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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你这不是卖的吗?
和尚:我这里卖的保佑不了他。
辛笛儿疑惑:为什么?(转向刘俊豪)哦,都是你刚才胡说八道!
和尚:倒也不怪这位施主妄言。只怕那地方太美,他去了会乐不思蜀,迷途不返。
辛笛儿对刘俊豪,娇嗔:你敢!(转向和尚)师父,你有没有让人迷途知返的护身符?
和尚微笑:我倒没有。不过,女施主自己就有。
辛笛儿沉吟:我自己就有?
他们来到了一个公园。拥挤的游客人流。辛笛儿和刘俊豪手挽手走在人群中。路边一侧有一个手工画像的摊点。一位女游客坐在一张凳子上扇扇子,画师在为女游客作简笔素描。辛笛儿和刘俊豪上前。辛笛儿看了看女游客,又看了看画板。
辛笛儿:还画得挺像的。
刘俊豪:现在都是数码照相时代了,谁还画像?
辛笛儿:我就喜欢画像。
画师将画好的像递给女游客:好了。(转向辛笛儿)这位女士,来画一张吧?
女游客接画,付钱,站起,离开。
辛笛儿:要我画一张也可以,但我要线条越少越好,最好几笔就把我的脸画出来。
画师:哈,这位女士真是内行。几笔勾勒,还要惟妙惟肖,这不是一般人画得出来的。
辛笛儿:那就算了。
画师大笑:哈哈,您何不试一试?画不像不要钱,您觉得笔画太多了,我也不要钱。
辛笛儿:那好。(在刚才女游客坐的凳子上坐下。)
画师伸出手掌,做方向示意:您的脸朝侧面稍转一转,不能正对着我。好,就这样。
画师注视辛笛儿几秒钟,开始作画,几秒钟后完成,将画递给辛笛儿。
画师:好了。
辛笛儿接过画,刘俊豪弯腰过来,两人端详画。
刘俊豪:嘴巴画得最像,嘴角微微上翘,就像天上的月儿。
辛笛儿嘴角上翘,微笑着抬起头去看刘俊豪。
辛笛儿和刘俊豪相携走进一家玉石珠宝店。刘俊豪一手拿着卷起来的画。一个年轻男店员笑脸相迎。
男店员:二位今天要看耳饰、项饰,还是手饰、足饰?
刘俊豪:你这不是首饰店吗?
男店员赔笑:是是是。不知二位要耳环耳坠、项链项坠,还是要手镯戒指?
辛笛儿:我要的你们没有。
男店员:哦……
店老板约50多岁,从里屋走出,迎上前:不知这位太太要什么?鄙店在上海滩虽然不算大,但也是远近叫得上名号的。鄙店没有的东西不多。
辛笛儿拿过刘俊豪手中的画像,在柜台上摊开:我要一块白色的玉坠,大拇指指甲那么大,上面要有我这张肖像画。
店老板沉吟不语。
辛笛儿:做不了吧?我们都问了好几家珠宝店,他们都做不了。
店老板:二位请跟我来。
店老板拿起辛笛儿的画,将二人领到柜台内侧,将画放在茶几上,让二人在沙发上坐下。他转身回屋,手拿一个黑色珠宝盒出来,放在茶几上,打开。
店老板:我这里有一块和田玉,颜色正好偏白,尺寸比拇指甲稍微大了些。
刘俊豪:这很贵吧?
店老板:这么小的玉石要刻上太太的画像,还要配上一根适合先生佩戴的白金链子,手工费一起算上,两万块。
刘俊豪:这么贵!(转向辛笛儿,笑:)让我脖子挂两万块,会一刀两断的。
辛笛儿:你胡说八道!
店老板笑:这样吧,我给你们个折扣,图个吉利,1万8。
刘俊豪笑:1万6好了,让我图个吉利:一路顺风。
店老板大笑:哈哈,这位先生也是生意场上的高手。好,就按先生说的,1万6!
刘俊豪终于要出国了,辛笛儿到浦东国际机场送行。刘俊豪拉着一个小皮箱,朝安检口走去。辛笛儿站在围栏外侧。刘俊豪一脸兴奋,辛笛儿神色黯然。刘俊豪身穿棉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开着。他脖子上挂着一根白金细链,胸前坠着一枚淡白色玉石,玉石上刻着辛笛儿的速写画像。
刘俊豪回头向辛笛儿挥手告别。辛笛儿冲上去,搂着刘俊豪的脖子,吻了吻他。辛笛儿将刘俊豪的第二颗扣子扣上,将玉石遮起,眼泪欲滴……
夜深了,辛笛儿在床上闭眼睡去。在她的梦里,交互出现如下场景:
加拿大西海岸湛蓝的海面,墨绿的森林。
海面上鲸鱼喷水,溪流中黑熊捕捉鲑鱼。
公园中,松鼠在松树上追逐,游人在树下行走。
雪山,滑雪道,滑雪的人们。
公园里的百花,游人。
水波上的独木舟,单人筏。
登山道上的登山者,绝壁上攀岩的人们。
牧场,马群奔跑。
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