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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阳扭头看了眼雪白的花,半晌说了句:“……花语真不吉利,明明花还挺好看。这什么人给解读的花语,问过花的意思了吗?”
他是认真地在替花抱不平。
俞鸥抿唇,撑着腿站了起来:“别想了,咱们继续跑步吧。”
程宇阳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看了看幽静地盛放的雪白的月光花。
*
夜晚,俞鸥回到家,如常写作业,复习白天的功课以及预习新课以后,洗完澡躺上床,刚闭上眼睛,床头柜上手机震了震。
这么晚,会是谁的短信呢。
她狐疑地拿过手机。
程宇阳:
你说的不对
程宇阳:
月光花夜晚盛开,为夜归的人们带来心灵的抚慰。故月光花便象征了恋人间一方为另一方守候陪伴,哪怕在最艰难的时候,这是一种永不放弃,一种接近永恒的爱恋
程宇阳:
我开电脑查过了,几个花语,我觉得就这个挺好,永恒的爱
程宇阳:
记住了吗
俞鸥拿着手机,读了短信,有些不知所措,大晚上的他还去查月光花的资料……
又有点小愉悦不受控地涌上心头。
她看着最后的一句“记住了吗”,似乎能透过屏幕看见他此时挑着眉、得意洋洋的神色。
俞鸥眉眼温软,慢慢打字:嗯,知道啦
隔着半个城市,程宇阳收到这四个字,已经不再觉得受冷落,是“啦”不是“了”,这就不错了。
他置身在关灯后黑漆漆的卧室床上,眼睛笑意盈盈,盯着散发惨白光亮的手机小屏幕。
他敲敲打打一排字,顿了顿,按着删除键一一删掉,拨通号码。
深夜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闹起的动静非常,俞鸥手忙脚乱,顾不上犹豫,直接按了接听。
那头声音明朗,带着笑:“那叫一声程老师听听?”
“……”俞鸥默了默,瞄一眼时间,十一点半,“很晚了,睡觉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他提了音量,声音居然有几分委屈,“我好心教你跑步,教你月光花的花语,叫一声程老师不是理所应当?”
“……”
他犹自说服她,说得一板一眼,很是认真:“你给我补习数学,我当然要叫你一声俞老师的,所以,你叫我一声程老师,不是应该的吗。”
说完,听筒里静静的,偶尔有电流声响过。
程宇阳下巴窝在柔软的棉被里,笑了,安静等她回复。
“那,你先叫我俞老师……”
听筒里声音有些软,说得很慢,犹犹豫豫的。
她居然讨价还价!
“不行,我先教的你。你的俞老师等你给我补习数学之后再说。”他一口回绝。
俞鸥静了静,说:“可我给你讲题,是之前就有了的啊。”
说出这话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觉得大半夜不睡觉进行这样的对话好幼稚,但程宇阳就有种魔力,强行给她降智,还挺……唇角微扬,还挺乐在其中。
她又开始唾弃自己。
等了好一会。
“……俞老师。”声音不情不愿,硬邦邦的。
她无声笑开:“晚安,程老师。”
*
接连几天,每晚两人心照不宣地下了晚自习去操场夜跑。
所幸夜间去跑步的学生少,即便是住校生也少,有时甚至偌大一个操场,只有两人在并肩跑步。
经过几天连续的训练,俞鸥如今已经可以顺畅跑完一千五百米,只是速度无法保证。
“凑数的,你这样就可以上了。跑得下来,不至于晕倒。”他客观评价。
被她拒绝:“离运动会还有些日子,我想试试能不能拿个名次。”
他本想说没必要,但如此两人又能天天夜跑,他就闭上嘴。
说不清怎么回事,以往一个人长跑觉得清静,不喜有人干扰,却很喜欢她在身畔。
程宇阳绝对不认为这是喜欢她,大概就是,她很安静,他不说话她几乎不会开口,沉默着一圈一圈地跑。
有时他刻意放慢脚步,落后几步在后面看她跑步的背影,和脑后一甩一甩的马尾,都觉得很好玩。
周四这天的体育课,班里的同学各自都在练习报名的运动会项目。李星杰和周远航一个练撑杆跳,一个练跳远去了。
程宇阳想找俞鸥继续跑步,却被她告知:“今天班里要一起练两人三足,还是晚上跑吧。”
他愣了愣:“两人三足?”
然后看见她说完这句,转头去了另一堆同学里,四男四女手中拎着条细细的布条,俞鸥手中没有,谢谊有。
只见他弯下腰,给站在一边的俞鸥腿略微岔开的那一侧,和他自己的右脚踝绑在了一起。
?!
他,他这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