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地抬头：“啊？”
    池朔看着他的眼睛：“这回要不是你这么聪明，我怕是很难解决这个困境。”
    他低头轻声笑了笑：“搞不好就真得以死明志了呢。”
    “卧槽别乱说话。”肖昱赶忙阻止他，“有哥在你还不至于要死。”
    “……”
    池朔有些无奈地笑，半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他。
    肖昱还没回过神，一下子见一个盒子放在自己眼前，第一反应退后一步。
    ？？求婚吗？？
    不能吧？？
    太仓促了吧？？
    肖昱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池朔，震惊地不敢动。
    “打开啊。”池朔看不出他的心思，催促道。
    肖昱颤抖着手慢慢打开了盒盖，做好了被戒指闪瞎的准备。
    然而并没有。
    盒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叠起来的纸。
    “……”
    肖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盒子怎么看都不是戒指盒，确实是个文件盒。
    大起大落的心情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作为掩饰他快速拿起那张纸，展开来。
    “……代持……协议书？”肖昱抬头看向池朔。
    “长耀传媒，本来就该有一份是你的。”池朔看着他，“我帮你先买下来，等你以后再慢慢还给我。这样的话，这份就是你赚来的，完全属于你。”
    “我知道如果我送给你的话，你会不喜欢。”
    肖昱半晌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池朔，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当然了……”池朔又笑了笑，继续说，“当做聘礼的话……”
    “你闭嘴吧。”肖昱眼神放空，冷漠道，“为什么你总是要破坏这么美好的气氛和感动的桥段，你注定不配做偶像剧男主。”
    池朔低声笑了半天：“我做偶像剧男主干什么？我都是你的了。”
    “说情话也……”
    肖昱剩下半句吐槽的话被噎了回去，唇上的温热如同一点火星，迅速点燃了两人这数天来几乎满溢的思念。
    肖昱闭上眼，任由池朔按住他的后脑，抓住他的手腕，慢慢十指相扣。
    手指处传来突兀的冰冷触感，肖昱心头一跳，骤然结束这次亲吻，偏头看向手指。
    一枚戒指静静地圈在他的无名指上。
    肖昱只觉眼前迅速炸开了烟花，任凭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戒指的细节，只是头脑懵懵的缓不过神来。
    “你记不记得，你十六岁那年的八月，有一天晚上，也在这里，你见过一个人？”
    池朔的声音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低沉沉的，在他耳边响起。
    肖昱头脑不清醒，顺着池朔的引导回溯了一下记忆：“……好像……”
    “那天你正跟朋友们来探险捉鬼，在湖边的石头上看见那个人，你觉得他不对劲，就去问他了。”
    “实际上你也猜对了，那天，他想自杀。”
    “你劝他打消这个想法，说了不少笑话，问他干什么想不开要自杀，你还说如果有谁活不下去，你一定是第一个，谁都别想抢……”
    “你陪他聊了三个多小时，那是他第一次遇到愿意听他诉苦的人，那天他给了你身上唯一送得出手的钢笔，你给他写了半首歌词，他留了很多年。”
    “你们互留了电话号码，之后你每一天都给他发短信，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高兴的不高兴的絮絮叨叨都跟他说，不允许他再一次动轻生的念头，就这么持续了整整一年。”
    池朔说到最后，看着陷入搜刮记忆而有些呆滞的肖昱，低头再一次吻住他。
    低声的喟叹在唇角溢出：“你记不得没关系……我会记一辈子。”
    肖昱眨巴着眼，看着含着笑意的池朔，有些磕巴：“好像是……是有那么回事……那是你啊？？”
    肖昱舌头打了结：“不是，那我们这是……网，网友奔现？？”
    “……”
    池朔愣了愣，半晌放弃般地无奈笑出声：“是，你说是就是。”
    肖昱噎了噎，自觉这么说似乎也确实破坏气氛，尴尬地闭了嘴。
    可是这不能怪他，他也确实太震惊了。
    池朔说的这些勾起了他的一些记忆，不过那是十六岁的事，中二少年时发生的事早已慢慢模糊，他早就不记得了。
    也从来没想过，这件他看来微不足道的一段记忆，会让当时手机短信的另外一头，视若珍宝这么多年。
    池朔摊开自己的手，素色戒圈跟肖昱手上的碰在一起。
    “如果不是你，或许那天我就已经把我的余生，留在了这片湖里。”池朔轻轻摩挲着肖昱的手指，像是缠绵似的，“所以今天我就把我的余生交到你手上，好不好？”
    肖昱像是被人撞了一下心口似的，心跳声砰砰得冲击着耳膜。
    半晌他慢慢地翻过手，跟池朔的手正面相对。
    清晨的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