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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骨铃挂在门上,废物利用。”
妖怪生食同类并不是奇事,暹罗虽然懵逼了一下,但一听道千藏喊了金奶奶的原名,立即意识到她这是在处理被逐出琅环阁的叛徒了。
即便平时再怎么亲近,叛徒就是叛徒,不值得同情。
暹罗:“嗯,好。”
直到屋里只剩下郎漠原和道千藏,她还是背对着那头狼,自言自语:“阿原,我没有对我好的长辈了。”
她很少用这样疲惫的嗓音,而且无论如何都不肯让郎漠原看见她的正脸,只是一昧地重复这句话,直到郎漠原从背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才低声说:“二哈对不起。”
郎漠原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从未有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我没有把琅环阁做好。”道千藏压低声音,“我没有达成你的愿望。”
琅环阁不仅没有让人与妖在自己任职的期间和平、平等,而且还出了叛徒。
郎漠原笑了笑,把她抱得更紧了,声音低沉平稳,好似在轻声劝慰:“小事,孤全不在意。”
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后代阁主做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优秀,不仅让初代琅环阁落得四分五裂的下场,还出了叛徒,自己和夫人也沦为落难亡徒。
道千藏什么也不肯说。
郎漠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也只有道千藏自己才能知道她过不去的坎究竟在哪里。
是放不下自己对他的亏欠。
郎漠原是郎漠原的同时,也是云随暮,是她一直以来的精神寄托,最敬佩的人之一。
有时候道千藏也会情不自禁地想,我有什么好的,脾气不好、长相也就那样、又小心眼又作、还总是欺负他。
他比我强那么多,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
人是患得患失的,得到比失去更令人害怕,总会笑着笑着就情不自禁地失落难过。
郎漠原怎么说也是个雄性,就算在感应危险时心细如尘,但一到感情的事时总会神经大如斗,总会面临和当年还没有成为先知的薛无明如出一辙的茫然与困惑——“她怎么又生气了”、“她怎么又哭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不是他恶意装傻,而是真的不懂。
道千藏揉了揉他的狗头,叹了一口气,被郎漠原拉了起来,站直了身体,说:“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郎漠原神情一凛,狗脸严肃地沉思了老半天,才郑重地回答:“坏消息。”
坏消息迟早都要听,那不如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在刚才恢复了一些记忆,想起了些重要的事情。”道千藏说。
郎漠原松了一口气,眉目和缓了不少,“这合该是好消息。”
“狗哥,听我说完,你扶好我,站稳了。”道千藏主动伸出了两只手,环了他的臂膀,做了一个搀扶的姿势,还没等郎漠原偷着乐“千千主动抱我了汪汪汪”,她紧接着说:“琅环天书下册不可能找到了。”
郎漠原:“……?”
道千藏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记得……当年的确是把下册制作成了一真一假两份,假的那一份成功地骗到了尚陵君,真的那份……我害怕被心怀不轨的人找到危害人间,当时又觉得自己肯定活不了,所以……”
郎漠原的表情十分僵硬:“所以……?”
“我给一把火烧了。”道千藏弱弱地开口,悄咪咪地抬眸瞥了一眼郎漠原的表情,杀人时灵力暴动而染红的赤色瞳孔看起来竟然有些慌乱,瞳孔里倒映着的郎漠原的面容一瞬间变成了狗脸懵逼。
“别激动!”郎漠原差点没当场去世,道千藏好不容易才拿自己的身体当他的扶手,强撑着扶稳了一大只又沉又重的狼,勉强咬牙切齿地说:“你站稳……我快撑不住了……”
郎漠原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道千藏给抱了起来,像抱孩子一样,道千藏小小的一只,不知所措地耷拉着俩爪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脸颊,问:“你没事吧?”
郎漠原的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气息,足足过了很久才压着心底难以言喻的恐惧,说:“无碍……”
道千藏拍了拍他的狗头,劝慰:“还有好消息,别慌。”
郎漠原勉强打起了精神,“是什么?”
“我怀孕了。”道千藏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不紧不慢地一字字说道,“我给自己做了检查,没错。”
仿佛按下了时间静止的按键,道千藏连抱着自己的这头狼的呼吸都听不到了。
顷刻间窒息,未免也太激动……吧?
道千藏伸出一只又白又嫩的爪子,在懵逼的某狼眼前晃了晃:“回神,这么大的消息居然给老子宕机?!马上切回本频道!”
郎漠原猛地回神,额角切切实实地滚落下一滴冷汗,刚巧滴到了道千藏的手上,因此,道千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眼花。
这种反应什么意思?
郎漠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放下了道千藏,头也不回地往她的实验室冲,拿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窜进厨房,乒乒乓乓个没完。
道千藏抄了手,二流子似的靠在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