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互相扶着往厅里走。
    张妈高兴道：“这是好事，太太，你骨架子小，有点肉好看。”
    刚进屋，楚清欢就闻到一股粽香味，口水开始不自觉分泌。
    “张妈，包粽子了？”
    张妈连连点头，“对啊，端午节吃粽子。对了，顾先生今天过来了，见你不在，也没多待。”
    楚清欢看见了，茶几上放着粽子礼盒和绿豆糕，还有一罐茶叶。
    “太太，你先休息会儿，马上就能吃午饭。”
    “好，张妈你去忙吧。”
    楚清欢摩挲着礼盒，心生感慨，拿出手机翻出了顾振东的电话号码，看了会儿，有点迟疑，最后不小心按了出去。
    顾振东正在陪柳心怡逛街，旁边跟着大病初愈的顾润。
    听见电话响，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没想到是女儿打过来的。
    放下手里的购物袋，和顾润说了一声，就走出了女装品牌店。
    柳心怡刚换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头也没抬，张口就道：“老顾，你看这件怎么样？”
    结果，当然不会等到回音。
    “妈，我爸出去接电话了。”
    “哦，润儿，那你看看，妈妈穿这件好看还是另一件好看？”
    顾润打了个哈气，陪女人逛街果然是件很累的事情，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妈，也不例外。
    “皇额娘，你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柳心怡心花怒放，笑着对导购员道：“这两件我都要了，帮我装起来吧。”
    导购员也很高兴，“顾太太，您真有眼光，我这就帮你开票。”
    顾振东有些日子没有看见女儿了，好像顾润回国后，父女二人就没在一起吃过饭。
    “欢欢，玩的开心吗？”
    楚清欢‘嗯’了一声，舌尖翻滚还是把顾润的事情压了下去，轻声道：“那里景色不错，空气也好。爸，我看见你买的东西了，谢谢。”
    顾振东看着商场内穿梭的人流，内心出奇的寂寞，“欢欢，爸爸想你了，哪天有时间我们父女约出来吃顿便饭可以吗？”
    “爸，我的时间很宽裕，日子随你定。”
    顾振东很高兴，“那就后天，爸爸中午去接你，不耽误你们小两口烛光晚餐时间。”
    楚清欢笑了笑，“爸，晚上吧。说来我们一家人还没怎么聚过呢，赶在节假日聚聚也好。”
    顾振东很心动，却有些迟疑，因为那天是顾润的生日，晚上家里要办聚会，请帖都发了出去，他肯定是不能缺席的。
    楚清欢看了一眼电话，迟疑着问了一句，“爸，你那天有事？”
    顾振东没有隐瞒，“欢欢，那天是润儿的生日。”
    楚清欢心跳加快，没想到时间这么巧，语气很是失落的道：“哦，是这样啊，不过没关系，那就中午吧…爸，说来，你都很久没有给我过过生日了。”
    她的声音有着假意的艰强，听在顾振东的耳里，让他很是心酸，愧疚之情全涌了起来，“欢欢，对不起，爸爸以后一定加倍的弥补回来。”
    楚清欢笑了笑，怎样弥补呢？
    人这辈子最难回去的就是过去啊，人这辈子最难抚平的就是刻骨铭心的伤害啊。
    “好，我很期待。”
    顾振东挂了电话，叹了口气，连柳心怡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都没发现。
    柳心怡阴阳怪气的道：“老顾，和谁打电话呢，聊这么亲热。”
    顾振东淡淡的道：“是欢欢，端午节了，想要吃顿便饭。”
    柳心怡抱着胸，翻了个白眼，“既然想要聚一聚，干脆润儿过生日那天都一起请了，我又不是小气不能容人的。”
    顾振东皱眉，“心怡，你这又是干什么？”
    柳心怡气怒攻心，压低了声音咆哮道：“顾振东，我忍你很久了！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你背着我三天两头给那个丫头打电话送礼物，还将属于润儿的股份都给了她，别以为我不知道！既然有心要认，干嘛偷偷摸摸的，领回家来，好歹她也得叫我一声妈！”
    还叫一声妈，楚清欢是没听见，不然非得大嘴巴子扇她。
    顾润听了，扬声道：“什么股份？妈，你说什么呢？”
    “你自己去问你爸，再这么下去，我们母子都要被赶出家门了。”柳心怡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老梨花哭起来也是我见犹怜的，“老顾，做事得凭良心，你可别忘了，这公司是我们共同打拼出来的，你怎么能给外人呢。呜呜，想当年，我陪着你吃了多少苦，才有如今的成就，你现在看我老了就想换新人了…是么？”
    顾振东烦躁，女人都有被害妄想症，一个电话就联想到了那么多。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