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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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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等了半天,终于耗尽了所有耐心,他沉着脸迈入净房,果然就见乔桐一脸茫然的盯着月事带。
    见沈墨进来,乔桐吓了一跳,可下一刻,沈墨迈出大长腿,两步就走到她跟前,抓着她的手,手把手的快速教了一次。
    他哑声道:“懂了么?”
    乔桐:“啊——”
    作者有话要说:  乔桐:小舅舅怎么会知道,我需要什么?
    沈墨:猜的。
    乔桐:可是....我不会用啊。
    沈墨:没事,我手把手的教你。
    乔桐:........
    欧阳愠:沈墨果然是妇女之友,值得拥有。
    第50章 福星(下)
    沈墨半俯着身子, 动作十分迅速, 一切水到渠成,仿佛他很熟练此事。
    乔桐尖叫了一声,却是换来沈墨的冷嘲热讽,他半弓着身子,俊脸隐藏在一片光影之下,看不清他的神色:“你叫什么?想让旁人也知道我沈墨被你当婆子使唤?”
    乔桐的脸滚烫,她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就算是以后不用在庵堂里修行, 她猜自己大概也嫁不出去了。
    沈墨当完“教习嬷嬷”之后,就将乔桐抱上榻,随后他也跟了上来。
    床榻暧昧的晃动了几下, 沈墨的动作依旧如行云流水,就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他从背后圈住了乔桐,一只厚实的大掌放在了乔桐的小腹上, 很快便有阵阵暖意传入体内, 乔桐瞬间觉得身子舒坦多了。
    但心理上却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若非是沈墨太过厉害,她可能都想杀人灭口。
    这今后还怎么见人?!
    要不是曾经梦见过多次, 乔桐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她可能此刻已经像贞洁烈妇一样, 找根柱子撞上去算了。
    屋内安静如斯,绿萝昏厥在地,也不知几时会醒来,好在眼下正值盛暑, 绿萝也不会着凉,乔桐挣扎了几下,想看看绿萝的状况,下一刻却是被沈墨抱得更紧了,他的胸膛宽厚,乔桐整个儿都被他圈在了怀里。
    “小舅舅.....我们不能这样的。”乔桐的声音越来越低,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沈墨了。
    沈墨教过乔桐绑月事带后,俊脸一直阴沉的可怖,一个晚上,乔桐再也没说一个字,沈墨亦然,两人就那么沉默着,直至次日晨光大亮时。
    乔桐惊讶的发现,她自己竟然能在那种情况下睡着!
    她醒来时,屋内早就没有了沈墨的踪迹,只有床榻上的褶皱预示着曾有人在这里睡过一觉。
    外面已经放晴了,光线透过窗棂射进来,照亮了一室的光景,地面还残存着湿意,那件蓑衣也不见了。
    绿萝推开门门扇进来,她一手揉着后脖颈,一边道:“姑娘,榻上的月事带是哪里来的?您怎知来了月事?”
    这个问题,乔桐也很想问沈墨。
    他怎会那么清楚,昨天晚上她会月事初.潮?还特意送了一包裹的月事带过来?!
    难道沈墨有未卜先知之能?
    乔桐面色一僵,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内心七上八下,仿佛经过昨夜之事以后,她与沈墨之间便定下了某种契约,或者说,她已经......玷.污了小舅舅的清白........
    总之,乔桐心情复杂,心跳一度紊乱。
    女子月事本来就是不洁之事,沈墨那般亲力亲为的帮她,乔桐不由自主的合.拢了双.腿,拉着被褥将自己盖住,躲在里面嗷嗷叫了两声。
    绿萝:“........”
    最终,乔桐是这样解释月事带的:“你昨夜贪睡,怎么都叫不醒,我只好去向姑子借了些月事带过来。”
    绿萝心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几次都是莫名其妙沉睡了下去,醒来时,人是躺在地上的。
    绿萝:“那奴婢一会去感谢姑子。”
    乔桐:“不必!我已经给过姑子银钱了!”
    绿萝“.......”
    ***
    因着段家格外交代过庵堂的后厨,故此,乔桐的伙食还算不错,乔桐昨夜来了初潮,原本小腹坠胀,很是不舒服,但今晨起榻时,身子并没有难以承受的痛苦。
    她的小腹上还残存着沈墨大掌的温度,乔桐一想到昨夜之事,人就轻飘飘的,神情涣散,竟然已经多次想着要不要对小舅舅负责。
    这个认知让自己吓了一跳,沈墨将来是要谋逆造反之人,她如何能对他负的了责?
    一个上午,乔桐一直在坐在庭院中唉声叹气,绿萝宽慰道:“姑娘,但凡是女子都会来月事,来了月事就说明姑娘已经长大了,再有两年便能嫁人了。”
    乔桐不敢去想几年之后的事,当即让绿萝住嘴:“行了,别说了。”她想起一事来,又问:“今日庵堂里可发生了什么事?”
    绿萝以为乔桐是闲的无趣,就如实说道:“齐国公府的少夫人葛氏今晨来了庵子,奴婢听说,原本葛氏是在城外避暑山庄养胎,眼看着再有一阵子就要临盆了,这便准备回京生产,谁知昨夜暴雨,突遇山洪,葛氏只好暂时在庵堂里歇下。”
    乔桐闻言,稍稍出神,果然如她梦中的如出一辙。
    原来,那位即将难产的妇人是齐国公府的少夫人,也就是葛家的姑奶奶,是葛豪与葛黛的姑母。
    乔桐梦见有人给葛氏下了毒,才致她血崩而亡,孩子也没能保住,乔桐收敛神色,对绿萝道:“跟我去见一见葛氏。”
    既然知道葛氏会被别人害,乔桐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
    她听说过齐国公府的后宅,陆家除却一个小公爷之外,上面还有两位庶兄,陆小公爷没甚建树,被上面两位庶兄死死压着,只要小公爷这一脉断了,齐国公府的爵位可想而知会落在谁的头上。
    乔桐是带着段家的徽牌去见了葛氏,葛氏相貌清丽,为人温和,已经身怀六甲的她,神情略显疲态。
    乔桐发现葛氏身边伺候的下人当中,便有一个眼熟的婆子,正是出现在她梦里的下毒之人。
    雨后天霁,庵子里的牡丹花经过风吹雨打之后,一夜之间开到了靡荼,乔桐故作熟络,拉着葛氏去逛园子。
    葛氏时常听闻葛豪提及乔桐,也知道葛豪惦记着乔桐已久,见小姑娘容貌秀丽,双眸灵动,十分漂亮,乍一看就让人移不开眼了。美人的魅力绝非仅限于吸引男子,葛氏瞧着乔桐的小模样,也很是喜欢。
    葛氏答应逛园子,乔桐趁机会走在她身侧,避开那欲要下毒的婆子之后,乔桐突然抓住了葛氏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少夫人,您今晚恐要生产,切记不要喝参汤,任何人端来的参汤都不要喝,熬过今晚,明个儿一早国公府就会派人来接您了。”
    乔桐的长相很具有欺骗性,像一朵无害的晨曦娇花,没人有会怀疑她在提醒葛氏。
    闻言,葛氏突然怔住。
    乔桐对她使了眼色,葛氏在后宅待了数年,很多事情,心里一清二楚,她现在身怀六甲,若是顺利生下儿子,那便是陆家的嫡长孙了,不知多少人在暗处盯着。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去了避暑山庄待着,直至如今才回京。
    葛氏面色微白,她已经处处小心了,但难免有疏漏的时候,此前便因误食了山楂糕,险些就没保住孩子。
    乔桐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往牡丹花圃边走,又说:“少夫人莫要害怕,总之切记莫要喝参汤即可。少夫人对您身边的嬷嬷可曾了解?”
    葛氏极力保持着镇定,此事关乎着她与腹中孩儿的性命安危,即便不相信乔桐,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加之,葛氏身边的嬷嬷,并非她自己的陪嫁仆从,而是国公府的人,极有可能是有人蓄意将她安排在了自己身边。
    葛氏意识到了事情有些微妙,乔桐的话,她不会尽信,但那位嬷嬷,她更是不会信。
    不过,葛氏看着乔桐的眼神变得更加和善,问了一句:“当真是今晚?”孩子就要出生了?
    乔桐点头:“少夫人定要保重。”
    两人言简意赅的说了几句,以免引起旁人怀疑,便就此分开了。
    ***
    是夜,葛氏果真发作了,她身边的嬷嬷好像算准了她今夜会生产,早早就备下了参汤,诸多的巧合让葛氏觉之后怕。
    乔桐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为何会知道她今夜会遇到变故?
    国公府想害她的人也当真是居心叵测!定然早就在暗中计划,抓住机会就对她下手!
    “少夫人,您喝碗参汤吧,喝了参汤就有力气生孩子了!”嬷嬷将瓷碗端到了葛氏跟前。
    葛氏寻常时候便十分小心,用饭都是银质的碗箸,眼下事态紧急,根本来不及备下碗箸,这也是对葛氏下手的最好时机。
    腹部传来阵痛,为母则刚,葛氏一把推开了嬷嬷,对陪嫁丫鬟道了一句:“去把段家的四姑娘给我请来!”
    段家根本没有四姑娘,唯一的一个继女,还是继侯夫人从乔家带入府的,这阵子乔桐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一提及段四姑娘,当即有人知道说的是谁。
    那嬷嬷一心护着手中瓷碗,虽是被葛氏推开,但她却是不死心,又上前劝说:“少夫人,您就把参汤喝了吧,那段家四姑娘是凶煞之人,只怕会冲撞了胎气啊!”
    葛氏也不知为何,内心一阵后怕,她总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遂对乔桐莫名其妙的信任了起来,再一次对陪房丫鬟道:“还不快去请人!”
    葛氏的陪房是从葛家带过去的,自是忠心,很快就去寻乔桐了。
    嬷嬷见葛氏油盐不进,打算亲自给葛氏灌下参汤:“老奴都是为了少夫人好,少夫人莫要怪老奴。”
    在场的下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嬷嬷虽是国公府的人,但也不能强行给大少夫人灌参汤。
    乔桐急急忙忙赶来时,就见葛氏正在与嬷嬷抗争,她顾不得太多,大哥与二哥临行之前告诉过她,若是闯了祸自有他们兜着。
    乔桐忧心着人命,提着裙摆上前,就将那嬷嬷推开了,她人小鬼大,专门攻击嬷嬷手中那碗参汤,直至“啪——”的一声,那碗参汤落地,乔桐才放心,她瞪了嬷嬷一眼,这才走到了床榻边,抓着葛氏的手道:“少夫人,您加把劲,您的孩子还等着出来呢。”
    这话比百年的人参熬出的补汤还管用,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葛氏拼了命的卖力生。
    在场的下人皆看愣了。不明白段家的四姑娘为何要对嬷嬷下手?而且少夫人还似乎很信任她。
    大半个时辰之后,婴孩啼哭声响彻厢房,葛氏的手紧紧攥着乔桐的,昏睡过去之前,看着她,目光激动的道了一句:“多谢。”
    她今日自身难保,更别提护着孩子,身边的下人又有几人能信得过的?没想到临了了,竟然依赖上了一个小姑娘。
    ***
    次日一早,国公府的人过来了,葛氏将昨夜生产一事说了一遍,她很同情乔桐的遭遇,一想起平安降生的儿子,葛氏对乔桐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就对国公府的小公爷道:“段家四姑娘当真是我与孩儿的福星。”
    夫妻两人悄悄说了一些话,小公爷也很震惊乔桐会事先知道葛氏昨夜生产,另外就是嬷嬷一事,小公爷自然是不会将这种人继续放在葛氏身边,当天就找了借口将嬷嬷支开了。至于如何惩戒她,还需见机行事,没有查出嬷嬷背后是谁指使之前,小公爷与葛氏也有自己的思量。
    是以,乔桐是福星,而根本不是灾星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葛氏心疼乔桐小小年纪就要在庵堂里修行,而且还是奉旨修行,再过两年就要耽搁婚事了,葛氏回京之后,命人亲自登门了段家致谢。
    这一天,老太君见了葛家人之后,突然心生一计,索性自己也声称已经痊愈了,且多亏了尧柔母女两人的缘故,一时间,乔桐是福星的消息传的更是绘声绘色。
    几日后,沈墨终于回府,他时常会消失一阵子,而且无迹可寻,段家人已经见怪不怪,这一次回府,却是捉了一位年迈的婆子归来。
    段青山等人聚在归德堂商榷如何迎回乔桐时,沈墨大步迈入堂内,他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换衣,依旧穿着行走在外的劲装,衬的身形挺拔,尤为俊逸。
    欧阳愠一不小心又沉沦在了沈墨的美.色之下,全然忘却了一旁的段瑞已经黑了脸。
    沈墨命人将婆子押到了堂屋,对老太君和段青山道:“老太君,姐夫,此妇就是当年给乔家嫡长女接生的婆子,她可证明,乔家嫡长女的生辰八字有假。乔桐的确不是灾星,真正的灾星还在乔家!”
    堂屋内几人当即面露喜色。
    乔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乔桐,这让平阳侯府上下很是愤然。要知道,乔桐一旦奉旨修行,那便意味着,若是没有皇上的首肯,她这辈子都不能嫁人了!这等狠辣的伎俩,也亏得乔家能想得出来!
    老太君挺直了腰杆,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堂屋内的众人,又说起了段家家规:“我段家断然不能主动欺.辱旁人,但只要被人欺了,定要双倍奉还回去!你们几个都给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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