部分路人看到真相。”
    张璃倒是知道撕逼两字什么意思。自然而然对战斗粉有了一个暂时的了解。
    温音翊和姜栖迟不同，她就是一个佛系事业粉。
    服务员还没来，不过别担心，周潇然来了。
    “宋总呢？”周潇然见餐桌上少了一个人，却多了两个小姑娘，疑惑道。
    张璃见周潇然来了，一改之前对他的不满，脸上尽是愉悦，“他有事回去了，你来坐这。”张璃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周潇然。
    周潇然对面就是温音翊。
    周潇然坐好后才仔细看清对面的两位小姑娘。
    而这两位小姑娘早已在周潇然走过来的一瞬，变成了石化状态。
    她们都知道这是周潇然经纪人，但是她们没想到，她俩竟然和周潇然坐在一个餐桌上。还是这么偶然的机会！我的妈呀！做孜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的，能有今天的，还有谁！
    “唉！温音翊，你掐我一下呗。我感觉我做了一个梦。你掐我一下，让我疼，让我醒过来。”姜栖迟还没说完就已经把左手臂递到了温音翊眼前。
    温音翊也震惊，但是比起姜栖迟的反应还是小巫见大巫。或许是因为下午周潇然主动和她说话，她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其实一点也不高冷。相反的，他是个很温柔很温暖的人。
    “是！真！人！”温音翊侧首，对着姜栖迟红透了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说完又轻轻帮她把手臂收了回去。
    周潇然看着对面两个小姑娘的互动，觉得还挺可爱，唇角不免勾起，低头浅笑，一如春风略过。
    他认出这两个小孩了。
    都是他粉丝，今天下午都去了天佑大厦的活动现场。
    周潇然知道，张璃不知道。张璃只是以为这两位小姑娘见到了大明星，太激动。
    “音翊？栖迟？”张璃叫了叫对面那两个相顾无言的小姑娘。
    两人同时回头，异口同声，“服务员怎么还不来！”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己来转移话题吧。在喜欢的人面前，这样的表现好像神经病啊，有点丢人。
    温音翊有些不开心。
    说曹操曹操到。服务员小跑着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后厨有些事情耽搁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点餐吧。”周潇然目光移到了对面。
    温音翊察觉到了视线，立刻低头，把脑袋狠狠往里缩，恨不得做只可爱的小乌龟。
    姜栖迟也变得矜持起来，这绝对是她十九年以来最乖最安静的一次。
    我的妈呀！简直不敢想象！对面坐着自己偶像呢！这是什么惊天绝美好运气啊！
    张璃做经纪人做这么多年了，能体会到粉丝见到偶像的那种无以言表的激动。所以也就不再给对面两个小姑娘压力，她来点单吧。
    “你们俩有什么不爱吃的吗？”
    姜栖迟：“我都行。谢谢璃姐！”
    温音翊听到璃姐两字，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在她印象中，姜栖迟可比她讨厌张璃多了。这丫头，给点甜头就忘了还留在肉里的刺！她才不会叫璃姐呢！她就叫阿姨！哼。
    “音翊呢？”张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