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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解了锁,点开通讯录,当着他的面,
拨通名为“海哥”的联系人。
谭夏点了外放,站起身笑眯眯道:“海哥可以为你报仇弄死我,那知道我要弄死你,一定
会说实话吧?”
电话通了,响起廉鹏海的声音,“喂?”
孟自强挣扎着大喊:“海哥救我!装修的那两个小婊子把我绑了!”
他喊得让人心烦,谭夏补了一巴掌,对那头说:“廉鹏海,十年前在段兴文的公司里,林
德和徐才俊是怎么消失的?只要你说真相,我就把你的老相好放出去,你要是不说……”刀尖
在孟自强胳膊上划了一道,霎时间响起他杀猪般的叫声。
廉鹏海没有说话,电话那头是沉默,孟自强嚎了一阵,在这沉默中渐渐白了脸,看到那染
血的刀尖更是心肝皆颤,“海哥救我!这婊子要杀我!”
谭夏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一眼,确定还在通话中,“廉鹏海?孟自强是死是活就靠你一句
话,说还是不说?别跟我玩沉默的把戏,我耐心不多。”
那头突然响起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声,“海哥,好了吗?不是说今天带我去看咱家吗?那个
矮子不在吧……”
那个声音就到这里为止,廉鹏海冷而硬的声音将其盖住,“我不懂你的意思。”然后电话
挂断了,谭夏再播过去,提示为对方正在通话中。
“拒接?”谭夏满脸怒容,又一巴掌甩到孟自强脸上,“你们不是好了十多年吗?!啊!
玩儿我呢!”
孟自强被她一耳光打得没了魂,呆立了一会儿,瞪圆了眼睛大叫:“不可能!不可能!你
再给他打,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救你妈个蛋!”谭夏一脚踹翻脚边的凳子,“他不是在忙着玩男人吗?!”
她又连播两个电话过去,都被挂断了。
孟自强心如死灰。
谭夏叼了根烟在嘴里,握着刀在屋里愤怒的走了几圈,回到他身边,思虑着道:“我剁你
一根手指怎么样?刚刚一定是扎得不够深,你还不够惨,所以他才不管你,还去看他妈的房。
那房子不是你和他一起买的吗?”她说着说着又怒火攻心,“你他妈在他心里一毛钱都不值,
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她每一句话都不异于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廉鹏海背叛的事实,在谭夏容色疯狂的举着刀往下
刺时,孟自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我知道!我说我说!”
而另一头,吴俐和廉鹏海还堵在路上,见她连挂了三四个电话,廉鹏海心道这人真忙。
无人接听
谭夏停了动作,但没有收回手,刀尖就悬在孟自强胸口上方一寸的位置。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编个故事给我听,瞎糊弄我呢?刚刚不是说你不知道吗?”
孟自强紧紧贴着床柱想离这把要命的刀远一点,“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人是我看到海哥
埋的!”
谭夏点开手机录音,又打开录音笔,“仔细说。”
孟自强讲述了一个廉鹏海埋人的故事,只是有许多纰漏,譬如为何半夜两点他会从床上起
来看廉鹏海埋人?为何他又这么确定人不是廉鹏海杀的?
在谭夏的连续逼问之下,孟自强不得已重新讲述:
十年前4月21日晚,大家都还没有睡觉,他躺在床上玩手机,廉鹏海给他发信息,叫他别
睡,晚点时候接到通知再出去。
他答应了。
那时候他已经私底下和廉鹏海好上了一年,他们年轻,火气旺,一周总要干几次。
但工地里睡的是大通铺,在寝室里干不了,他们通常都以这种方式,一个人先出去,过一
会儿另一人再出去,幕天席地的干。
孟自强以为这回又是暗号,就兴奋的等着。
只是这次等得很长,到了深夜两点多,廉鹏海才发信息让他出去,且叮嘱他穿长袖长裤和
工作鞋,带两个塑料袋贴身放着别让人看出来。
孟自强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走到地方一看,差点惊叫。
地上躺着两个人,像是死了的。一个脑袋上都是血,他认得,是一起上过工的林华,后来
廉鹏海告诉他这人真名是林德;还有一个胸口插着一把刀,也是后来他才知道叫徐才俊。
廉鹏海就说了一句话,“埋了,我们俩一人五十万。”
孟自强从出生穷到现在,听到五十万,又看看廉鹏海,有了胆子。海哥敢做,他怎么不
敢?
他们深夜把人埋到地基下,因为廉鹏海说这里以后会起高楼,楼不会轻易拆,尸体不会被
发现。
孟自强会开铲车,埋人因此成了很简单的事。
然后过了几天,廉鹏海和另外一个工头起了冲突,孟自强冲上去帮忙,两人以寻衅滋事的
罪名被辞退。
后来他问廉鹏海人是被谁杀的,廉鹏海只说他进去时,这两人已经躺在地上,还有两人站
着,一个是段兴文,一个是江学林。
“塑料袋什么作用?”
孟自强嘿嘿笑了两声,“海哥多聪明的人,他悄悄把拍林华脑袋的烟灰缸和扎死徐才俊的
刀包起来了。”
谭夏强忍激动,冷声问:“东西现在在哪里?”
一切说完,谭夏给吴俐微信发了个OK的表情,而后打了三通电话。
在复印店门口看到那中年妇女的脸时,廉鹏海直觉是夺门而出,然而这回他终究慢了一
步,门边早站了四个彪形大汉,他正好送到他们手里。
吴俐拿着刚刚复印好的身份证,她的、毛彭勃的,和店主一脸懵逼的看发生的变故。
“姑娘你被他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