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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条街,集满烧烤、卖水果的摊贩和夜啤酒等,小区其实不错,但楼下环境实在嘈杂,她家住三楼,过往行人和老板的吆喝简直像在她耳边一样清晰,夜里也经常被楼下喝酒划拳声惊醒。
久而久之,她便学会怎么屏蔽声音,专心做自己的事。
后来俞定显生意越做越红火,那里住了三年搬入南嘉第一个电梯公寓小区,再后来,又开了禧年,三年级时搬进现在住的联排别墅。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后来的生活环境越来越好,小时住在好吃一条街楼上时养成的习惯却一直没丢。
不论在哪儿,她想静下心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此时,俞鸥莫名被他对着嚷了一句“我没有”,强行从数学的世界中被吼出来,脑子还是懵的。
她又看了眼郑健仁,他直接反手往程宇阳方向一指:“他踢我了!班长你说怎么办吧!”
“谁让你找抽!”程宇阳被这恶人先告状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我没——”
当即想反驳,又说不出没有踢。
他是踢了。
可郑健仁说的是人话吗?
他说着话,噌地站起来,身侧的手掌就要抬起……忽然被紧紧抓住。
程宇阳侧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正被旁边的俞鸥两只手握得死紧。
却不难受,她的手太软了,大夏天的微微有点凉,触感柔腻,两只比他小好多的手紧紧包裹着他微张的手掌。
甚至还挺舒服,火气忽然地降了不少。
他眉梢微扬:“……你?”
俞鸥还握着他的手:“不要在教室打人。”
火气噌地又冒上来了。
他什么时候要打人,不过想拍桌吼一声。
却被她这样误解,好生气。
郑健仁以为他真要动手,连退好几步,毕竟身高差距放在那。
见程宇阳被班长拉住,距离安全,他才梗着脖子嚷回去:“我又没说就是你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脾气真火爆。”
上课铃声恰好响起,终于找到脚底抹油的借口:“我回座位上课去,不跟你计较!”
程宇阳额角猛跳,真想打人了。
他挥动着被牵制的手,却被拽得更紧了,他连着拉扯了几下,又不敢真用力,怕惯性弄她摔着了。
可硬是挣不脱。
他无奈坐了下来,将被握住的手放在两人的中间,俞鸥的目光不由自主跟着落在上面。
程宇阳看着她,嘴角一挑:“要上数学课了,准备牵我多久啊。”
俞鸥红着脸,飞速松开手。
手掌忽然失去包裹的触感,捻捻指尖,似乎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感觉,他微微怔了怔。
粗糙的少男心突然细腻起来,他用余光偷偷瞄一眼旁边的同桌。
女孩端端坐着,背挺得很直,两手平放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面色已恢复平静,心无旁骛看着讲台上的数学老师老刘。
日哦。
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程宇阳冷下脸,开始怀疑那天看见的草稿本是幻觉。
*
下午最后一节是语文课,张秋平再走进来,班里的同学对他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热络。
张秋平似乎也没有留意,这回进来时手上除了语文书还在手肘那儿夹了本厚厚的大笔记本子。
简单的起立后,他没有讲课,而是举起这个厚重的本子:“昨天和同学们分享了诗歌的曼妙,想必各位同学一定在心中回味无穷,打铁趁热,我就想以后给你们一个小小的任务。我手中的本子大家看见了吧。”
“嗯……”
一阵低迷的声音稀稀拉拉地响应,张秋平不以为意:“从今天起呢,大家按照学号顺序,每天都在这本上写一首诗,这个本子就放讲台,大家想看别的同学学习一下啊,随时都行,分享是美德嘛。”
话语一出,几乎全班的嘴角都抽搐了。
写诗就算了,还要公开分享,脸往哪儿搁?
张秋平似乎完全不在意大家不掩饰的抗拒,还笑了笑:“大家好好儿写,写得好了,我还能给你们的诗集出书!”
他说完停顿了会儿,好像在等回应。
“……”这就是回应。
接下来的语文课,受到写诗的暴击,一整节课同学都意兴阑珊,提问几乎没人举手。
张秋平绞尽脑汁调动气氛,也没人响应,下课铃一响,他沉着脸迈大步走了。
他一走,教室瞬间喧闹起来,三三两两结队去食堂。
唐双双当然还是来找俞鸥。
俞鸥当然乐意,只不过下楼梯的时候还是问了句:“孙嘉彤还是不理你吗。”
“话么,比以前多了几句,至少没装听不见我说话了,可还是那样,合不来。”唐双双挽着她的胳膊,轻快地说,“算啦,不强求,初三了我也要好好学习呢。”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