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销售是一种服务，是指投行站在客户的角度为他们提供投资建议以此来赚取佣金。这些建议都是由投行自己的研究部分析整合后提供给投资者的，为投资者的投资提供有效的支持。
    “是是，最，最近业绩是有所下滑，但是有原因的，我们最近都在忙着写分析报告，所以有，有一些…”销售部的负责人王大卫紧张得拿出手帕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
    秦浩宇直接打断他：“我们是帮客户赚钱的，不是卖报告，写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用？要对市场精准分析，提供有效建议，能够帮客户赚到钱才是我们的生存之道。”
    “不要找借口，去想办法。我不希望下次出现在我面前的还是这样的数据。”说完，将报告扔给了面前的人。
    王大卫慌张地拿着报告匆匆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差点撞上刚进门的艾伦。
    艾伦手上端着一杯咖啡，轻轻地放在了秦浩宇的桌上。
    “不是说了让凯瑟琳送吗？”
    “她怀孕6个多月了，我顺便拿进来的。”
    外企对孕妇的关怀还是有的，只是秦浩宇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或者说他根本没时间去注意。
    凯瑟琳去年刚结的婚，新婚燕尔，没有休息几天就来上班了，因为总裁办秘书的工作不能耽误太长时间。现在怀孕了也是加班不断，身体渐渐地有些吃不消了。
    “我觉得可以考虑给凯瑟琳安排一个副手帮忙，接下来的日子也可以慢慢交接。”艾伦说道，毕竟总裁办的工作是马虎不得的。
    有人这样描述过总裁办秘书的工作，在行业及财务方面的知识要能胜任证券或基金行业研究员的工作，在金融法规方面的知识要能胜任律师事务所的工作。
    真正杰出的董秘是跨领域的资源调配者，是企业内外部资源整合者。
    秦浩宇揉揉太阳穴，不置可否。
    香港大学。
    这里实行的是学分制，学生完成学分就可以获得学士学位，成绩优异者可获相应荣誉等级。
    老师上课时会列很多参考书，很多都是英文原版，每本都要认真阅读，对于英文并不是母语的内地学生来说，这无疑是很大的挑战。
    老师要求很高，必须严格按照规定不折不扣地完成，不然就要影响学分、成绩。每门课至少有两个“小考试”，还要做至少两个miniproject(小项目)，以及随堂的小测试。
    “秦路，周六有时间吗？我们组织了一个联谊活动，全是这次的交换生。”
    秦路正在电脑上认真做着笔记，翻译、查找刚才课堂上留下的资料和参考材料。
    “周末我有安排，你们玩吧。”头也没有抬起地飞快记录着。
    “又不去啊，上次那几个小姑娘还在问你呢，你不去我们大陆交换生这边都没什么人气了。”
    和他说话的是这次一起从大陆过来的交换生张艺，黝黑的皮肤，长得很结实，和秦路站在一起就是妥妥的黑白双煞。
    秦路现在的想法是早点把学分休完，这样就可以空出更多的时间做事，更想早点回去找子希，所以他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这样也可以避免自己不停地去想。
    对了，又有一周没和她联系了。
    “张艺，借你电话用下。”
    “给。”张艺不解地拿给他。
    “谢谢，我拨个电话给我朋友，我的手机没信号了。”秦路接过了他的手机，补充道：“改天请你吃饭。”
    “那下次和我们一起联谊行吗？”
    “行。”
    “那太好了~”张艺高兴得蹦了起来。
    拿到电话，秦路便走到教室外面的阳台上，拨通了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11位数字。
    “喂，子希，是我秦路。”
    “秦路！你好吗？”子希惊喜地声音，她已经习惯了接到不同的电话号码。
    “我很好，你要照顾好自己，天气凉了，多穿点，还有要多吃点东西，你太瘦了。”
    “嗯嗯，我知道，你也是。”
    “最近忙吗？”
    “还是老样子，小优昨天还在和五处打听你的消息呢，大家都挺想你的。对了，下个月我要去南宁开会，是关于财务和风控方面的一个培训，我和财务部的徐姐一起去。听说那边的天气很暖和。”子希喜欢和他聊身边的事儿。
    “嗯 ，那边挺好的，有海有沙滩，温度也很适宜，你应该会喜欢的。”
    顿了一会儿，秦路说：“我好想陪你一起去。”
    “恩。”
    “你想我吗”
    “想。”
    “我爱你。”
    “我也是。”
    ……
    短短的对话支撑着他们度过一个又一个孤单的日子。
    海天休闲会所。
    秦海荣和余世勋正舒适地趴在按摩台上，享受着专业按摩师的服务。
    年纪大了，似乎感知能力就会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