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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线特浅,要么遭受背叛要么一直单身……”哪怕只是复述,他说着说着那股郁闷和委屈的劲儿又上来了,“你说我听了能高兴吗,饭都吃不下了。”
“哦。”
听见她这么平淡的一个字,程宇阳倔劲儿也上来了,不可思议道:“你就,就哦?”
难道就他介意,就他伤心?
“我不坐这儿的吗。”俞鸥语气如常,仿佛收作业叫别人名字一般的平静,“可见她说得不准。”
“……”
程宇阳细细品了下这句话的意思,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我也觉得不准。”
他还没高兴上几秒,便又听她平静地道:“章老师上午叫你回答的问题,指函数和幂函数有什么区别,现在记住了吗。”
“……算记住了吧,指函数就那个数字的x次方,幂函数就是x的多少次方。”他努力回忆。
俞鸥叹息,认真纠正:“指函数是常量的变量次方,常量大于0且不等于1,幂函数是变量的常量次方,且常量不为零。这两点‘且’要记得清楚才行。”
“知道了。”他笑眯眯地重复念了一遍她说的话,“这下真记住了。”
俞鸥抿唇笑了笑,两人安安静静吃饭,吃完俞鸥说要去小卖部,他跟着一道去,站在排队的人群后面等她。
等了没多久,俞鸥走了出来,手上拎了两盒酸奶,她喝着原味的,将草莓味的递了过来。
“……”
程宇阳颇有些别扭,没想自己喜欢喝草莓味酸奶的癖好被她给发现了,本来喝也没什么,不懂为什么草莓味饮品的包装总是做得粉粉嫩嫩,让他喝得很有点心理负担。
他默不吭声接了过来,表情有丢丢狼狈。
俞鸥神色自然,边吸酸奶,边和他聊些日常,什么日常,自然是学习的日常。
她上高中以后,程宇阳明显感觉到她比以往更认真,他还处于中考后刚上高中的解放状态,而俞鸥已经开始着手考虑文理科分班考试,时不时便会提一句。
程宇阳跟她相处久了,竟也开始感到焦虑,俞鸥可以淡定,因为她一定能考上理科A班或文科A班,程宇阳觉得自己太悬了,中考爆发的好运气不见得能再来一次。
于是学习愈发认真,他有问题放着谢谊这样的同桌不找,还是找俞鸥来讲,习惯她的讲题方式。
可惜进步缓慢,这也没办法,中考淘汰一批,加上又有南嘉市其他初中、下属县城乡镇的优秀学生考进来,竞争比在南实时激烈了几倍不止。
高一总共一千八百多学生,他的排名始终在两三百名左右,这个名次无论是理科A班还是文科A班,都进不去。
不变的是俞鸥和谢谊,两人仍然轮流坐年级第一的宝座。
对其他人来说,仿佛能争取的名次也只有第三名而已了。
别人从小学起的积累,并非如他初三那样重点突击重点题型可以轻易赶超的。
学习越深入,越发现基础牢固的重要性,而这恰恰是他最欠缺的。
程宇阳心里焦急,却毫无办法。
有一天,俞鸥发现他呆坐在座位上,拧眉不悦,课桌上好几个被揉成一团的草稿纸,脚步一停,问他怎么了。
程宇阳蔫蔫地揉着眉心,说:“被log打败了,一道题反复做错,要崩溃了……”
“别急。”
俞鸥坐到谢谊的位置上,拿过试卷和草稿纸:“我看看。”
程宇阳扭头凑过去,目光从她握笔落下的草图开始,移到她淡淡讲解题思路的侧颜上,柔嫩的唇瓣张张合合,语速不快不慢,他定了定神,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草稿纸。
“……这样就可以了,对吧。”俞鸥放下笔,坐直一些看向他,“你只是不习惯对数,多做点题就好。”
程宇阳点点头,拿起草稿纸研究。
俞鸥站起身,却发现谢谊在他的桌旁不知站了多久,她有些不好意思,还没说话谢谊先开了口:“你讲题思路很清晰,怪不得他不问我,多等也等你讲。”
他说得平静,俞鸥却听得红了脸,可是在谢谊面前好像也不用掩饰,他都知道。
便随意嗯一声,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是。”
谢谊一坐下,听见程宇阳冒出来的这句,愣了愣,看他一脸傲娇,了然笑了笑,没应声。
天气转凉,秋天很快过去,进入初冬。
某个寻常的课间,程宇阳被张若梅叫去办公室。
去的路上,他还琢磨,最近安分学习,很久没搞事了,突然请喝茶是为什么?
“马上129文艺汇演,你有没有意向当主持人?”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程宇阳被吓一跳,当主持人?有没有搞错?
脑里瞬间蹦出穿着板正西装的自己,顿时觉得受不了,连连拒绝:“不算了我觉得不行。”
好在张若梅也没继续游说,或许之前就清楚他大概率不愿意,又说:“也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