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傅煦同样想要他,这点在傅煦克制不住掐他腰臀的力道就能感受出来。热吻不知道进行了多久,他们总算分离开,模样比刚才在镜头面前糟糕多了。
那是男人之间粗暴亲热过后才有的野性,没有多少美感,只想着吞噬对方,只把彼此弄得一塌糊涂,咬出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们之间虽然上头,却没有完全失去理性,不会在车上做到最后,要不然等在外面的陈风和阳阳怕是要疯。
谢时冶骑坐傅煦身上,咧着嘴一通傻笑,傅煦将他刚才意乱情迷间扯开的扣子,再一颗颗系上,问他:“笑什么?”
“没有,就是觉得……好高兴。我在接这部戏之前,从来没想过在结束以后,我能够得到你。”谢时冶结实地抱住了傅煦,黏人得紧,恨不得将自己揉进傅煦饿身体里。
不止是谢时冶,傅煦也没想到接这部能让他多了一位小男朋友。谢时冶就着这个姿势,问傅煦之后要去哪里。
他自己肯定是要忙很长一段时间,连过年都不会消停。这是接下《出世》的代价,高良需要他大量地在公众面前曝光,恢复之前的热度。
高良已经帮他谈下了三档综艺特邀嘉宾,五个品牌广告,还有品牌相关的商演活动。
谢时冶想想都觉得头疼,他不舍地看着傅煦:“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没法见面了。”
傅煦静静地抱着他,跟安抚小孩一般,摸着他的背心:“之后我可能会待在c市。”
谢时冶惊讶问他:“你去那里干嘛?”
“我打算实地采景,看适不适合拍电影,还要多看几个地方,不一定在c市拍。”傅煦说。
谢时冶却眉眼弯弯道:“我家在c市。”
他是c市人,考去了异地电影学院,在那里出道,但谁都不知道,他家却安顿在c市。
每次放假的时候,谢时冶都会回到c市他买的房子里,却很少回家。
他跟家里关系实在不好,即便他成就已经摆在眼前,固执的父亲却依然冷言冷语,母亲总是让他别跟父亲顶嘴,久而久之,谢时冶就更不想回去了。
没谁愿意被这样一次次伤心。
即使如此,谢时冶还是将房子买在了c市,他喜欢这个他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喜欢这里的人和景,就像老话所说的那样,落叶归根,他的根在这里。
c市人对自己的故乡都充满了自豪感,谢时冶絮絮叨叨地夸着家乡的美景,还同傅煦列举了好几部有名电影都在c市的哪个景点拍摄。
等他啰嗦了一堆,这才想起来傅煦肯定比他要知道清楚,才选择在那里取景,他说那么多,有班门弄斧之嫌。
谢时冶闭嘴了,傅煦却哄他:“怎么不说了?”
“我说的你肯定都已经了解过了。”谢时冶不好意思道。
傅煦突然偷袭他,亲在他脸颊上:“我喜欢听你说,你很喜欢那里啊,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很可爱。”
谢时冶揉着自己脸颊,赧然道:“哪有夸男人可爱的,应该夸我英俊。”
“嗯,我男朋友真帅。”傅煦从善如流,搞得谢时冶更不好意思了,闹得他像个孩子一样,平日里傅煦就喜欢哄着他。
其实…… 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喜欢傅煦哄着他,纵着他的样子。
第二日杀青宴开在了钟昌明最喜欢的火锅店,包了场,坐了好多桌。主演们陪着导演兜圈敬酒,蒋胜还给工作人员们发红包。
敬酒间隙,谢时冶跟傅煦咬耳朵,问他现在像不像新人敬酒,傅煦好笑地望他一眼,反问:“那今晚能送入洞房吗?”
谢时冶被他调戏得猝不及防,一旁的文瑶听见了,跟着补充道:“我想报个名闹洞房。”
话音刚落,她的后脑勺被谢时冶轻轻拍了下:“老实点。”
文瑶快委屈死了,明明是这两个男人不老实,怎么被说的只有她?
文瑶气哼哼道:“好歹我演的是你妻子,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你为一个野男人弃我不顾,我能怎么办呢,还不是要像个父亲一样把你原谅。”
嘴炮开得正嗨的文瑶肩膀被傅煦拍了一下,文瑶身子抖了抖,下意识认怂:“傅老师我错了。”
傅煦笑着摇头,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竖起食指,指向她后方。
文瑶艰难地转头,看向后方。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出现了。
刘艺年穿着棒球服,背着个包,脸上还有跑步过后的潮红,年轻的脸上带着微笑,正被蒋胜拉着说话。
年轻人一边应付着长辈,眼睛却往这里看,重点落在了文瑶身上。
文瑶差点被吓死了,她双手捧住了傅老师的手,轻轻挪开:“我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傅煦却重新按在她肩膀上,故作真诚道:“真的吗,需要我让陈风拿药过来吗?”
文瑶简直要被吓哭,就知道傅老师没安好心,她就差跟一个兔子样急着用脚蹬人,再回头,刘艺年已经没在跟蒋胜说话,大步朝这里走来。
谢时冶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拨开了傅煦按住文瑶的手,小姑娘立马蹿了出去,逃了有十米远。
刘艺年经过谢时冶身边时,还语气幽怨道:“哥,你怎么放她走了呢?”
傅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去追还能赶得上,她穿了高跟鞋,跑不远。”
刘艺年感激地冲傅煦一笑,接着快步离开。
谢时冶有点忧心:“真的没事吗,文瑶看起来很怕刘艺年啊,该不会这个臭小子做了什么吓到人姑娘的事情吧。”
傅煦沉稳地端着酒杯:“没事。”
逃命兔子文瑶最后在女厕所外被刘艺年逮住,然后给刘艺年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拉进了一个无人的包厢里。
这个火锅店被钟昌明全包了,有许多空余的包厢,不用担心有外人闯入。
刘艺年伸出双臂,把文瑶困在自己臂弯里,年轻人微微笑着,英俊又朝气的脸上,笑容如此真诚,动作却那样强势,他轻声道:“姐姐,你发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文瑶背脊紧紧贴着墙壁:“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刘艺年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我也想跟你开个玩笑。”
话音刚落,他便低头吻住了文瑶,紧紧搂住了姑娘的细腰。
第85章
杀青宴结束,傅煦只是微醺,谢时冶却完全醉了,他酒品很好,醉了以后特别乖,就是一直拉着傅煦的衣角不肯撒开。
制片看谢时冶这情况,加上傅煦说要走,就提前放他们离开。
钟昌明酒饮到一半,发现在场的主演都没了,他迷迷糊糊问蒋胜:“文瑶呢,艺年,小谢还有我那逆徒呢?”
蒋胜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有自己的世界,你就放他们走吧。”
钟昌明一口酒噎在喉咙里:“这是杀青宴,主演都不在了杀个屁青?”
“人家有事,你这糟老头子闹什么闹,有我陪你喝还不够啊!”
蒋胜压着钟昌明的肩膀,又给他的酒里倒了一堆花茶,冲掉了满满的酒精度:“要是让嫂子知道你又在喝,怕是得住在欧洲不回来了,真是死性不改。”
傅煦将谢时冶带回了酒店,直到在自己的房间了,他回头,看见双颊发红,眼神直愣的谢时冶,柔声道:“到了。”
他想将谢时冶手里的那方衣角扯出来,却遭到了谢时冶的抗拒摇头,谢时冶笑声说:“要牵。”
傅煦哄他:“手给你牵,你先松开好不好?”
谢时冶一副你在骗人的模样:“不好,在大街上……不能牵手,会被看到。”
哪怕醉了,谢时冶依然有理有据:“但是衣角,能牵,不会被拍。”
他的醉言醉语却戳疼了傅煦的心,他沉默地注视了谢时冶一会,将人带到床边坐下来,傅煦问他:“你是不是……很想公开。”
傅煦有诸多思量,万般忧虑,他现在已经算是半个退居幕后的人,又经历过一遭,早已出柜,说实话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顾虑。
最怕的,最为软肋的,不过是恋人本身。
这件事会被影响到谢时冶的未来,生活与事业。他是在为谢时冶考虑,却从未去确认过对方是否愿意,便理所当然的以为,谢时冶该是愿意的。
谢时冶那样红,光明前程,没必要因为他毁掉大半,国内的环境并没有这样宽容。
即使谢时冶愿意公开,他也不会同意,这么做太疯狂了,和他当年不一样,他当初是没得选择,而且饱受苦果,他不会,也不同意谢时冶来经历这些。
如果是为了证明爱,没必要,太幼稚,也太冲动。
只是平日里能够理性思考许多,能找出千万条理由,却在这一刻,谢时冶醉后都不敢牵他的手,只能抓住一片衣角,小声同他讲,牵衣角不会被拍到,傅煦还是清晰地品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这时谢时冶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还好啦……”他笑了:“我要保护你。”
说完他张开手搂住了傅煦,用脸颊蹭他的脸颊,胡言乱语:“你是我要藏起来的宝贝,谁都不能看见。”
说完还企图掀开衣服,要把傅煦罩起来,捂在怀里。好像这样做,傅煦就真的能被他藏在身体里一样。
傅煦本还在难过,却被他的动作逗笑了,他将谢时冶扑倒在床上,取下了他的皮筋,从散乱在枕头上,柔软的长发里捧住了谢时冶的脸:“如果我是女人就好了,就没这么多烦心事,直接嫁给你就行。”
谢时冶困惑地眨着眼,继而红着脸傻笑:“你是女人我也喜欢你,喜欢傅煦,喜欢你!”
他大声告白,也不知道是真醉假醉,还是哪怕醉了都知道在这个房间里,他能为所欲为,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爱这个他很爱的人。
保姆车上的激烈,镜头里留下的火种,在这张酒店大床上重新燃起。
谢时冶趁着酒劲耍流氓,将傅煦推倒,自己压了上去。
酒店床的质量挺好,隔音也棒,床被热烈地晃了半宿,也没惊动旁人来投诉。
就是谢时冶喝得太醉,骨子里那股浪劲借着酒精全开,缠着傅煦搞了一晚,早上醒来,差点没能爬起来。
他眼睛往床下一扫,光是清点了地上的套子数目,都在心疼自己的屁股。怀疑昨晚傅煦是在履行上次说过的话,阳阳看了他几次裸体,就做几次。
只是上次他还要拍戏,傅煦没敢太过火,现在都杀青了,傅煦就不再有顾虑。
就是他醉得太厉害,只迷糊地记起一些体位,知道他们从床做到了浴室,连套间里的沙发都没被放过,硬生生被两个男人折腾得挪了位,顶到了电视机前。
谢时冶不清楚自己是醉得太厉害在做梦还是怎么回事,他记得傅煦昨晚对他说,如果他是女人,就嫁给他。
但他也不敢去问。他才跟傅煦谈恋爱没多久,就扯到结婚,也太远了。
只是如果傅煦想同他结婚,他绝对愿意。
毕竟叫他来算他们的恋爱史,他爱上傅煦到现在,都十年了,就是恋爱没到十个月,真要结婚,怕是叫闪婚。
而且以他的当红程度,哪怕他偷偷摸摸去跟傅煦登记,也会立刻被国内扒出来,上各种头条。
谢时冶正靠在床头揉自己酸痛的腰,房间门就被推开,傅煦提着一个纸袋,没料到他已经醒了,便走过来将买好的早点取出,打开收在床头柜的小桌子,让谢时冶坐在床上吃饭。
这个态度虽然很贴心,但谢时冶觉得自己只是被睡了,不是被车撞了,没有半身不遂,他要去餐桌边吃。
他让傅煦把早餐拿到餐桌,自己穿好睡袍,掀被下床,刚迈出一步就跪了,双膝落地,磕得生疼。
傅煦大惊,跑过来直接将他抱回了床上,掀开他睡衣下摆,看那双膝盖上的伤处。
谢时冶都快丢脸死了,结结巴巴地解释自己睡姿不好,好像腿麻了。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被搞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谢时冶在傅煦的房间休息到了中午,总算觉得缓过一口劲,加上高良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问他在哪,谢时冶便跟高良说了房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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