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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偿已经喝了十杯酒了。
她再要的时候林道没给,还问她:“你什么事这么伤心?”
“我看起来很伤心?”倪偿摸摸眼睛,她也没哭。
“对,你很伤心,有个词不太吉利,非得说,你这叫如丧考妣的伤心。”
倪偿趴在桌子上想,她可能麻木了,活该。
“上次来的就是贺程书,你不会暗恋人家吧?”
“我不暗恋他。”倪偿说。
她很明显地喜欢他,泽城已经够黑了,乱伦在这里都是小事。贺程书年轻时意外的很有道德感,她总缠着他破处,他也没真干她。
偶尔会拍拍她的小脸蛋。
倪偿含着一口酒水,像他的精液,她觉得好恶心,可还是咽了。
她还吃过他的手指。
放在嘴里含着,贺程书皱着眉头嫌弃她不怕脏。可他最后不还是勾了勾她的舌头,跟她玩了许久。
倪偿跟林道说:“我觉得…”
林道凑过去听,倪偿已经大舌头了,“我觉得我不配。”
她不配。
倪偿抽抽鼻子,也没有掉眼泪,掩着脸干嚎起来,之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她冲到卫生间,吐到天昏地暗。
等她第二天醒来,脑子里弹幕一样播放着他有未婚妻了。
那个女人长得很普通,比她差很多。
她给贺程书发了个消息,告诉他她要把他拉黑了,然后拉黑。
倪偿自怨自艾了许多天,一蹶不振。
信件越堆越多,倪偿把脑袋泡在泳池里,狗都觉得不对劲,扯着她的衣服要把她拉上来。
贺程书过来看看她发什么疯的时候,倪偿正把安眠药翻出来数着玩,要用磨胡椒的东西磨碎它们。
倪偿酗酒极凶,她还摸出两片毒品,要掺和在里面,一起磨成碎末,放在酒里喝。
她磨得上瘾的时候,贺程书居高而下地问她:“你做什么?”
倪偿都快喝成傻逼了,她说:“我快死了,我快死了小叔。”
她这样说,瘪着嘴,眼泪滴在药末里,凝成一块一块的白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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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试爱(禁忌)在这
在这
倪偿说她太恶心了,她有罪,醉酒的人完全不管自己多么失态,瘫在地上说我知道错了。
倪偿嚎了会儿,把圣经从抽屉里拿出来,站起身道:“我要信教。”
贺程书也不用拉她,她走了两步,歪在墙上,顺着墙滑下来,他看到她瞳孔开始放大,皱眉把她捞起来送医院洗胃。
倪偿以前没磕过药,买了他们都说不错的新药,刚开始确实挺好,但是很快就陷入一种无止境的自责。
倪偿就把一包都吃了。
她在医院躺了两天,躺到清醒,贺程书才说:“死去外面死,别在我的房子。”
他很少说这么狠的话。
倪偿听到了,她说:“对不起。”
她怀里还抱着圣经,贺程书又问:“你也不会信教,给我。”
她不让他拿走,抱得死死的。
倪偿出院后又过着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卖卖画,然后准备出国。
想了再回来,反正她呆不下去了。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贺程书没做错,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怜悯过一个垃圾,她毁了他的人生。
倪偿长期在昼夜颠倒中,画了很多他,凌晨四点瘫在他的数张画像上,睡到下午一点。
在泽城最后一次的画展开在酒店,展厅很大,倪偿作为近来新秀颇受瞩目,其实也没几个人懂艺术,倪偿看着自己在纸上的红色线条被拍到好几十万,也在想他们值不值得。
今天她打扮的很好,黑色的高开叉鱼尾裙,眉眼都精心勾勒过,头发挽起,一枚钻石王冠固定,项链也流光溢彩。
倪偿知道有人在看她的胸,她也不关心,站了一会儿就去洗手间,看看自己的口红掉了没。
她知道贺程书在,也看到了他的未婚妻。因为她从来没来过这种奢华的宴会,她错过了知情的机会。
倪偿补好口红,听到卫生间传来一声动静,江明明黄的裙角从她眼前扫过,倪偿看看,还哭了。
得到这个世界最好的了,还你妈有脸哭。倪偿呸了一口又觉得特别快乐,甚至想揪江明的头发,让她哭得更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