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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个卫道士,捍卫刻在铁板上的家规。
贺鸣确实也赶到了,她知道贺程书彻底失去逃亡的机会,便回到他的藏书阁,将让他追求所谓自由的书本点燃焰火。
火烧了两天,把“小艺术家”的每一处都烧成一灰。
贺裳迫使自己没有去看贺程书的表情,也没有让自己去思考明天该怎么办,就蜷缩在自己的衣橱里,从兴奋到浸润在无尽的恐慌中。
他的惩罚里,她最害怕的就是黑,好像夜里总有人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提醒她无恶不作的罪孽。
本来贺裳是没有良心的,但是贺程书教了她什么是“人”。
贺裳还是比较喜欢做小恶魔。
最后一缕月光被乌云吞没,倪偿睁开眼睛就是无尽的漆黑。
她的尖叫引来许多看守她的警员,她出的汗已经将头发浸成一缕一缕的黏合状态,她死盯着那团焰火,喉咙沙哑地要求:“点一盏灯。”
有点亮光让她舒服许多,她抱着胳膊,念念叨叨,警员贴近便听到她在说我知道错了。
她想叔叔接她回家。
贺程书在周云前面坐定,周云短短几月便成了东南区警署署长,用言论吸引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好友。
他们的武器需要贺家分配供给,为了“清洗”泽城,普通的武器供给量当然不够,周云很友好地邀请了他最大的敌人以及最大的军火商,请求合作。
贺程书在他身边坐定,转动戒指,听到他的那些言论,有百分之八十跟自己年轻时有所重合。
他许久才说:“你想到取代贺家的办法了吗?”
周云把设想跟他说了,贺程书听了之后,跟他道:“空中楼阁。”
他拿起杯盏,看到茶叶里面落入一湾月牙,勉强照亮这隐蔽之地,贺程书轻轻地说:“如果你这么伟大,又为什么拿人做筹码?”
贺程书太洞悉人性,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周云,他坐得仍是优雅从容,平静逼问:“你是想要正义,还是权柄和我的女人。”
以身试爱(禁忌)战俘
战俘
贺程书掏枪的一刻,周边追随他的每一个人都举起武器,周云也同样。
贺程书最疏忽的地方就是倪偿,像是他身体里的一块空洞,有的时候他不太想去管她。
也忘记要好好照料她。
她有次提到好像有人在监视贺家,他未曾在意,毕竟监视那栋房屋的人太多了,倪偿敏感,她能察觉也很正常。
只是她没说,她怀疑那个目光在看她。
周云见过他们在外的每一场性爱,即使听不见声音,光是注视便觉得难耐。
贺程书洞穿他的心思,察觉他想要坐在家主的位置那样完全拥有一个女人。
这个世界太多事情披上冠冕堂皇的外衣,掀开里面仍旧是赤裸裸的人欲。再光辉的道理,阴影里也会藏有血迹。
周云也是训练有素的警员,察觉贺程书并没有想要直接杀了他,在同僚的包围帮助下骤然逃脱。
贺程书的枪柄一下便击碎了来人的下颚骨,最多两枪杀一人。他戴眼镜确实影响瞄准,但是不妨碍他命中要害。
为了在这片竹林剿杀贺程书,周云动用了三分之二的战力。
对手确实难缠,但周云低估了贺程书手下的实力,谁不是从血山爬起来,比他们这些抓抓小偷的警察要强上数倍。
贺程书一个眼神就能让心腹明白他该做什么,立刻转身去追周云。
倪偿在离开贺程书后感觉快要窒息了。
她睡不好,吃不好,一旦黑暗笼罩就开始恐惧的发抖。
在被抓捕时她被迫卸了武器,现在听到头顶的动乱,趁开门的小警员慌乱之时迅速夺了他的枪支。
他瑟缩地瘫倒在地,舒淮的枪口像情人的吻在他脸颊流连,最终选择射穿他的一块腿骨。
她习惯用枪,说起来还是贺程书教她的,为了自保。她迎着这些乌合之众登上一楼,勉强吃了些面包补充糖分,他们不敢杀她,倪偿知道他们慌乱的原因,大概是贺程书快过来了。
泽城都清楚贺家的惩罚是什么,没到头顶谁也不会回忆起来。
她查看了子弹的数量,用手掐住最近一人的脖颈,手几乎要扭断他的喉骨,倪偿又抢了一把枪,光脚踩在地上,瞄准他们的腿。
她只想出去,但枪响引来更多的人,倪偿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被制服了。
门口站着周云,他接过她的腰和肩膀,倪偿还问:“你想从他那里要什么?”
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