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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金刚钻,就不要去揽那个瓷器活。
老祖宗的哲学,不是没有道理的,否则也不会流传那么多年还在用。
道千藏被郎漠原抱去洗澡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虚的,爪子都抬不起来,总觉得全身被拆卸了重组似的,稍微一动就累得濒临散架。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满地飘0,无1无靠’了。”
道千藏眼神空洞,像死了一样任由郎漠原摆布,后者放好了水,试了试水温,才把怀里的一小只卷毛怪放进去,听这货又在那里说一些他搞不懂的现代词句,无奈地摇了摇头。
“累……真的累……”
主动了没一会就瘫成了人形大饼,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一切都交给狗贼。
爱咋咋地吧,就让她这么死了吧,反正也没力气活着了,随便。
郎漠原:“……”
最后这句累还是能听懂的。
“自作孽,怪谁?”他一边给卷毛怪清洗身体,一边臭屁哄哄地腆着张桀骜狗脸,欠揍得不行,“如今可知孤往日有多辛苦了?”
道千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俊脸,故意找死:“你好像啰嗦阿嬷和吐槽奶爸啊,居然说辛苦……好,我懂了,过会给你配点补肾的药。”
“你若敢,孤有自信保证让你足足一月下不了床。”郎漠原眯着眼,沉声警告她。
道千藏冷哼了一声,转移话题:“床……要不是薛无明的缘故,我也不会收留梅馨,这女人一来就霸占了我的房间,老子现在天天睡沙发,动不动就落枕、扭着腰,你也不知道体谅一下。”
她的眼神有些埋怨嗔怪的意思,小巧的下颚也倨傲地上扬,看起来很不好哄。
就是撒娇,把刚才不小心惹到郎漠原的那一茬给糊弄过去。
“孤的居所还算宽敞,你可以过来住。”
郎漠原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嘴,道千藏摆摆手:“华夏城和景宁城之间的距离用遁地符略慢,传送符或者法阵的话一次一万块,一来一回就要两万,每天都两万,有钱也不是这么费的。”
郎漠原更故作不经意地随口提建议:“你不如索性直接住下,待琅环有需要时再回来处理,以免来回劳顿。”
糊弄二哈,是道千藏所有技能中最有心得与经验的一个。
不过这次好像没什么用,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道千藏:“……”
事情是怎么莫名其妙从“补肾”变到了“搬家”上的?
直到第二天她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郎漠原叫来搬家公司的时候,道千藏还是很懵逼。
总感觉这狗贼挖了个坑等着她跳,她还真就傻兮兮地跳了进去,栽了个彻彻底底。
道千藏找到了让自己敢于最终确定这一想法的理由。
郎漠原那间装饰得和她喜欢的风格一模一样的房间,以及管家乐呵呵地想拍马屁没想到却把家主给出卖了的话。
“郎先生早就让我们准备装修了,说是夫人过段时间就要住进来,一定得收拾好。”
她面无表情地把行李丢到了另一间房里。
郎漠原同样面无表情地把她的行李拿了回来。
“狗贼,在这等我呢。”道千藏昂着头,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
郎漠原也毫不畏惧,一字一句地说:“不同孤住在一处,你想分居,然后离婚?”
道千藏:“……”
没那么严重吧。
道千藏平日里仗着二哈喜欢她,惯着她,不跟她一般见识,欺负狗欺负得起劲,但郎漠原有些底线无论如何都不能碰,这点她很清楚。
郎漠原对“分离”这类字眼格外抵触,甚至已经达到了病态的程度,要是真的和他在这种事上掰扯肯定会让自己没好果子吃。
道千藏只能吃了个哑巴亏,叹了一口气,乖巧地住进了郎漠原的家里。
郎漠原:“一百张传送符已放进了你的随身空间,若有需要随时用。”
道千藏:“……”
狗贼,一百万用来做点别的不好吗?能吃多少顿火锅、买多少个手办知不知道?非得浪费到去买一堆纸回来。
二哈一想到千千终于可以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乐得跟傻狗似的,哪能想到那么多,尾巴都恨不得翘到天上去,偏偏还要维持他一贯“冷静自持”的形象,装得一本正经。
道千藏总想恶意调戏他看他破功,但一看到身边还有别人,想了又想还是作罢。
晚上再收拾他。
当晚,疲惫到极致的道千藏缩成一团小卷毛,被郎漠原揽在胸前睡得很安稳——比以往安稳得多,她再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有突发的异常,会不会有人闯进来要她的命,会不会琅环阁里的谁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叛徒。
仿佛身边有了他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深夜十二点,郎漠原准时地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珠亮得过分,是一片冰寒的湛蓝。
他微微侧首,道千藏头顶的发旋正入他的眼。
蓬松柔软的卷发遮挡着娇俏可爱的小脸,从郎漠原的角度看到她圆润的鼻尖,手贱得想捏一下。
郎漠原刚抬起手就定在了原地。
不行,不能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