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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软枕往里挪了挪,替他寻了舒服位置。
“你休息,礼部那边,我找人盯着。”
说来也怪,唐家三兄妹,性子皆不同。
大哥沉默寡言,二哥妙语如珠,而唐乐渝平日里最喜欢做的,就是听两位哥哥斗嘴,这会儿听着里面没了声音,她才走进去,将托盘放到床头边的小几上,揶揄道:“大哥对二哥就是好,酥酥都没这待遇呢。”
“那是他说不过我。”唐黎书不满道。
唐知空没做声,只是拿起令丫鬟早早放在屋内的汤婆子,塞到唐乐渝手里,道:“手冻了不许哭。”
唐乐渝唇角弯弯笑着,抬起冰凉小手敷在唐知空脸上,直到手心手背有了温度她才松手,又换了另一只。
哥哥真暖和。
唐知空任她摆布。
受了冷落的唐黎书伸出一只手,将托盘拿到床边,低头,垂头丧气的闷声喝着汤。
唐乐渝收回手,捂着汤婆子问道:“大哥明天接着回宫吗?”
“不回,陛下命我去调查走水一事。”
趴在床上的唐黎书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唐知空,若有所思。
大哥掌管宫宿禁卫,只是因着相府之子的身份,又加之他年纪尚轻,朝中不少大臣已对他心生不满。这事他前几日听同僚说起过,似是已经有人私下里开始渐渐联络,至于谋划何事众人心里自是心照不宣。
既然走水一事,陛下交与大哥处理,莫非是想借此堵住那些悠悠之口?
也是难为陛下如此费心设这个局了。
唐乐渝略懂朝政,知晓调查的事情不好做,她蹙眉道:“那大哥可要小心,一切安全为上。”
“嗯。”
兄妹三人闲聊了几句,便有下人在外道:“大少爷,相爷让您去书房。”
唐知空微作思虑,起身,揉了揉唐乐渝的脑袋,道:“好好照顾你二哥。”
说完,出了院子。
待人走后,唐黎书趴在床上,长长叹了口气,道:“这一天两天的就没个消停事,有些人非得出来蹦哒蹦哒。”
家中爹爹兄长皆是朝堂臣子,耳濡目染之下,当今朝局唐乐渝也能摸个七七八八。著作局身为皇室要地,书籍宗卷,重兵把守,且天又是腊月寒冬,如此要领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故走水,不说其中有鬼那才是假的。
只是,唐乐渝却不能为哥哥们分忧。
她蹲下身,趴在床边歪头瞧他,抬起指尖轻轻戳了戳唐黎书郁闷的脸,眸底清澈如雪,轻声问道:“二哥,你是不是特别疼?”
唐黎书一愣,后释然一笑。
“有酥酥在,二哥怎么会疼。”
唐知空比唐黎书年长两岁,而唐黎书却比唐乐渝年长六岁。对于这个妹妹他们是打心底的宠爱,疼着宠着护着,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一切捧来给她。
唐乐渝轻垂眼眸,羽睫微颤,委屈道:“可是我帮不了哥哥们的忙。”
边说着,她将谢衍交给她的伤药塞到唐黎书手里,道:“殿下带给二哥的药,说是陛下给的。”
唐黎书接过药,放在一旁,他看着自家傻妹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里嘀咕些什么。随后勉强支起身,摸了摸唐乐渝的脑袋,笑道:“那,酥酥帮二哥做一件事好不好?”
“嗯?”
“书架上,正数第三个,左数第五个,花瓶里面有卷锦书。还有,酥酥再帮二哥将笔墨纸砚拿来,二哥要写信。”
唐乐渝不疑有他,将东西都拿来放到一旁。
唐黎书要什么,她便拿什么。
待书信写好,唐黎书将书信塞到信封,同花瓶内拿出的锦书一并交到了唐乐渝书上,道:“酥酥,明日寻个时辰,把这些交给摄政王。”
谢衍?
唐乐渝心中一紧,道:“二哥,这是……”
“嗯,宫宴流程。”
……
次日。
天色阴沉沉的,浓郁的乌云乌压压堆在一起,冬日的风微微寒凉,窗外冷风呼呼,带着树枝摇曳。
菘蓝看了眼外面,进屋将窗户关好,又转身到衣橱旁,选了件厚毛绒镶边的披风给披到唐乐渝身上,担忧道:“小姐,外面天色不好,瞧这样子兴许会有大风,我们不如改日再去王府可好?”
“不必了,那日我在宫内冲撞了殿下,按规矩是要道一声歉的,”唐乐渝眨眨眼,旋即笑道,“而且,我又不是去做坏事,菘蓝你搞的我也怪紧张的。”
菘蓝知她性子,便不多说阻拦话,叮嘱几句,这才收拾着东西,待小厮备好马车,方才随唐乐渝出了相府。
王府
“王爷,唐小姐来了。”书房外,封石行礼道。
屋内,谢衍翻书的动作一顿,想了想道:“请她进来。”
即便不用谢衍开口,唐乐渝也不会傻站在王府外面干等着,多冷啊。
她站在连廊处抖了抖披风上落下的雪花,抬手理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