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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话。
小时候没钱买电器,男人会拿着蒲扇替她赶走讨厌的蚊虫,带来酷热时唯一的清凉。
每到下雨,就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因为男人可以不用再那么累,整晚不睡只为替她打扇,也会在她放学时放下手头的工作,亲自接她回家。
现在不会再有人拉着她的手接她回家了,她也就格外讨厌雨季。
那个被她称作老爸的男人现在是道宗的宗主。
如果不是没人再宠着自己,谁愿意变得坚强,没有避风港,那她就给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妖怪们建一个。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道千藏一抬眸,正和郎漠原四目相对。
道千藏站在两节台阶上,郎漠原站在平地,两人正好平视,滴滴答答的雨点落在他的伞上,像一曲动听的乐章。
他伸出手,把掌心面向她。
“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千千:谁还不是个小公举了
第7章 【7】
郎漠原表面淡定无比,内心慌得一匹。
他的手僵硬地伸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不会让自己看起来太过于紧张。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向女子伸出手。
不知为何,一旦变成了狗身或者刚恢复人形,他总是有一段时间的明显不自在,好像思想和行为模式无法得到迅速切换一样。
暹罗之前跟他说,哈士奇犯二是常态,要他别担心,担心也没什么卵用,种族天性改不掉,无论如何都没他们暹罗猫高贵优雅。
郎漠原思考了好大一会,最终确定这死猫是在损自己,于是一口咬住了猫头,吓得金奶奶赶紧来拉架,暹罗还特享受说不用,能被偶像咬一口三生有幸。
对此,众妖均表示鄙视之。
道千藏看向他的眼神有几分审视和玩味,更多的是无奈的笑意,零星可见淡淡的泪光,可转瞬即逝,让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郎漠原的喉咙中发出一声疑惑的“嗯”声,对她总看着自己却不做出任何表示的行为表示不解。
一对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无疑是最靓丽的风景线,所有路过的人都惊呆了,甚至有人拿手机偷偷地拍照,看这架势第二天校园网上的头条新闻已经预订了。
道千藏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正当郎漠原以为她要把手交给自己时,少女柔软的指尖不轻不重地点在了他的掌心,身体的温度紧密相传。
这是……做甚?
“老妖怪,”道千藏的语气说不上反感的愤怒,但也不算应承的温柔,只是半调笑半认真地问,嘴唇缓缓靠近他的耳畔,暧昧的气息染红了郎漠原的耳尖:“你是要……泡我吗?”
郎漠原一脸茫然,耳朵尖抖了抖。
泡?什么意思?她又在说什么鸟语,孤听不懂。
见郎漠原这副傻得可爱的样子,道千藏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了,只敛眸笑了笑,点在掌心正中央的白皙手指轻轻剐蹭了一下郎漠原的指腹,顺带把他的手压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一点余温几乎要把郎漠原全部的身体烤化似的。
“带我回家,”道千藏拍了拍郎漠原的狗头,跟没事人一样,翻着死鱼眼,面无表情,手指琅环医院的方向,“向着光明之路冲鸭!”
郎漠原:“……笨蛋。”
他好像轻声地笑了一下,连自己都很难察觉到,道千藏那样看起来就既大条又粗糙的女孩子肯定更没有发现。
走着走着,道千藏突然声音僵硬地说:“……狼,把伞端平,不用特意歪向我这边。”
郎漠原:“……”
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是该感激涕零、芳心暗许才对么?
暹罗教的,还说百试百灵,人类小学生写作文的必备题材。
他偏头一看,整头狼一哆嗦——好么,雨水顺着伞全落到道千藏正头顶上,浇了她满脸满身,卷毛都不翘了,浑身的杀气几乎成形。
道千藏翻出手机,平静地打开度娘搜索:往死里揍追求自己的二货过分吗?
回到琅环医院,暹罗看见俩落汤鸡都惊了:“你们打伞和不打伞有区别喵?”
郎漠原不出意料地挨了一顿抽,又委屈又可怜,变回二哈缩在墙角干嚎,吵得脾气最好的布偶都要和他决一死战。
还是道千藏被烦得实在是头疼,掏出手术刀开始消毒才把狗嚎声给活活吓得消音。
一个月了,道千藏口口声声说着要帮寒鸦族夺回地盘,可连个屁都没挪,只给市郊的动物园打了个招呼,园中的虎妖受过道千藏的恩惠,欣然同意自己的地盘多几只鸟,寒鸦族暂时有了栖息地。
“小千,答应过的事不能出尔反尔啊。”暹罗坐在她的腿上喵喵叫,道千藏正为暑假而狂欢,抱着瓜子花生看剧嗑cp不亦乐乎,有时还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她随口说:“陆之焱他们布的古阵成本特别贵,基本上每天都得花几十万,狼兄整个月都在聚灵室修炼,他们抓不到妖,财务不可能报销更多了,然后只需要……”
道千藏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环保局的举报电话,捏着嗓子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