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你们年轻人张口闭口的不都是什么度娘微博吗?!”涟局长大手一挥,指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命令道:“去,十分钟后给我做详细汇报!”
涟漪嘁了一声,不以为然的翻个白眼。
结果对上涟局长的视线,立刻端坐在电脑面前。
第3章 老子是天才!
十分钟后。
“……高富帅啊!王老五啊!有钱人啊!”涟漪说着抬头,张嘴呵呵一笑:“可跟我有什么关系。”
涟局长一巴掌拍在女儿头顶,用力往下一按。
“半个小时前,秦老爷子亲自打电话跟我要人!你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老爷子?
涟漪在父亲的大掌中缩着脖子道:“就那个黑白两道通吃,连政府官僚都畏惧三分的世外高人?”
“少跟老子臭贫!”涟局长松手,喝道:“这事儿我给你兜了,再有一次你就等着挨揍吧!”
涟局长今年五十不到,全名涟景生。
五官端正,一双眼睛犀利而肃重,既有军人之威武,又有文人之灵秀。
涟漪经常指着电视杂志上的小鲜肉对父亲道:老涟同志,你再年轻个二三十岁,也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涟漪的母亲难产过世,涟景生又当爹又当妈把女儿拉扯大。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片警,收入不高,还没个闲暇的时候。
他就背着女儿一起出警,一手拿着女儿的奶瓶,一手举着枪。
可能是从小就耳濡目染,提前接触危险认识坏人。
涟漪幼年时期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她智商超高,逻辑推理能力极强。
后来父亲从片警转职市局,出任刑侦队长一职,年少的涟漪一连帮父亲破获了多起大案。
再后来……她就被警校特招了。
尽管她文化课成绩一塌糊涂。
涟漪说了——老子可是天才!天才是不用学习的!
虽然因为这句话,她没少挨涟局长的揍。
涟景生出任副局长的那天,涟漪警校毕业了。
涟景生正式出任局长的那天,涟漪成刑侦队长了。
全市唯一…应该说是全国都极少见的女刑侦队长。
但是没办法,涟漪牛逼啊!
别人破不了的悬案她能破!
别人抓不住的罪犯她能抓!
别人不敢招惹的人她敢惹!
就比如……
秦氏集团的新任总裁兼董事长,秦家长孙,那个名叫秦御风的危险男人。
她给得罪了!
“老涟,秦家……”
涟漪话还没说完,办公室门就被一把推开了。
“景生!安安不见了!”
来人是涟家的保姆,名叫罗织,比涟景生小四岁。
涟漪一跃从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起身,单手撑着桌面侧身翻飞就到了桌子另一边。
“安安怎么不见了?!”
安安,全名涟乐安,今年四岁。
是涟景生战友的遗孤。
安安的亲生父母都是警察,当年在一次任务中,夫妻两为了保护涟景生而牺牲。
那时,安安刚刚会说话。
他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亡,也是从那天起,年幼的孩子患上了严重的自闭症。
涟景生和涟漪收养了他。
为了报恩,也为了不让他成为孤儿。
从小,父女两就把安安当成亲生的。
给他改姓为涟,取名乐安。
希望他此生快乐平安。
听说孩子不见了,父女两满心焦急。
“我带着他去买菜,结果转个身人就不见了!”罗织急得不行,“赶紧找找吧!”
涟漪已经冲出了办公室,门外,听到动静的刑侦队员早已列队。
第4章 松开
“没你们的事!”涟漪感动,但也遵循私事私办的原则。
“你一个人得找到什么时候?”副队长张宏毅道。
“涟队你别墨迹了!赶紧的吧!”其他几个警员也催促道。
涟漪握拳,咬牙松开,“张宏毅,你带人去菜市场,虹井路口四个方向分开找。”
张宏毅立刻带人走了。
“李珂!”
一个警员上前一步。
“你带人去我家附近,安安有可能回家。”涟漪蹙眉道:“我家附近主干道两条,胡同较多,你多带几个人。”
“好!”
李珂当即带人离开。
“其余的人留守值班!”涟漪迈步往外走,同时冲身后的父亲道:“老涟,你和罗姨在警局等消息!”
涟漪年纪轻轻能得众人信服,不仅因为她是涟景生的女儿,更因为她的真本事。
破案快是一方面,身手好是另一方面。
更关键的,是她的性格。
玩起来跟疯子似的,认真起来……很多时候连老刑警都比不上她。
行动干脆而利落,思维准确而敏捷。
众人齐动,而与此同时……
面色冷漠的男人,正一手持着手机,一手把着方向盘开车。
“我暂时不回去。”
薄唇轻启,嗓音低魅。
电话另一边不知说了什么,男人剑眉微蹙:“爷爷,这不是玩笑。”
“秦御风你这个混小子!”老爷子的声音如洪钟震响,穿透听筒:“今天晚上我要是见不到你,你永远都别回来了!”
被威胁的男人无声轻叹,淡漠应声:“知道了。”
电话挂断,他将手机扔到副驾。
余光忽察异动,他缓缓侧目,眸中流光轻转。
路边,两个大汉正在把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往车里塞。
而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秦御风开车驶过那辆破旧面包车的时候,竟和那个精致如洋娃娃的男孩对上了眼睛。
四目相对,一个忍泪求助,一个冷漠无感。
两车交错,秦御风的剑眉紧皱着。
绑架?勒索?
曾经那些不美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泛着阵阵薄怒冲击着秦御风的大脑和理智。
手脚变换角度,秦御风半路急刹甩尾,不减速直接转向。
而那辆面包车已经开走了。
秦御风踩油门直追而上。
高速路口,黑色豪车突然悬停在面包车前,逼停了对方。
车门打开,危险赤染周身的男人摔门下车。
异变突起,面包车里的三个大汉纷纷从车下拿出了刀和钢管。
修长的指节抬起,在车窗玻璃上轻敲两下。
“滚!别他妈的挡路!”车窗降下,大汉张嘴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