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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踏进玄关的脚又迈了出去,祁之乐眼疾手快,聪明地用脚背勾带门框,砰的把门扣上了。
瞬间,三个人,全部被反锁在了门外。
“你以为你锁上门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房子我已经另外租给别人了,明天住进来,你赶紧腾地。”
红发女人攒眉瞪着祁之乐,她纹了黑色的眉毛和眼线,颇有媚俗的凶态。
祁之乐心里犯怵,但她强迫自己镇定,好声好气地跟她解释说:“可这房子也是我租的啊,通过中介,从一位姓秦的房东手里,我们签了两年正式合同的。”
“租的——!”短发女人冷着脸,气势汹汹道,“她租给你房子的时候没通知我就不作数,我告诉你,没我点头,这房子谁都住不进去。”
家长里短里最被津津乐道的莫过于子女为争夺房产撕破脸皮。
祁之乐从她的话语里,大概猜测出她和姓秦的房东是一家人。
她说:“不能你让我搬我就搬走,合同没到期,而且我交了一年半的房租和押金,你们事先违约是要赔付违约金的。”
红发女人环抱手臂,一副吃人的模样,说:“合同又不是我跟你签的,房租又没落到我手里,你还真别用违约金吓唬我,我告诉你,明天你不搬走,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蛮横又霸道,安全不讲道理。
祁之乐心里又气又委屈,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她态度坚决的说:“那你报警吧。”
“喂——!”短发女人威胁道,“你别冲我横,我看在你是个小姑娘的份儿上,跟你好好说话呢,我告诉你,惹我生气了,有你吃亏的。”
“就是,别不知好歹。”
两个人,七嘴八舌数落着祁之乐。
祁之乐什么话都说不出,感觉耳膜被刺破了,她们的声音直接砸在她的脑神经上。一抽一抽的疼。
她紧紧抿着嘴唇。
而她越是沉默,两个女人的气焰便越嚣张。
邻居们被吵嚷声惊动,披着外套挤在走廊里看热闹。
红发女人见老街坊来了,完全不顾家丑不可外扬,一股脑把她大嫂如何瞒着她俩打房子主意的丑事全抖落出去,振振有词,说到即兴了,还拉着他们给她评理。
都是熟人,邻居们不好插手她们的家务事,不愿得罪人,只是说些“消消气”“别动怒”的好听话。
到是楼上的方阿姨明事理,瞧着祁之乐一个人站在角落,吓得不敢吭声,着实可怜,替她辩护。
“你大嫂没经过你们两家的同意把房子租了出去,是她不对,可人家小姑娘又不知道隐情,她是无辜的呀,你这大半夜让人搬哪儿去,咱不能仗着人多欺负人家呀。”
“方姨,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又不是没通知过她,早三天就和她说了,谁想她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短发女人咄咄逼人,说话难听,根本不念着方姨是位长辈而嘴下留情。
方阿姨气得直翻白眼,嘟囔句“早晚遭报应”,瞥一眼祁之乐,琢磨着太欺负人了,抬着老寒腿上了楼,到家,找手机,帮忙报了警。
很快,民警赶到。
祁之乐先是意外,随后稍稍松口气。
自知缠上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事情麻烦了,她就想着报警吧,可是她刚出来的急,锁门也是下意识的权宜之策,手机以及家里的钥匙全没带身上。
正一筹莫展之际,“救星”像从天而降。
民警板着脸,严肃地询问怎么回事。
红发女人看见民警,也是意外,但意外里多了份底气不足,愣神片刻,马上变脸,像警察哭诉自己生活如何不易,如何孝顺,父母如何偏心,半个小时,对上门闹事的举报避而不谈,拐弯抹角转移话题,这种不配合调查的情况民警见得多了,顾及着夜深了,影响居民休息,索性将三个人带回了所里。
派出所大厅有好几列连排座椅,民警让当事人坐下冷静,留了句——冷静好了,想通该如何配合了,再解决问题,随即忙着去处理一起酒后打架斗殴。
连排椅上三三两两坐了不少人,皆是与人纷争有各种矛盾,在等着调解。
祁之乐迎着他们打量的目光,找了个靠后的位置,独自坐了下来。
大厅很静,墙壁的白漆新亮,折射着灯管的光泛出冷意。
祁之乐瑟缩着脖子,她穿的家居服,在深秋寒凉的夜晚,显得格外单薄。
这是她第一次来派出所,她这个人自小安静懂事,没跟人闹过红脸,没对人冷眼相对,一是因为好脾气,胆子小,二是很多时候,出了事情,她不擅长处理,也不知道找谁寻求帮助,更怕麻烦别人,所以能让便让,能忍便忍,求一个相安无事。
现在,她大脑一片空白,惴惴不安。
她听到短发女人在给老公打电话,没一会儿,前后脚进来两位发福的中年男人,走到短发女人和红发女人身边坐下,用方言疾声厉色的交流了几句,朝她的方向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