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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神秘兮兮地道。
绮罗:“……”
罗汉见她没言语,忍不住道:“真的,我没骗你!”
“商队从这一带经过,关内关外的跑,原本就不是什么安稳的营生,即便是有人莫名失踪了,家里人也没处去寻。但有一次,一个二十多个人的商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隔了有大半个月,商队里竟有个人逃回来了。那人回来之后就有些神志不清的,所以留下来的传说也都是玄玄乎乎的,不知道能信几分。”
罗汉道:“你可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能逃回来?”
“为什么?”绮罗问道。
“因为那是个女人。”罗汉道,“整只商队就那一个人逃回来了,那是商队里唯一的女人。”
说了这么几句话之后,罗汉就吃了一嘴的沙子,只好讪讪地闭了嘴。普慈坐在罗汉的肩上,两只手揪着他的头发,要不然一个不留神就得被这妖风给吹走了。绮罗将身上的袍子紧了紧,自顾自地闷着头顺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绮罗忽然问道:“那传说里,是不是还说,这样的天气里要是看见了有灯火,有客栈,千万不能进去歇脚?”
“你怎么知道?”罗汉诧异道。
绮罗一抬手,往前面一指,正指着一幢小楼:“是不是就是那个?”
罗汉:“……”上赶着撞邪,怎么感觉这主儿还一点不在乎的样子?
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幢小楼。那小楼立在那里,影影绰绰,统共三层,每一层都是灯火通明。远远地望去,甚至能看见楼里来来去去的人影。
那些影子在灯火映照之下,落在了窗户纸上,像极了牵丝戏里活灵活现的皮影。
绮罗看着这小楼,免不了愣了愣神,等再回过来的时候,猛地发觉——风停了。
呼啸的狂风已经成了平息成了带着些微凉意的微风,方才那直往口鼻中钻的沙尘此刻也都尘埃落定。
琴声尤未止,甚至愈发清晰地从那小楼里传出来。
几人走到近前去,将这小楼看的更清楚了些——朱漆柱,镂花窗,虽说不是什么雕梁画栋,却也是精致有余。还未进门,便能闻到楼中隐隐的香气。
小楼正门得匾额上写了烟乐坊三个字,笔锋也和那琴曲一般,柔若无骨。
“这可不像是个良善地方啊。”绮罗感叹道。
罗汉:“……”撞邪撞上的,还能是什么良善地方?
“我进去看看。”绮罗沉吟片刻,抬步就要往里走。
“老大!这哪是随便乱进的地方啊!”罗汉当真是都快给这祖宗跪了。
“没事,你不是说了吗,这地方只勾男人,我是女的,怕什么。”绮罗大咧咧地摆了摆手。
“你们就在这等我。”几团火焰留在了原地,绕着罗汉和普慈慢慢地漂浮着,她自己大步流星地就朝那小楼去了。
刚一进门,馥郁的熏香就几乎要冲的她眼前一黑,站立不稳。抬眼间,四周楼上都是暖阁软帐,宝鼎香炉。看见有人进门来,楼上楼下霎时间涌来一群正值妙龄的女子。莺莺燕燕,不由分说地将绮罗围在了中间。
“这位爷,难得来了烟乐坊,快里边请。要喝茶么?”
“上好的碧螺春,新进的竹叶青,毛峰雪顶,剑豪猴魁,要什么有什么。”
“唉,这大冷天的,喝甚么茶水,要喝就该来壶酒暖暖身子。杯中物,班若汤,一壶忘忧,保证解乏。”
众女子均是绫罗加身,珠环翠抱,云鬓堆叠,环佩之声应和着她们咯咯的笑声,如清泉叮咚,鸾和脆响,不绝于耳。
绮罗原本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迈进来,就打算一碰上什么不对付的,直接大杀四方来着,没想到看见的却是这样一派红飞翠舞,张袂成帷的景象,当真是有些瞠目结舌。
众女子咯咯笑着,忽然有人道了句:“呀,这位……好像不是个爷啊……”
“哎呦,好像真不是呢,是个姑娘呢。”另一女子附和着笑道,“太久没来客人了,我这一心急竟把姑娘错当是爷了。”
“姑娘也好,爷也罢,只要是来客,都是有缘人呐。不妨留下来,快活一场。”一个身着鹅黄纱裙的女子如是说道,笑吟吟地伸手便来揩绮罗的脸。
绮罗:“……”
绮罗:“??!!”
那女子手指冰凉,在绮罗颊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把还在呆愣的绮罗吓得一个激灵,险些叫出声来。她回身就逃,那些女子又怎肯放她离去,七手八脚地将她给拉住了。一双双嫩白小巧如柔荑的素手,就这么直直往绮罗脸上招呼了过来,揉面团似的在她脸上捏来捏去。
“姑娘真是可爱呢,我看的都心生欢喜了。”
“快快快,到里面来,可不能就这样放走了她。”
“别别别!放开我!你才可爱呢,你全家都可爱!”绮罗被她们一边往楼里面拖,一边抱着脑袋鬼哭狼嚎,“别捏脸!别摸头!啊……救命啊啊啊!”
她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