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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打算出去透透气。
她换了一身男装,把头发干净利落的束了起来,要迟悟故技重施,用薄荷叶子抹了她的瞳色,然后就拖着他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这间小客栈已经被她一把小火烧的差不多了,客栈老板也是个实在人,看她救了他儿子,也没问她要赔偿。不仅没要赔偿,临出门的时候,豆官他娘还塞给了她好些碎银子,叫她出去散心的时候用着。
她连推脱都没推脱就塞进了腰里,出了这破烂的小客栈就奔着浮屠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去了。
虽说之前的一场大乱闹得浮屠城里面鸡飞狗跳的,但城里的人也没有因此而人心惶惶。他们是在屠龙宫脚底下生活的人,害怕什么妖魔鬼怪?
七年前,魔族大军压境都没能破了这浮屠小城,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所以说,也才过了那么半天不到的功夫,这城里的人就该干嘛干嘛了。快要到晚上了,夜市已经准备好开张,酒楼里面也准备好歌舞升平了。
绮罗上了酒楼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菜,便等着。迟悟就在她对面坐下,看她懒懒散散地坐着,一手搭在支起的那条腿上,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那台上的说书人说书。
浮屠城里面的酒楼,说书人说的最多的自然就是道无情。
“且说这,道无情道宫主怒而发神威,仗剑便朝那炽炀砍去,那炽炀魔头见状大惊,反手便操起他那把三尺长的魔刀,挡于身前。只听得‘砰’的一声,刀剑相交,霎时间,天昏地暗,山河变色,闪电划破长空,周遭亮如白昼,众仙魔只听见九重天有雷声轰然炸响——这两人争斗,竟是把那天雷都引来了!”
那说书人说的绘声绘色,活灵活现,唾沫星子横飞,倒像是他亲眼见过似的。
迟悟听着,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朝绮罗那边看去,却发现她双眼望着那说书人,心不在焉地拿筷子敲着碗沿,面上神情淡淡的。
倒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那说书人说到精彩处,故意停了下来,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大口水润嗓子,叫下边有些不耐烦的人开始叫起来:“快接着说啊,别吊人胃口行不行。”
“这有什么胃口可吊的,他那点老掉牙的东西都讲了七年了,我背都快背下来了。后边不就是道宫主收拾了炽炀那个魔头么。”
“我就是喜欢听这一段,怎么听怎么痛快,百听不厌!”
“哈哈哈,我也是。”
那说书人笑着继续喝茶,又有其他人开始说起来了:“你能不能别老讲这个了,说点新鲜的行不行?”
说书人托着茶杯,眯眼笑了:“哦,你想听什么?”
“我们都知道道宫主和炽炀有仇,却不知道这仇到底是怎么结的,这个你可能讲的出来?”
那说书人听罢,但笑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腔:“这其中的事情么,我到还真有些耳闻,只不过有些事情,说不得。”
这说书人越是卖关子,便越引得人好奇。酒楼里坐的这些个人,原本也不是所有人都感兴趣的,被他这么一弄,反倒全部都来了劲,起哄让他说下去。
不断有铜板被扔到说书人的钵里,甚至有人直接往里面扔了几锭蚕豆大的银锭子。把那说书人看的眉开眼笑,脸上的褶子遮都遮不住。
“此事可就说来话长了。”说书人这才纸扇轻摇地说道,“在座的诸位都知道炽炀是天下最大的魔头,与魔族私通,引得天下战火纷争,那你们可知,他未成魔头之前,师承何处?”
这一问,简直是白问,炽炀师出藏山寺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是藏山寺抹不掉的污点。
堂堂天下第一寺,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护国寺,江湖中一呼百应的正道魁首,竟然教出了个天下第一的大魔头。
那说书人道:“不错,正是藏山寺。那诸位可知,前任屠龙宫主,师承何处?”
有人笑道:“你这不是废话么,屠龙宫主,不是师承屠龙宫,还能师承哪里?”
那说书人露出了颇为得意的笑容:“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道无情的确是屠龙宫的宫主不错,可谁规定他就只能修习屠龙宫自家的法术呢?这屠龙宫祖上与皇族关系密切,与藏山寺更是互通有无。道无情的父亲与当今藏山寺的掌门莫凭风,与姬太子的父亲,即曾经的皇上三人,乃是莫逆之交。所以道无情小的时候曾到藏山寺修行过一段时间。按照这个辈分来说,炽炀、姬太子和道无情都是莫凭风的徒弟,三人是一师所传的师兄弟。”
“哦,这三人竟是师兄弟,这我之前倒是不曾听说。”台下有人议论道。
“是啊,我只知道姬太子是炽炀的师兄,被他害的那么惨,没想到道宫主也和炽炀有这样的关系。”
说书人道:“诸位可知,道宫主的妻子,原本是姬太子的胞妹,名叫姬如意。她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与道宫主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的屠龙宫主道长生和他妹妹,都是她的儿女。无情道长与如意公主,原本是最幸福美满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