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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理由吧。幕禾感到很不自在,她应该早点说的,憋了许久的路途也不见得岁岁开个金口。
纪匪认识两个王爷。
纪匪是谁?
婉妃的仆人,曾经爱过婉妃,也就是赫逸他娘。
幕禾心说这么狗血,不过这不是理由啊:跟赫逸什么事?难不成他怀着私欲不肯见赫逸?在这么生死攸关的临头闹脾气?
岁岁一脸你这个外人啥都不懂的表情,道:国师盯着两位王爷呢,告诉他们会分心的,国师精明得很,迟早会暴露,我答应过纪匪不把他的行为告诉赫逸。
这个理由很牵强,幕禾心中不满,皱着眉头道:严格意义上说,如果不告诉他们我的行踪,他们更分心,你这简直是借口。幕禾一脚把地上的碎石头踢得很远,我很后悔跟你走。
皇城布满了国师的眼线,你们的人靠近会被抓的。
我觉得是我们抓他们。
你傻啊,他们打不过国师,再加上皇宫的赫术,你们干脆去阎王那里会见祖皇帝吧。
那白离呢?他很厉害,至少不会让我死,难道不该让他跟着我吗?
结界的气息是和鬼童一样的,他来干什么?坐在外面暴露行踪吗?岁岁憋得脸通红,似乎很厌烦幕禾的连环炮,但又不得不回答幕禾,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幕禾感觉岁岁似乎在抵触回答她的问题,心中有些恼火:之前你说过会告诉我这些事,看来口是心非啊,你不让我报个平安是有什么算计?
岁岁深吸一口气,脸颊上的红晕一起一落:我承认,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跟我个人的经历有关,现在说出来也行,但你千万要等我说下去,别回头就走了。
我会走哪去呢?幕禾心说现在就算回去,也不一定找得到他们。
岁岁眼神往外飘了一会儿。
你可别编故事给我听。幕禾道,既然我选择了相信你,就请告诉我真实的东西。
岁岁眼皮跳了一下,无奈道:我和我师父在十年前挖过皇陵,官方描述为,我们擅挖皇陵偷走陪葬品,还把先皇的双眼挖走,赫知山,也就是赫逸的父亲,判了师父死刑,因为我还太年幼,所以只让我坐了五年牢。岁岁回忆当时的情景,似乎没有多少怨恨表现在神态里,当时见过王爷他们,苏柏诺提醒了我,我才想起原来林策就是赫逸,王爷他们肯定还记得我。
等一下,幕禾心说话题被带偏了,你师父擅挖皇陵偷钱,你该不会这次也为了偷钱吧?!
不是!岁岁恼羞成怒,我师父不是为了偷钱,是要抓一个人,是那个人偷了陪葬品还挖了先皇的眼珠,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抓谁?
我忘了。岁岁烦躁起来,一提到挖眼珠,肯定就跟国师有关了,我师父十年前就发现不对劲了,辛辛苦苦孝国抓贼,结果自己变成贼,遗臭万年了。
看着岁岁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越回忆越不爽,幕禾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事,反正已经过去了。岁岁挥开幕禾的手,我师父说,如果我没有判死刑,就原谅皇帝,毕竟被误会得这么深,但赫知山是个圣明的皇帝,他愿意给年幼的我一次机会。
岁岁:我知足了,不再怨恨皇帝。但事实绝对不会改变,我师父的一定会洗清。
我觉得,幕禾道,你若把真相告诉现在的王爷他们,会得到原谅的。很明显,国师才是罪魁祸首,即使十年前不知道,但现在可以平反你师父了,你大可不必担心王爷他们排斥你,你说赫逸还记得你,那为什么半年前从悬崖底将你带回,让易老爷帮你疗伤,原谅你,放你走呢?
是我始终放不下,岁岁觉得幕禾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不需要他费心帮我,他要拖住国师,我们才有机会,大家各司其职,你也不能闲着。
原来你是讨厌我被他们保护无所事事啊。幕禾笑起来,随即发现自己打脸自己了,硬把笑脸憋回了头里。
同一片血红的天空,把遥不相及的人们包容在一起。
白离循着幕禾的气息来到了溪流边,正想继续走,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年轻人,能扶我一把吗?
白离抬眼望去,树林里一个老夫拄着木杖,大腿上有个血窟窿,染红了整个裤腿,他缓缓向白离走来,白离警惕地退了一步。
不要靠我太近。白离会让他死得更快。
老夫似乎没理解白离的劝告,以为自己被嫌弃了,便扶腰摇了摇头,道:我走不动了,你能扶我一段路吗?从这里到皇宫还很远,我怕我死在深山老林里了,你扶我到城里,我给些钱给你可否?
皇宫?白离面无表情,老夫看不出现在白离在考虑什么,我扶你到皇宫。
老夫睁大了眼睛,难以想象自己一下子从嫌弃到接受了。
你是什么人?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