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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看完了,塞到了枕头底下当睡前读物,然后踢踏着人字拖,吊儿郎当地出了门,正巧和他撞上。
道千藏:“……”
擦,她还以为这货今晚不来了。
自从郎漠原融入人类社会后,他就自己在外面买了房子,很少回琅环住。
道千藏习惯了好几天没理由打狗的生活节奏,只是一瞬间恢复往常的安静的医院让她有点不适应,甚至偶尔偷偷地怀念二哈还在医院里捣乱、看一堆妖怪针锋相对地猫狗大战时,她表面生气内心温馨的日子。
暹罗正扒着郎漠原的长腿试图往上爬,兴奋地喵喵叫:“主任主任,你可算回来了,拆迁办的伙计们都可想你了,大冷天的冻坏了吧,我煮了新鲜的鱼汤……”
郎漠原一脚把猫踢开,面无表情:“孤不可能主动服毒。”
暹罗嘤嘤嘤也没用,郎漠原是条珍惜生命的好狗子,绝对不会做出自杀这种令人费解的事。
其他不少睡得晚的妖怪也嗅到了郎漠原的气息,纷纷出来冲着他摇尾巴。
道千藏套着件薄薄的睡裙,和医院外正在北风呼啸、大雪飘摇的环境完全不搭,故意和冷空气作对似的格外清凉,郎漠原一身沾着雪片的墨色长袍和狐裘,看到她的衣着就是眉尖一抽。
他想立即把自己的狐裘脱下来把这货裹成一颗毛球,但又突然想到自己刚从外面进来,衣服上冰得很,怕过了寒气给道千藏,只能一脸不爽地把空调开高了几度。
道千藏漫不经心地随意靠在沙发上打游戏,眼神若有若无地往他的方向瞄。
其实猛地见到他的道千藏内心是懵逼的,她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位曾经的“配偶”,而且最要命的是,结合关系一直都没有中断过,相当于在妖族的眼里,两人就像扣扣号一样处于互相绑定的状态。
那一刻她下意识地想随手抓件衣服把自己包起来,但想了想又不是没睡过这货,还不止睡了他一两次,谁没看过谁似的,索性放开了躺在沙发上装美女尸体,格外随意放松。
爱咋咋的吧。
郎漠原:“孤需若有人兮一用。”
“屋里墙上挂着,自己拿,我手腾不出空。”道千藏双目喷火地盯着手机屏幕,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念有词,“又是个挂机货,佛都有火……”
郎漠原顺口“嗯”了一声,自顾自地进了道千藏的房间,后者后知后觉地懵逼了一瞬,直愣愣地纳闷:“不对啊,你不是不敢进么?”
没过一会,他收了画卷的卷轴出来,一脸疑惑:“进夫人的房间,为何不敢?”
就,很费解。
道千藏瞬间头皮发麻,游戏都玩不下去了,手一抖,板砖大的手机咣地砸到了自己的脸上,疼得她呲牙咧嘴,揉着鼻子蹙眉嘟囔。
这话该怎么接?怎么接都诡异。
承认吧,她自己不爽,怎么连求婚都没有就莫名其妙成老夫老妻了?
不承认吧,毕竟是真的老夫老妻,而且好不容易找回了记忆,现在要是说“我单身”,未免太伤人了。
暹罗刚把鱼汤从锅里盛出来,端着碗出来打算给大橘喝,正巧听到了郎漠原的话,脚一打滑,摔了个屁股墩儿,汤全都洒在自己身上了。
不远处正打算抱着猫粮和罐头悄摸开溜的黄毛小胖妞松了一口气。
还好,保住了一条命。
道千藏不冷不热地怼了暹罗一句:“地收拾不干净,我就收拾你。”
暹罗:“……”
可怕。
这俩货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没记错的话目前他俩还算不上男女朋友,怎么突然就变夫妻了?
而且道千藏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
“你可有曾想过,先知明知你我身份却不言明,又将琅环天书中册藏起的目的何在?”
郎漠原缓缓地展开了这副美人图——说来也奇怪,最初他从先知手里拿到若有人兮时根本打不开,现在倒是轻而易举。
他不说,道千藏也没想到这茬,后者当即愣了愣,定神思索了一会,越想眉头皱得越深。
“先知可以预知重大的未来事件,但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等同于泄露天机,要遭天谴、死无葬身之地,我一直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一只惨白的手突然从展开的画里伸了出来,径直朝郎漠原的咽喉袭去!
道千藏瞳孔一缩,下意识地要祭出符咒却晚了一步,好在郎漠原对危险的敏感度极高,在手即将扼住自己咽喉的前一刻结了阵,毫发未伤地挡住了攻击。
一道慵懒的女声从画中传来,郎漠原和道千藏同时变了脸色。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
郎漠原的阵法居然被轻而易举地破掉了!
画中人从纤细的手指,到飘逸的裙角,最终露出了一张他们都再熟悉不过的脸,郎漠原还能勉强维持镇定,道千藏的神情已经像是青天白日活见鬼一样惊恐了。
“别看了,一模一样。”和道千藏长着如出一辙的脸的女子勾唇一笑,眉宇间都是嘲讽的哂意,“我就是你啊。”
先知突然千里传音,声音大到整个琅环阁内都充斥着他惊慌失措的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