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这些干啥，你真想跳？”
    岑暖暖嘟囔，“我才不想呢，我还没谈恋爱。”
    姜恩善噗地笑出来，合上书，满脸揶揄，“你和黄东宇不算？我今天可看到你们两个聊天了。么么来么么去的。”
    “啊！”岑暖暖惊叫一声，“你怎么偷看我和男生聊天啊，恩善你学坏了！！”
    “我才没有，我是不小心看到的！”
    “那也不行！你给我忘了，快点！现在就忘了。”
    闹到很晚，姜恩善答应明天天亮就忘记，岑暖暖才算罢休。
    第三天天亮，姜恩善收到江觉发来的微信。
    臭男人：【对不起恩善，临时有事才看到手机】
    她给他发了十多天，他只回她一条，姜恩善生闷气，看见了也没回他。
    照常带岑暖暖出去玩。
    刚出发，岑暖暖自打双脸，“恩善，要不我们再蹦极一次？”
    “你不是害怕吗？”
    “人生的终极奥义不就是战胜自己吗？我要战胜自己，战胜恐惧。”
    “那你到蹦极台上，可别哭鼻子，后悔不玩了。”
    岑暖暖再三保证，“丢脸一次我还会丢脸第二次吗？”
    姜恩善投来半信半疑的眼神。
    等到再次上了蹦极台，当初许下的一切承诺瞬间化作幻梦，岑暖暖耍懒给姜恩善装失忆，姜恩善加油打气了十分钟，她都站在蹦极台边欲跳又止，工作人员忍无可忍，一脚把她踹下去。
    下面飘来岑暖暖惊惧的嘶吼声，“啊啊啊！！我恨你！！”
    人上来后，眼泪鼻涕一起流，腿软到走不了路，脸上笑容比哭还难看，“恩善，我成功了呜呜呜。”
    姜恩善憋笑，“成功了你哭什么。”
    “这说明，我为成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呜呜。”
    ......
    又玩了两天，岑暖暖回家的日子到了。
    她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姜达出差回来，岑暖暖头一次见他，紧张感比见纪雅云时更甚。
    这其中颇受姜恩善的影响。
    她没少在岑暖暖面前说姜达坏话。
    接触多了，岑暖暖发现，姜达其实并没有姜恩善说的那样不好，但是她一直不信的宠妻，却是实打实的。
    她很少能见到像姜达一样宠爱妻子的男人，在没来姜家之前，她诚然敢说自家爸妈恩爱，见过姜达和纪雅云的爱情后，她父母的恩爱在她心中退成了相敬如宾。
    他们从不吵架，也从不太过亲密，平平淡淡，大多数人的模样。
    “恩善。”岑暖暖思考了很久，在安检前，她还是扎了好朋友的心，“你爸妈好恩爱诶。”
    姜恩善直觉下面不是啥好话。
    ——“你好像是多余的那一个。”
    ( ╯_)╯┴—┴
    就知道。
    姜恩善吃屎一般的表情逗笑了她，“哈哈哈，开学见！”
    消失在安检口后。
    ☆、稍息立正
    江家晚灯照亮, 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
    微信上孤零零一条，【你这是在冷暴力吗】，下面没有江觉的回复。
    江家回家那天，纪雅云去隔壁探望，要带姜恩善一起, 姜恩善不肯，她也就没强迫。
    隔壁欢声笑语, 热闹非凡, 与气氛冷冰冰的这里截然不同, 犹如两片天地。
    姜恩善打开离江家最近的那扇窗, 趴在窗棂上，做她最不齿的偷听。
    江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轰然一笑，姜恩善隐约听到她的名字。
    她做贼心虚地关上窗，退回到沙发上后,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姜恩善以为是纪雅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来太晚，怕你生气。”
    姜恩善一顿, 别着脸不去看他, “你怎么来了。”
    这语气像小媳妇受了委屈，江觉徐徐走至沙发，挨她落座。
    “看看你。”
    “我是动物园的动物吗？”
    “还是没有自理能力？”
    “我不用你看我。”
    江觉哑然，屋内静了一阵，他重新拿起话头, “恩善，我要去部队了。”
    姜恩善身体僵住，搭在茶几上的玉脚滑下去，“你、你说什么？”
    江觉拾起她的脚放在怀里暖，动作轻而温柔，“这是我想了很久的决定。”
    他的温暖渗透她的脚背，却渗不进她的凉透的心，“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我好歹还是你的女朋友啊。”
    他眼眸淡淡，只说，“对不起。”
    下一刻，姜恩善缩回她的脚，踏起在沙发上，动作不轻，沙发连续颤了多次才势缓。
    姜恩善直直盯着他，“你现在和我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