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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不形于色。
“那你们也是胡闹!”周成看着许复说道,“你现在住哪儿?”
“悦来客栈。”许复应道,“天字号房,选的最好的。”
“这还差不多。一会儿我派两个会武功的丫头过去守着。”周成说完又看着许复,“要不是我夫人回汴梁省亲,真应该叫你留在我这里。”
“哦,对了。”许复说着忽然想起来当票,掏出来递给周成,“我昨日晚间一进城门就遇见个偷儿,没办法只能把镯子当了。您回头找个人去赎了吧,银票您受累先垫上,等我回去再给您。”
周成一听还有这一出,眼睛又立了起来。他伸手指了指许复,说:“你怎么胆子越来越大了,一定是被那陆家小子带的。要是没有当铺呢,你怎么办?”
“那就直接找过来呗。”许复毫不在意地说道,“实在不行那镯子抵在客栈估计他们也是同意的,只不过就不好赎回来罢了。”
“你……”周成被许复气的一时语塞,“你这孩子真是不知道世道险恶。”
许复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她怎么能不知道,只不过都已经过来了,也就无所谓了。昨天知道荷包被偷的一瞬间,她的头都有些发昏。站在当铺柜台前的时候,她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才镇定下来,那指甲印儿,到现在都还在呢。
汴梁,泰安帝拿着往宁的信翻来覆去地看了许多遍,总觉得有种违和感。他把陆达叫进来,把玉佩跟信都递给了他。
“你替朕看看,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陆达双手接过来,先是把信看了一遍,又仔细地看了看玉佩。沉思了一会儿,谨慎地开了口。
“皇帝,末将怀疑陆柯是诈降。”
“哦?”泰安帝看了他一眼,“爱卿是哪里看出来的?”
“这信是往宁写的。末将不了解当时的情况,无从判断。但是这玉佩,末将可是清楚得很。”陆达说完,竟然笑了一下,“陆柯这小子跟我那儿媳妇感情极好。他成亲后身上的玉佩早就换成了许太傅送他的那一块了。而这一块……”
陆达说着,就把玉佩举了起来。
“这是当年他去西夏前,她娘亲特意去万寿寺开过光的,上面是平安竹。我那小子几乎很少戴它。若不是您说这个是他的玉佩,我冷不丁一看,都认不出来。”陆达说完顿了顿,“平安竹,不就是说,他平安吗。所以,末将认为陆柯是诈降。”
泰安帝点点头,觉得陆达说得有道理。毕竟陆柯也没法给他们写信,唯一能验明正身的玉佩又有这么多门道。他斟酌了一下,略带询问地说道:“那朕就不着急答应往宁的事情了?”
“末将以为应先观其变。”
陆达说完,心道陆柯这小子怕是看许家的兵书真看出了些门道。
泰安帝也觉得陆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往宁生擒,可是西南地形复杂,荆人又凶残狡诈,这打仗的事情,谁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泰安帝之前问过丞相并许太傅,两个人都让他静观其变,他总怕把陆柯的命搭进去。听陆达这么一分析,他才算把悬着的心放了一半。
晚上,泰安帝招付少成进宫,连着陆达许司一起,分析陆柯此番行动的规划,可惜他们四个人谁也没有想明白陆柯到底是怎么上的山。
许司对着舆图看了许久,倒是隐约觉得自己看出了些门道,毕竟许家前辈的游记,他也是读过的。不过两个将军没说话,他也不好开口,毕竟他是一介文臣。
良久,付少成往椅子上一瘫,说:“不想了。西南地形复杂,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想出什么穿山洞的怪招!”
许司听完这话在一边看了付少成一眼,心道这话说得也许没错。
“我集结人马就好了。”付少成说完拍了拍陆达的肩膀,“这些日子京郊的兵我也在练。万一有什么事,我就直接带着他们杀到西南去。”
陆达比付少成大了将近十岁,年轻时候又常年驻守凉州,身体很是有一些亏损。所以他这才早早地就把陆柯推了出来。
“多谢。”陆达说得诚恳。许司也在一边抱了抱拳,毕竟陆柯也是他女婿。
陆柯他们在天牢过得挺好,真如往宁所说,确实吃好喝好。这天晚上,趁着守卫都睡了,陆柯悄悄地一个士兵,他们是怎么掉下来的。
那士兵想了想,说:“本来是想往回跑的,但是听到咔的一声脆响,接着脚下一沉,也就掉了下来。”
陆柯没说话,仔细地回想着之前看过的游记。
“传我的话下去,后日下山的时候,尽量踩着有大石头的地方。平坦的草地离得远一点,那下面恐怕会有天坑。”
“是。”士兵小声地应道。
陆柯自己靠在墙上,想着后日的安排。颂拓托人让那守卫给他传信,初四那天中午,往宁他们会在寨子的院场跳舞。他会让守卫悄悄放他们出来。陆柯他们从天牢下来的同时,他带着人往山上冲。茶垌则混在人群当中制造混乱。
混乱,陆柯用手指敲了敲膝盖。他明天得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