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情意，时而低头，时而抬头，即使没有一句台词，也能通过她的一颦一笑感受到深深的期盼。
    雷茵眼珠子转了转，赶忙拿起手机，将孟蓁的动作录下来。
    她虽然缺了一根手指，但尾指并不影响手掌的灵活性，再加上小姑娘审美很好，将孟蓁步伐的灵气拍出了九成，比起电视上经验丰富的戏曲演员也毫不逊色。
    孟蓁刚参加选秀节目那会儿，雷茵就加入了她的后援会，最近一段时间看见后援会的成员退群的退群，脱粉的脱粉，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现在录完小视频，雷茵便打开了聊天软件，发现粉丝群多出了几百条新消息。
    她心里咯噔一声，生怕网上又爆出一些对蓁蓁姐不利的消息，手忙脚乱地点进去后，雷茵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难看。
    之所以会有这么多条未读消息，是因为《有凤来仪》的女主角季小灵转载了一篇有关艺德的文章，还点赞了网友嘲讽孟蓁没有演技的微博。
    虽然工作室给出的回应是季小灵手滑导致的，但混娱乐圈的人都不是傻子，粉丝也不会被轻易糊弄，哪能不明白季小灵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想踩孟蓁一脚罢了。
    woc!
    季小灵有病吧？
    蓁蓁姐根本不可能打她，现在居然在微博表演上了，她是戏精吗？
    雷茵气得眼前发黑，又不敢把事情告诉孟蓁，生怕她伤心，只能咬牙忍着心头翻涌的怒火，然后在后援会的群里发一些卖萌的表情包，安抚所剩无几的粉丝。
    即使这样，仍旧有几个“榛子”嚷嚷着要脱粉，口口声声说自己还有基本的三观，不会粉一个有道德瑕疵的明星。
    《有凤来仪》剧组。
    因为要补拍定妆照，季小灵坐在化妆间，专用的化妆师一边给她化妆，一边用谄媚的语气说道：
    “小灵姐，你的皮肤状态可真好，比那个叫孟蓁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一个选秀出道的小爱豆而已，也敢跟你耍大牌，她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季小灵是那种很秀气甜美的长相，眉毛细而浅淡，脸型柔和顺畅，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性格却与文静的外表完全相反，最是争强好胜，也见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
    原本季小灵就看不惯孟蓁，一个选秀出身的爱豆，骨子里透着一股穷酸劲儿，也只有那张脸还能看，仗着自己有几个粉丝就空降到剧组，戏份都快比她这个女主演多了，那些粉丝都瞎了眼吗？
    好在孟蓁的名声臭了，等《有凤来仪》这部剧在视频网站播出时，也许观众早就不记得这号人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季小灵抿唇笑了笑。
    她翻了翻自己微博下的评论，发现大部分粉丝们都在夸她美丽敬业，少部分在辱骂孟蓁，用词极尽恶毒，但季小灵只是挑了挑眉，丝毫没有约束粉丝的想法。
    “别拿我和那种没念过几年书的人比。”女人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优越感。
    听到这话，化妆师连忙点头。
    季小灵被传是孟蓁剧组霸凌的对象，受害者的身份帮她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怜惜，让她的粉丝从三百万增长到了八百万，《有凤来仪》这部网剧也未播先红，导演连带着投资方乐得合不拢嘴。
    “这两天孟蓁好像挺火的，她又怎么了？”
    季小灵面上的妆容越画越厚，她饰演的是前朝的名伶，为了演出戏曲大家的风范，剧组还特地为她请了一名京剧老师，一边拍戏一边学习戏曲。
    可惜季小灵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接触过戏曲，又觉得那是老掉牙的玩意，心里存了抵触情绪，学习时自然懈怠，折腾了好几个月都没什么收获，剧组的经费都快撑不住了。
    无奈之下，导演只能给季小灵找了替身，化浓妆唱戏时就由戏曲学院的小姑娘上场，需要露脸时再换季小灵出场，女主演对对口型，后期找个专业的戏曲演员配音也就行了。
    毕竟《有凤来仪》只是网剧，也没有上星剧那么高的要求，观众也不会吹毛求疵。
    化妆师拿着美妆蛋在季小灵眉心按压，嗤笑一声道：“刚才我刷微博，大致看了一眼，好像是孟蓁在大型商超里打了人，小灵姐，你说她是不是受到太多打击，得了精神病，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脑子不好，以后也不必再在圈内混了，还好云来娱乐跟她解约了，否则摊上这样的艺人，公司的口碑都保不住。”
    季小灵涂了口红，不太方便喝水，助理连忙将吸管放进她嘴里，生怕自己动作慢了，惹得季小灵发脾气。
    化完妆后，季小灵换上做工精致的戏服，在助理及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赶到棚内拍定妆照，她从来没学过戏，也几乎没听过戏，即使穿上戏服也没有古典韵味，反而有些不伦不类。
    好在那张脸还是漂亮的，大致也能过得去。
    摄影师变着角度给季小灵拍了几组照片后，季小灵便嚷嚷着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