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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到车里摸出烟盒,站在车前抽闷烟,抽的很凶,三四口一根烟就燃完了。
派出所院里,停着两辆警车,没熄火,警车车顶闪烁着红绿光灯,晃地人眼晕。
毛野浑身发毛,他也挺怵靳哲阳隐忍脾气时的这股劲儿的。
他忐忑地说:“哥,有事解决事情,我知道你在火头上,但千万别冲动。”
靳哲阳把烟屁股扔地上,脚踩灭火星,咬着牙般挤出三个字,“我知道。”
毛野哪能放心,他问得详细:“你打算怎么处理?”
靳哲阳又从烟盒磕出一根烟,这回没点,嘴里咬着,他哼笑一声:“你怕我砸了那房子。”
毛野太阳穴突的一跳,想起一段往事——小花旅行社刚开业那会,竞争客源,被另一家旅行社盯上,那老板找人,把他毒打了一顿,小花肋骨断了三根,靳哲阳知道后,二话没说,拎着棍子到那人的店里,砸了他的店面,同时,以牙还牙,也要让他住进了医院。
靳哲阳这人,只要别人不触及他的底线,怎么都行,有所损失也不会斤斤计较,可一旦,越了他的底线,那便是将他整个人得罪了,狠起来,能玩命。
毛野着实怕他把事搞大,毕竟涉及到祁之乐,她是他最不能碰的底线。
不料,靳哲阳却极轻极淡地开口说:“不会的,我不会做任何让她担心的事情了,她这个人啊,巴不得每天太阳升起的角度都是一个样儿的。”
毛野一滞,心有戚戚,他张嘴发了个单音“你”,又迅速闭声,无需多言了,岁月让他更知分寸了。
靳哲阳将视线放远,问道:“你说,如果我当初坚持住,没选择放手,我和她现在是结婚了还是又因为别的原因分手呢?”
毛野沉默许久,语气有些笃定地说:“结婚。”
“为什么?”靳哲阳问。
“那个姑娘……”毛野顿了顿,像是在掂量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很能忍。”
靳哲阳突然就笑了,他收回视线,颔了个头,“怪我当时没看清。”
声音里是无限的懊悔。
毛野说:“现在也不晚。”
靳哲阳嗯了声,“她一定会谅解我的。”
毛野笑着说:“这么确定?”
靳哲阳又嗯了声:“理解也是一种忍啊。”
毛野脑回路跑了好几圈,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你就这么欠着她,还一辈子吧。”
……
靳哲阳再返回家,到卧室,听了会儿祁之乐的呼吸声,出去,找了条毯子,闭眼躺在了沙发上。
他也困,意识朦胧着,但并没有睡沉。
所以,早上五点半,祁之乐醒来,一出卧室,他立马便坐起了身。
两个人隔空互相望着,都迷迷瞪瞪的。
外面尚模糊一片。
靳哲阳先低头摸手机,看了眼时间,哑着嗓子问:“不睡了?”
祁之乐点点头。
“那——”靳哲阳思索着,不睡了,这么早,干什么,然而没等他想明白,话已经出了口,“那坐会儿。”
“好。”祁之乐走到他身边,坐下了。
她仅穿了件针织衫,靳哲阳把毯子搭在她肩膀上。
两人都没再说话,并肩坐着,气氛很安静,他们目视前方,有点像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约莫十分钟后,靳哲阳问:“冷吗?”
“不冷。”祁之乐扭头,望见了他下巴的胡茬。
靳哲阳伸手,手指贴上她左手的手背,试了下她的手温,暖呼呼的,而后,手掌张开,顺势便将她的手裹在了他的手心。
祁之乐没挣脱,反而说:“你的手比我的凉。”
“那暖暖。”
他用大拇指指腹一下一下划拨着她的皮肤。
触感很软,软到无法形容。
突然想到她扭伤的手指,他问:“指头好了吗?”
“好了。”
靳哲阳便去捏她大拇指的骨节,没用很大的力气,祁之乐却吃痛,手臂蜷缩了一下。
“没好利索。”她重新说。
靳哲阳刮她一眼,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知道,他只是希望她说真话。
不约而同,又沉默了,这沉默不是因为尴尬而沉默,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不想说了,就呆着,气氛很好。
靳哲阳不由自主又去用指腹摩挲她的皮肤。
他们靠地近,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盘桓。
曾经彼此熟悉的味道都变了。
祁之乐的印象里,靳哲阳身上的味道有三种,汗味烟味和薄荷味。
靳哲阳的印象里,祁之乐的身上总是飘着凡士林一款护手霜的甜香味。
因为在一起时是冬天,洛阳风干,手容易龟裂,她便天天涂护手霜,而他老是牵她的手,久而久之,手上也粘上了这种味道。
冬天,留香长,毛野东子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