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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去,或者催促警方尽快抓到绑匪。有人夸他英雄硬气,也有人夸他鲁莽,但大家逐渐有了一个共识。这么多天了,他可能回不来了。
江沅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她自从知道白满川失踪以后,就没再睡过一个好觉。
她每天晚上都梦见门打开了。还削着平头的白满川推开了门,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江沅心里猛烈跳动着。她想问,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被绑架了?她激动得说不出话,嘴唇很想喊出声音,但是喊不出来,眼睁睁看着白满川把门关上了。她痛哭失声,哭着哭着就醒了。醒来发现她还在医院里,这才想起白满川还没回来。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郊野河边发现了许多飘在水面的百元钞票。附近村民因争抢钞票引起纷争报案。
警方也因此发现了一具被泡得发胀的男性尸体,俯卧在水面。很快又有人打捞出一辆报失的车辆,车里还有一具尸体。
核实过后,证实那就是绑走了白满川的车子。
车里空无一人,车窗被人打破。
看来是暴雨如注,为了逃避警方追捕,绑匪一下子飞进江里去了。车子意外落水,车门打不开,大概也是没有常识,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找安全锤砸窗,所以人就困死在里头了。另一个成功逃生的人也没能及时冒出水面,但他打开了手提箱,钱全飘出来了。
“那两个……”一听说了新消息,江沅挣扎着起床,声音还虚弱着,但透出掩不住的急切,“是不是白满川?”
经纪人有点难以启齿,但他被众人推出来,不得不说话:“两个尸体都泡得认不出来了。有个身型差不多的,手腕还戴了一个钻石男表,我看了,是我们代言的牌子。”他嘴唇蠕动,没忍心把那一句“就是白满川”说出口。
江沅不肯相信,紧紧抓住路西的手:“不是白满川,他还发了定位救我。”没多久之前还活生生跟她斗嘴的人,怎么可能就死了?她坚决不信,“可能是绑匪抢了他的手表,其中一个是跟他身形差不多,但是他脸上有疤。”她望着经纪人,希望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那人有疤,对吧?”
众人面面相觑着,谁都不说话。
江沅指着自己脸上的位置,追问:“这里,你们看清楚了吗?有疤的,有疤的,对不对?”
众人仍然不说话,只叹了口气。哪有什么疤。
江沅从这沉默里渐渐得出来结论,仍然不肯相信:“是不是水泡久了,所以看不清楚?你们再看看。”她挣扎着要下床,“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路西伸手抱紧她,透着哭腔说:“别这样。”
经纪人有点受不了这个氛围,找了个借口要走:“我还得给白满川爸妈打电话,我出去了。”
路西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江沅把头挨在她手臂上,轻微地发出一点类似呜咽的声音。
“我不是伤心过度,他救了我,我想确认清楚。”她低声嘀咕着,心脏一抽一抽的。
“唉。”路西抚摸着她的头发,只觉得她嘴硬。
江沅:“说不定生日那天就找到他了,几年前我们还一起许过愿的。”她说着说着,也自己嘲笑起自己来,“哎,怎么突然迷信起来了,是不是有点傻?”
路西不忍心劝,不忍心让她留一点希望又绝望。
这一晚,没人睡得着。
白满川父亲本就身体不好,得知这消息后大病一场。白母还没办通行证,一时半刻也来不了香港。尸体等不了这么久,因为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发胀到无法辨认的狰狞状态。白家找了一个表哥过来,去看了尸体,便签字认领,也同意早日火化。
黎晓悄悄哭过好几次,哭他心中偶像到底没令他失望,但又哭他这永远回不来的偶像。每每哭起来,总被江沅看到了,很是不好意思。
江沅自己像飘在外面的灵魂似的,感受不到痛苦。她不肯相信一直跟她斗嘴的白满川就这么成了一具尸体,但她无权去认尸。
她只得屡次打电话问白满川的表哥:“你真的看清楚了吗?还有,验过DNA了吗?不能这么草率的。”
问多了,白满川表哥也变得不耐烦:“我怎么知道,你别再打电话来了!我是他表哥,从小看着他长大,怎么会认错?”啪一下把电话挂了。
那一次以后,江沅没再打电话,甚至没掉一滴眼泪。经纪人私下跟黎晓讨论:“这个女的是真的冷血啊。川哥真是白救她了。”
黎晓望着江沅若无其事在水果篮里挑?x果的背影:“她可能只是太难过了,一时接受不了。”
出院那天,江沅问路西:“葬礼日子定了没有?”白满川的经纪人忙着打理各种合同,根本无暇再顾及这些,而白母要照顾白父,也来不了香港,只得拜托路西和黎晓帮忙。
路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略微犹豫:“这日子不是我们定的。”
江沅回头看她们,秀姐帮着她收拾出院的行李:“是后天。”
后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