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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定日子了吗?”
他不是知情人,听到前台小姑娘说“有老板娘了”,想着老板终身大事是着落实了,便随口问哪天是好日子。
哪有这么快!
靳哲阳抿去嘴角的水珠,盖上瓶盖,指腹摩挲着瓶盖的齿纹,却口不对心地说:“快了。”
“那得请我们喝喜酒呀!”
“一定。”这两个字是用气息说的,很小声,小到轻轻松松地便被网吧各种混乱的杂音淹没掉了。
有客人招手,小伙子忙去了。
靳哲阳独自坐着发呆,不知是大家讨论的话题始终围绕着那位姑娘,还是他自己忍不住想她,总之,他的脑海里浮现着她各种各样的影子,挥之不去。
他掏手机想给她打电话,又怕她睡着了,犹犹豫豫,试探着先给她发了条短信报平安。
——我到了。
之后,手机搁在吧台,盯着屏幕看聊天界面,一秒两秒……始终没有响起消息提示音,渐渐,屏幕暗了下去,他依旧坐着,如禅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到底不知时间过去几分钟,他缓过神,摇摇头,暗骂自己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以前明明是她黏他黏地紧啊。
他重新拿起手机,刚要把它塞兜里,手心一麻,“叮”地一声屏幕亮了,有微信进来。
打开看,是她的回复。
——好。
简简单单。
——怎么还没睡?
靳哲阳忙问。
——刚洗完澡。
……靳哲阳看了眼时间,这个洗澡所用的耗时是他平时的三倍了。
女生……精致些,他想。
——你平时是不是不用吹风机?
祁之乐根本没有费力找,洗漱台一眼扫过去,除了牙膏牙刷两盒肥皂,啥都没有。
——嗯,头发短,用不上。
靳哲阳九月份剪的板寸,现在头发长长了些,可长了,也是用不到吹风机的,他粗糙地厉害,头发是干是湿丝毫不影响睡觉。
但是,女生……好像受影响,而且,影响挺大。
——我去给你买一个,等着。
靳哲阳起身往外走的同时,祁之乐的短信发来了。
——不用,我有,就是懒得往外拿。
不是懒得往外拿,是她忘记收拾行李的时候,把吹风机放到哪个箱子里了,如果拆行李,翻找地乱七八糟,还得收拾,毕竟她的东西堆放在他家的客厅,保持整洁才算礼貌。
——真的?
——真的,骗你是小狗。
靳哲阳顿了步子,又折返回原座位坐着。
祁之乐转移话题。
——你房子装修是全包出去的吗?
——找熟悉的朋友随便弄的。
定了个偏冷色调的风格,墙纸地板一铺,几件必用家具一买,极其简单,也极其随便。
——怎么了?
祁之乐此时用毛巾包住头发,身上紧紧裹着被子,正坐在靳哲阳床尾的位置,吹空调送来的暖风。
她想了想,回复说
——把暖风机装到淋浴正头顶的位置,是你的主意?
靳哲阳把这句话读了两遍,怔忪好片刻才懂她的意思,笑了又笑。
他身上火气重,怕热,受不了洗热水澡时,被热腾腾的水蒸气熏烤着,很容易喘不上气,而暖风机装在淋浴正头顶,刚好吹下来的风打在他胸口向上的位置,给他带了点凉意,他体表会感觉舒服许多。
可显然祁之乐不是这么想的,暖风机即使送的是暖风,但在冬天,人身上一旦有水,风吹在皮肤上就是冷的。
她怕冷。
——是我的主意。
——冻坏了?
——有点。
靳哲阳很慢很慢叹口气,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搅扰着他,那情绪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感觉,很复杂。
——厨房最左边的柜子里有感冒冲剂,你喝一杯。
——喝过了。
祁之乐一感冒就会鼻塞,鼻塞的滋味着实折磨人,像一条被扼制咽喉只会用嘴巴呼吸的鱼,她这两天鼻塞的症状缓解不少,不想再加重,很自觉地吃了感冒药。
卧室的灯大开,祁之乐弯着背,下巴垫在膝盖上,扭头看旁边的落地窗。
窗外是华灯初上的洛阳夜景,高楼林立,流光溢彩的灯火,像给整座城市蒙上了五彩霓裳,美的繁华璀璨,洛河河水东西横贯,泛着粼粼波光,跨河大桥倒影在河面,轮廓清晰非常。
她想起第一次靳哲阳带她来他家,她问他怎么住这么高,他说风景好。
原来,语义在这。
——洛阳的夜景确实很美。
——你喜欢吗?
——嗯。
——那就好。
祁之乐头扭向另一边,那里有一个2米长,四开门的衣柜,灰色的。
她方才打开看了,里面是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