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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千藏一脸怀疑地打量着郎漠原。
这货大多时间都是铁护腕、钢指扣等等都妥帖地戴着,掐丝绣银底纹的墨色长袍阴沉如外面的天色。郎漠原看这些等同于战服,习惯了这么穿,随时随地都能进入戒备状态,他反觉得现代的装束毫不安全。
此刻道千藏眼中的二哈就等同于一个行走的杀伤性武器,虽然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然而手指却已经微微蜷缩了起来——她知道,这是二哈过于激动时用来压抑心情的标准操作。
道千藏危险地眯了眯眼。
“不准闹出命案,其他的随便你,悠着点就行。”
郎漠原一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当即手指蜷得更紧,故作平静地回答:“嗯。”
“没头脑,没头脑!”道千藏喊了好几嗓子,梅馨一边端着银耳粥一边骂骂咧咧地出来,“来了来了,死不高兴,瞎嚷嚷什么!”
道千藏抓着她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提溜回了屋:“我们来商量一下关于尚陵君的问题。”
唯二的人类清了场自动回避后,留在正厅的就是清一色的妖怪了。
原本在道千藏面前一个二个装得像乖宝宝的兔崽子们都露出了真面目,狞笑着把郎漠原给团团包围了起来,暹罗笑嘻嘻地说:“行了,大家都是妖,也别装什么斯文了,我看你那样我都累。”
郎漠原微微挑了挑眉:“哦?”
你把我们的阁主给抢走了这事必须得给个说法,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陪我喝过瘾。”
暹罗歪了歪挖煤小猫头,笑着说:“好歹咱们大家也是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同僚,该有的感情还是有的,对吧?”
鹦哥、泰迪、小白都呲牙咧嘴笑。
暹罗那死猫虽然平时挺气人,动不动就把他们喝吐,但现在大家一致对外,也不由得欣赏起了他那钢肠铁胃。
哪有喝了满满一瓶医用酒精还不死的猫啊?
神猫吧这是?!
郎漠原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桌上的医用酒精,问:“不喝。”
暹罗哈哈大笑,“不敢了,千万别啊,咱们可是朋……”
“孤来便是客,既是朋友,怎好让诸位东道主麻烦?”
郎漠原毕竟是个古人,哪怕在现代待了那么久,说起话来还是一股子文绉绉的味儿,妖怪们怎么听怎么别扭。
说白了,是有些心底发怵。
暹罗眼睁睁地看他从乾坤袋里取了两瓶“生命之水”出来,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注)
他身后的妖怪则男默女泪,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九……九十六度。”暹罗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磕磕巴巴地说:“工业酒精也才九十五度而已。”
卧槽足足比他的医用酒精高了二十一度啊!
泰迪慌了,从厨房的冰箱里给他拿了罐肥宅快乐水递过来。
郎漠原的眼神状似无意地往暹罗手里那罐正要打开的可乐上瞟了一眼,不急不缓地说:“于身体无益,最好别喝。”
暹罗怎么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一丝观赏小丑的哂笑意味。
还是鹦哥率先附耳悄咪咪地提醒他,暹罗才知道,可乐杀。精。
一针见血!
还偏偏往雄性妖怪的心窝子上戳!
太残暴了!
面子问题,不能兑饮料,可是直接喝的话我就是只死猫了,那可是工业酒精,真能喝出猫命的那种!早知道就不作死和疯狗比了……
毕竟是漠北那边的妖怪,一个个都糙得不像话,听说雪狼妖是嗜酒如命的种族,本以为左不过是丁点烈酒而已……
谁特么能想到这狗东西居然二话没说搬出了比工业酒精还刺激的伏特加!
活着肯定要丢脸,要面子就得活活喝死。
怎么办?
这个困难的问题盘桓在暹罗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郎漠原懒得给他那么多思考的时间,问:“如何?不敢?”
那头凑不要脸的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暹罗,脑门上恨不得用红笔写着“干了这瓶伏特加,今晚道宗是你家”的大字,明摆着激将。
暹罗硬着头皮拿了一瓶过来,所有妖怪们都以敬佩的目光瞻仰着他,气氛恍若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矿工小猫颤巍巍地倒了一小杯,只凑近闻了闻就头晕目眩,差点没当场去世。
这玩意根本不是正常活物可以接受的程度!
他刚这么斩钉截铁地断言了之后,抬眼一望对面的郎漠原,吓得喵呜了一声。
这货居然面不改色地对瓶抽!吨吨吨地灌了满满一瓶,一滴都没剩下,骨节分明的拇指揩过唇角,看不出一丝痛苦和醉意,甚至格外淡定。
琅环阁的妖怪们齐刷刷地又后退了一步。
“不喝?看不起孤?”郎漠原话音刚落,整个正厅被笼罩在了明显的杀气和威压之下。
暹罗满脸苦逼地啾了一口,一分钟不到就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脸上带着恬静而安详的笑意。
估计再也不会醒了。
泰迪吓得要死,疯狂摇晃被打回了原形、妖化成一只半死不活小屁猫的暹罗:“矿工!矿工你怎么了?!你醒醒唉!你别吓我啊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