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她先拿了上面那本翻看几眼。
佟芸靠在椅里,双手交握身前:“这是最近一部热门ip,最近在选角,那边有意向跟你合作。”
以前这种热门ip江汐连个配角都很难跟人竞争。
佟芸说:“这次是主角。”
江汐翻了翻,是一个现代剧,甜宠励志都市题材。
入圈以来她还没拍过现代戏,佟芸说:“以前是没好的现代题材剧本找上门,这次这个不错,虽然题材不新颖,但有热度。”
现在不管是商界,抑或是娱乐圈,大家看中的都会是有热度的东西。
这些剧本会找上江汐,也是因为她最近热度急速攀升。
佟芸说完又说第二个剧本:“另一个是古装,题材比较新颖,剧本不错。”
江汐没怎么说话,就是翻剧本看,听佟芸说。
佟芸说:“现在在接洽的是这两部,先让你看一眼,过几天如果有消息你该准备准备进组了,最近歇够多了吧?”
江汐:“还行。”
佟芸说她:“你还真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啊。”
估计还有其他事要忙,要事跟她交代完之后佟芸说:“行了,剧本带回去看看。”
江汐离开佟芸办公室,乘坐电梯下楼。
走到大厅的时候忽然见公司保安急匆匆朝她这边走过来:“江小姐。”
江汐停下,问:“怎么了?”
“想过来告诉你最近小心点,”保安朝门外指了下,“看到没?那小子最近几天一直蹲这儿呢,让他走也不走。”
江汐顺着保安的手指望过去,看到了蹲在外面的任飞。
他蹲在公司外面一个花坛边,正低头抽烟。
第44章
这几天任飞都会来公司楼下蹲着, 不说话不找人, 保安让走也不走。
上次任飞和江汐起冲突这位保安在场, 担心这次任飞仍是来找麻烦的,前几天江汐没来公司还好,今天已经在公司,出去必定会碰面。
江汐视线从外面任飞身上收回来, 对保安说:“没事。”
保安说:“要不我送你到停车场吧?”
“不用,没什么事,谢了。”
保安见江汐这么说,也没坚持:“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一点。”
江汐:“谢谢,先走了。”
她往外面走去,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蹲花坛边上的任飞似乎有所察觉,掀眸看了过来。
看见江汐, 任飞烟掐灭在花坛里,起身, 手插兜朝她走了过来。
江汐站旁边没动,任飞走至她面前停下。
“找我有事?”江汐问。
任飞倒是坦荡:“道歉。”
面前人还没到十八岁, 却已经比她高。
江汐没想任飞真会过来道歉,毕竟这个年纪的男孩最要面子,而她也没想真的要他道歉。
道歉从来都没什么用。
任飞说:“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道歉。”
他停顿了一会儿, 又说:“以后如果见到任盛海,我会让他来跟你道歉。”
江汐:“不用。”这辈子不用再见到任盛海是最好。
任飞却说:“他做错的事他凭什么不道歉。”
停顿一会儿他笑了下:“他根本配不上我妈,难怪我妈去世前那么讨厌他。”
江汐没说话。
“还有, ”任飞抬眼看她,“上次跟我一起来那人是我舅舅,给你们带来困扰,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上次任飞舅舅挑事估计被陆南渡收拾得够呛。
江汐看他如此诚恳:“嗯,我知道了。”
任飞也没话说了。
江汐:“行了,回去吧。”
任飞是旷课出来的,最近已经连着几天旷课,他不知道江汐家在哪儿,只能每天在公司楼下等。
说过如果是他错了他会道歉,说过的话他不会食言。
过来也主要是跟江汐道歉,现在说完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先走了。”
“嗯。”
任飞走后江汐才去停车场取车,驱车回家。
/
陆南渡最近出差,今天从国外回来。
从机场出来,他吩咐秦津:“通知各部门高层下午召开会议。”
秦津跟在后面:“是。”
黑色迈巴赫疾驰在公路上,往陆氏公馆驶去。
清晨公馆却已经忙碌起来,佣人各司其职,昨晚大概下过一场雨,陆南渡路过花园一阵湿气扑面而来。
陆南渡进屋的时候候梁思容在客厅沙发上织围巾,入神到他进来都不知道。
一位总跟在梁思容身边的老佣人提到提醒她:“夫人,少爷回来啦。”
梁思容闻言抬头,看到陆南渡格外惊奇:“出差回来了?”
陆南渡嗯了声。
他脱下身上大衣,随手扔沙发上,在梁思容旁边坐下:“织什么呢,这么入神。”
梁思容连忙展示给他看:“织围巾呢。”
是深红色纯棉,陆南渡凑过去看:“给我的,这么喜庆?”
原本正给他看围巾的梁思容手一顿,静了瞬。
陆南渡从小很会看脸色,莫名猜到什么。
果然梁思容下秒说:“这给小笛的,他喜欢红色。”
“你的也有,本来是准备过年给你们的礼物,阿姨已经织好了,”说完她立马起身,“阿姨去拿过来给你看看。”
陆南渡没让,伸手牵她手臂:“不是说过年送吗?那过年再给我看吧。”
因为陆恩笛,陆南渡一直对梁思容很愧疚。
他说:“继续给小笛织吧,他应该会很喜欢。”
梁思容见他这样,安慰他:“阿渡,当年的事不怪你。”
陆南渡只闷闷嗯了声,说不清时是真的认为不怪自己,还是单纯只是嗯一声让梁思容听到。
他很快转移话题:“阿姨,我饿了。”
梁思容一下急了:“你还没吃早饭?”
陆南渡笑了一下,露出两个不太明显的虎牙:“没呢,饿死了。”
梁思容一向宠他,立马吩咐身边的佣人:“赶紧去厨房给少爷准备点吃的,先端杯热水过来给他暖暖身。”
陆南渡在旁边看着,问:“阿姨,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从以前被接回陆家,梁思容便一直对他很好,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冷眼待他。
“没有为什么,”梁思容笑了下,“谁见了我们家阿渡不心疼啊?”
“还真有,”他像是很坦然,又像是无所谓,“我妈不就是。”
陆南渡小时候不少经历家暴,这些梁思容都知道,她拍拍陆南渡手:“这些都过去了,以后不会有了。”
陆南渡点头应和,笑:“我觉得啊,您说得对。”
梁思容见他这副调皮模样,笑:“你啊。”
佣人很快端了杯热白开过来,陆南渡接过。
梁思容不知想到什么,跟他说:“上次你回来都没去看你爷爷,待会儿吃完饭去看看他。”
陆南渡喝了口热水:“老爷子巴不得我不去他跟前晃。”
梁思容笑:“哪有的事儿?你爷爷天天念叨你呢,那天你走了他还跟我问你来着。”
“我知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他一口闷完杯里水,放下水杯,“待会儿吃完我过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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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渡吃饭快,前后不到十分钟。
吃完晃去了楼上。
老爷子有个书房,里头书架上书籍上千,白墙上挂画。
陆南渡进去的时候陆老爷子正一个人下棋,他靠在门边上,看老爷子一个黑子一个白子地下。
陆南渡叫了他一声:“老爷子。”
陆老爷子跟没听到似的,拣了颗黑子,看了眼棋盘后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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