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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表情,也是一阵恶寒涌上心头。
那面容……那神情,就和道千藏追剧看小说时被cp甜得嗷嗷叫的反应一样,只差在脑门上烙着“我终于搞到真的了”几个大字了。
“神经病。”道千藏内心diss着先知,没看路,不料走在身前的郎漠原突然停下了脚步,道千藏一个没留神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干什么?”她揉了揉自己的脑门,问。
郎漠原眯了眯眼,淡淡地说:“妖气,还有死灵的怨气,很浓。”
道千藏从兜里摸了一张符——她随身带着的符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普通人类看不见,她这才敢放心大胆地在大街上用探灵符查看。
“西北角那家珠宝店,是鸦妖的气息,他们向来都会带着一堆死气,无与伦比的腐臭,熏得人眼睛疼。”道千藏嫌弃地收了符纸,抱怨两句。
她沉吟片刻,说:“不过这次的尸气确实多了点,估计是哪处灵域又发生大型斗殴了,真是日子过得太舒坦,给他们闲的。回医院派个崽子先去探探风,看什么情况再说。”
“此事不是应由道宗处理?”郎漠原问,“叫什么缉……”
“缉妖中心。”道千藏解释。
“话是这样没错,但我欠那群乌鸦一个人情,他们的事我还是得管管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回家老实看大门,我连项圈都给你买好了,这可是纯皮的,特别高大上,想试试不?”
郎漠原:“拿走,现在!”
他堂堂妖王究竟做了什么孽才沦落至此,被一个人类小丫头片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且不仅不生气反而还产生了诡异的兴奋是怎么回事?
再和道千藏混在一起非被□□成抖M不可……
哦,现在连脑补用词都变得让他自己捉摸不透了。
一回到琅环医院,郎漠原自发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休养,力图尽快恢复到能打得过道千藏的水准。
暹罗缠着道千藏要零食,后者丢给他一包小鱼干,把今天遇到的事给争夺鱼干的几只猫妖们说了后,布偶毛遂自荐,却被道千藏以“猫身独自出门极易被偷”为理由给驳了回去。
“大橘在哪?”道千藏晃了晃猫粮,一只肥硕的橘色巨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蹭地窜了过来,动作之快几乎令人怀疑她沉重的身躯是怎么能移动得如此敏捷的。
大橘:“中华田园猫在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最不惹人注目了。”
“自己小心,只是去探查情况,遇到危险赶紧撤,回来给你罐罐。”道千藏温柔地摸了摸大橘的脑袋,她乖巧地喵了一声,颠着肥美的肉肉出了医院。
把家长们送来的那些生病的普通宠物依次检查了一遍,确保毛孩子的病情都在好转后,道千藏才拿着古画进了自己的房间。
琅环医院是她和那些妖怪们的家,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道千藏自己的房间在最角落,阳光很少能照到这里,大多数时间都被阴暗充斥。
先知给了郎漠原一幅画,可那头狼怎么也打不开,哪怕动用妖力也是徒劳。
此画是琅环阁初代阁主云随暮为其夫人月韶千所绘,被道宗收藏却压箱底,终年不见天日,后被盗贼偷偷摸摸地带了出来,辗转几遭才到先知手里。
“打不开是好事,反正这副画本身也不吉利。”先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千藏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几乎每一个拿到它的人最终都死于非命,但郎先生既然想回到千年前自己的世界,肯定要靠琅环天书。历史上有关天书的记载太少,它是仅有的线索了。”
手里的古画好像有千斤重,道千藏犹豫了半天,最双手缓缓展开了卷轴。
出乎意料的,她竟然毫不费力地打开了这副画!
道千藏屏气凝神,目光随着卷轴的展开而慢慢上移,从飘逸的裙角,到纤细却有力的指节,最终全部摊开在眼前时,这副画和局部看起来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猩红的血液大片大片地布满了整张画纸,能从气味中嗅出是人血。
画上,幽暗神秘的山林背景中,轻抚凶猛黑豹头颅的女子身体其他地方都清晰可见,唯独那张脸被黑色的凝固血液糊得无法辨认。
画的左下角以蝇头小楷写着“若有人兮山之阿”,又盖了云随暮的私印。
这张画挂在了道千藏面前的空白墙壁上,她不受控制地向美人图走去,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女子的脸,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疼得她当场跪坐在地。
“还没好啊……”女子的头好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扯着身边人宽大的衣袖晃了晃,“求求您快歇息吧,我实在是熬不住了……”
男人勉强保持着稳如泰山的手作画,不小心一笔歪了,无奈道:“笨蛋,看你做的好事,只能重画了。”
女子冷哼一声,淡定地推卸责任:“分明是某厮心猿意马一时失手,倒说是我的罪过,啧啧啧,无赖。”
话音刚落女子便被抱了起来,惊慌之下她连连推攘男人的胸膛也没用,白嫩的手指不经意间染了桌上胭脂红的颜料,堪堪擦过画中女子的唇瓣。
“喂!老色鬼!你搞什么?当初说好了几时……由我决定的!老子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