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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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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医叔叔带着手套,轻轻摸着小和尚的大脑袋。
    “小朋友,你是个英雄。”
    小和尚浑身太疼,睡不过去,似乎想双手合十,但又可怜地做不到。
    小声音嫩嫩的,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沙哑,“施主言重了。师傅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有年纪轻的新兵蛋子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几乎同时,除了抱着小和尚的军医,所有人站成军姿,齐刷刷脱帽,敬礼。
    挽挽和小和尚看得瞪大眼睛。
    “两位英雄辛苦了!”
    “两位英雄辛苦了!”
    “两位英雄辛苦了!”
    军人的声音震天响。
    如果不是他们两位凭着强大的信念不放弃少帅,不放弃任何一个人,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为他们的主帅收尸。
    如果少帅出事,影响的将是整个时局,到时候免不了菀南的地界上战乱四起,生灵涂炭。
    这又岂止是造七级浮屠,这是千千万万级浮屠!
    挽挽这厮难得的不好意思。
    “客气客气,霍少帅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互救互救……”
    的确呢,挽挽也是小和尚的救命恩人。
    山道上奔上来一大群和尚。
    “了悟!”“了悟!”
    除了快被狼咬死的时候,小和尚一直都没哭,坚强得让人心疼。
    一听见师傅和们的声音,他终于憋不住了。
    像个这个年纪的小娃娃一样哇哇大哭。
    “师傅……哇师傅……”
    小和尚的师兄弟们都在抹眼泪,心疼地看着小和尚满身的伤。
    “师傅,了悟没有忘记您的教诲。”小和尚嫩嫩地道。
    “嗯,你做的非常好。”
    老和尚已经两鬓斑白,爬山对于他而言非常痛苦。
    他眼中有泪水却没有像弟子们那样掉落,隐藏掉心疼,眼中有着在佛前参透的真谛和骄傲。
    “为师为你感到骄傲。”
    和尚们拒绝了军队的好意,把小和尚带回庙里自己治疗。
    临走前,小和尚软软地和挽挽说,“谢谢你救我,姐姐。”
    “谢谢你救我,小了悟。”
    然后两人各自筋疲力尽地被带走了。
    回到了帅府,挽挽的待遇就坐火箭飞升了。
    寺庙也得到了帅府捐献的巨额的香油钱,足够塑许多佛祖金身了。
    还有不少士兵和老板姓因为这件事情厮掏腰包捐钱的。
    因为这件事情,小和尚快要被当作小吉祥物供起来了。
    挽挽从里间窜出去,右手疼,于是用左手飞速往自己嘴里投喂糕点。
    丝毫没有影响到这厮的进食速度。
    “这个好吃,改天给小和尚带点,还是素的,棒!”
    “糕点里有鸡蛋。”
    “鸡蛋算什么荤……”
    门帘又被掀开,是管家带着人过来送过年的东西。
    “挽挽小姐,今天手上怎么样了?”
    管家笑眯眯地问。
    “还这样。”挽挽伸出爪子给管家看。
    “药每天给小姐敷着吗?”管家问大牛。
    “敷着呢,不敢忘记的。”
    “可不能忘,少帅每天都关心着挽挽小姐的手。”
    挽挽偷偷撇嘴,一听就知道管家是瞎说的。
    “今天晚上是小年宴,挽挽小姐若是身子吃得消,就去参加吧。”
    “吃得消,我一定去。”
    吃好吃的有何吃不消……
    管家离开后,去了霍仿的身边。
    “手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不过少帅,您别急,这才四天呢,总有办法去掉的。”
    霍仿放下笔,管家立刻给霍仿拿来貂皮披风。
    “出去转转。”
    院子里
    “小姐,你跑慢点,小心摔着了。”
    挽挽这厮好了伤疤忘拿回了疼。
    身子没好全,一跑出来就撒丫子狂奔。
    大牛面无表情地一掌糊在自己额头上。
    挽挽小姐明明这么漂亮又柔弱,为什么有一种打开栅栏放出了一头撒欢的猪的错觉……
    所以说真的不能在视野范围不大的地方乱跑。
    挽挽撞到人了。
    霍少帅。
    覆盖了白雪的玻璃房拐角处,挂着一盏古朴的风铃。
    风吹过的时候,叮叮咚咚霎是好听 。
    那是霍仿的母亲大太太生前挂在那里的。
    高大英俊的男人,怀里撞进来一具柔软的身体。
    就像果冻装在了被子上一样,杯子能感受到的只有柔软和馨香。
    几乎是本能一般,男人的手臂固定住了主动扑进他怀里的少女的身体。
    将原本一公分的距离彻底以强硬的手段粉碎成了零。
    明明是深处天寒地冻的室外,霍仿眼前看到的却是那天在破庙,透过火堆看到的那根身后的红绳。
    男人低头。
    她的馨香,自上而下,从他的怀里,开始缠绕着他。
    纠缠,浓烈,密不可分,融为一体。
    第14章 无声的觊觎(二)
    冬日,冰天雪地,飘雪,玻璃房檐角风铃下。
    无人敢出声的花园里。
    静得只剩下雪落下的声音。
    一阵风吹过,古铜的风铃丁零当啷。
    这是最寂静且沁人心脾的吵闹。
    风铃之下,一片雪幽幽地落在男人怀里的少女头上。
    雪花很大,像一朵雪绒花簪在少女的头上。
    少女穿得很多,里三层外三层外加大红色的袍子。
    即使穿这么多,依旧可以看出她纤弱幼稚的身材。
    袍子的边角都拖在地上。
    少女原本一边奔跑一边拉着袍子,如今站定,底部白色的球团绒毛轻飘飘地砸在雪地里。
    白与白,谁也不兼染谁,无声地为融为一体。
    可是黑与白,白投入黑的怀抱,会被融化得骨头也不剩。
    面对前方来人,少帅的本能反应是掀开,踢飞。
    但在少女独有的馨香传入鼻间时,年轻男人硬生生凭借意志压制了自己的本能。
    反而是移开双臂让自己的怀抱呈现敞开式,好让这调皮的小东西扑进他怀里。
    两人之间的动作都太快,他移开双臂的一瞬间她扑进来,紧接着自己的手就固定在了他的腰间。
    连带她的披风都被一起抱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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