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菲菲在她前面。
    包厢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之前站在走廊上，韩熙只能听见舞厅里隐约传来的喧闹声。如今包厢门才一拧开，里面就传来热烈奔放的舞曲。
    灯光昏暗，韩熙低着头和菲菲一同往茶几上摆酒。视线里只看见几双昂贵的皮鞋。
    王姐让姑娘们站成一排，等着沙发里的几位挑选。
    韩熙听见有人冲点歌台那边嚷了一句：“快把歌掐了，我都听不见姑娘的声儿！”
    包厢瞬间安静。
    王姐摆出专业笑容，“我们魅色最好的姑娘都在这儿了，几位公子选一选？”
    “怎么都是熟面孔？”有人不满，“都看腻了，有没有新人？”
    “新人还没来得及□□，毛手毛脚，会扰了各位兴致。等再过两天，您下次过来就能见了。”王姐应付起这样的局面，游刃有余。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王姐却轻轻在身边姑娘的肩上拍了一下，姑娘机灵，立刻端起一杯韩熙刚倒好的酒，坐到那人身边。那人温香软玉在怀，顾不上再为难王姐。
    见状，其他姑娘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包厢里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王姐完成工作，准备撤退。菲菲摆好最后一瓶酒，示意韩熙跟上王姐一起出去。
    韩熙扫了一眼茶几，桌上全是好酒，她的钱不用愁了。
    她站起来转身，刚要迈开步子。突然身后袭来一股力，拉住她的胳膊向后一拽。
    韩熙猝不及防往后一倒，直接栽近沙发上离她最近的那个男人的怀里。
    韩熙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橘子香。她错愕抬头，对上一张白净秀气的面孔。
    那人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似是对她十分满意。
    菲菲看见，急忙拉住王姐的袖子。
    王姐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她的确对韩熙抱有厚望，但这并不意味着要不顾她的意愿，强行送她到客人身边，甚至是床上。
    “蒋少，她是今天过来兼职的，不是魅色的人。”
    “无所谓，是女人就行。”那蒋少显然是个无所顾忌的性子，丝毫不把王姐的话放在心上。他推开之前坐到他身边的姑娘，揽住韩熙，动作暧昧。
    韩熙惊慌的向王姐求助。
    蒋少一把掐住韩熙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笑着说道：“你看她也没用，她还没胆子得罪我。有时间害怕，不如把我伺候高兴了，好处少不了你。”
    王姐领着菲菲退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让韩熙打了个寒颤，蒋少察觉到，安抚的摸了摸。
    他端起酒送到韩熙嘴边，“陪我喝一杯。”
    那都是她和菲菲倒的酒，又贵又烈，别说一杯，怕是只喝一口她就得倒。
    韩熙侧脸躲过，“蒋少对不起，我酒精过敏不能喝。”
    若是杜翘翘在场，一定会嘲笑韩熙找了这么个拙劣的借口。可惜她不在，韩熙自然也就不知道她这个借口假的多么可笑。
    “哦，过敏？”蒋少对她有兴趣，但不愿意跟她浪费时间。听她这么敷衍，有些不耐。“没事，我帮你就不过敏了。”
    他自行含了一口酒，吻上韩熙的唇。一手放到她头上，揉了揉毛茸茸的兔耳。
    被强行渡进一口烈酒，韩熙嗓子火辣辣的，直往后躲。
    蒋少拉住她，状似抱歉的给她拍了拍背。又心有余悸的向韩熙身后看了一眼，小声跟她说：“别往那边凑，要是把那人吵着了，我可保不住你。”
    包厢里的沙发呈L状，韩熙跟着蒋少坐在最边上，她刚才躲的方向正是L的拐角处。
    光线不足，韩熙摆酒时又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看，因此一直没有注意到最角落的拐角处有人。
    听完蒋少的警告，她好奇的往那边看。
    那边是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搂在一起。男人侧身背对着这边，脖子上吊着女人的两只胳膊。他俯身垂首，不知在女人耳边说了什么，引得那女人花枝乱颤，笑声连连。
    韩熙注意到，沙发另一端坐着的几个人也都是各自搂着女伴说笑。没有人敢往中间凑。
    原来菲菲说的贵客只有这一位。
    恍然大悟间，没注意到蒋少趁她不备又抿了口酒，想用同样的方式喂她。一个不察，烈酒再度入喉，这次她躲得快，大部分酒液都顺着唇角留下，滴滴答答落在她的衣服前。
    可余下的小部分仍让韩熙呛住，吭吭哧哧咳个不停。
    韩熙一边装作咳得厉害，用手按着自己的喉咙。一边躲开蒋少的拉扯，尽量往沙发中间去。
    杜翘翘曾说她有赌徒的基因，韩熙从不否认这一点。
    此时此刻，她就在赌。
    赌她能扰了这个真正的贵客的雅兴，最好能让他发火，这样整个包厢的人都别想继续玩下去。
    她咳得声嘶力竭，加上酒精的作用，满脸通红。最终向前狠狠一趴，皮质沙发制作精良，弹性极佳，依着韩熙趴下的力度，一定会打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