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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某上门确实有事相求。”他直接跳过‘厉鬼在身侧’这事, 继续道:“听闻傅观主玄术无双, 我想请您给我算个命。”
傅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见他神情泰然,嘴角含笑。
明明已经被打到泥里,还能翻身再来,这份魄力与能耐, 已经是绝大多数拍马不能及。
“算命?”傅杳扯了扯嘴角,“我劝你还是别算比较好。”
“哦?”祁霜白作出不解的样子, “为何?”
“不能说出口的命,你说为何。”
祁霜白笑了,眼里泛起一丝异色,“祁某的命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今日来,主要还是为了试探这个姓傅的是不是真那么神。
“也罢,既然你要坚持,那我便直说吧。”傅杳却没直接开口,而是走到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下,用手指蘸了茶水,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写了四个字。
而今正值盛夏,天气燥热,茶水在茶几上留下的痕迹很快消散,而看到这四个字的祁霜白的表情却差点没崩住。
贵不可言。
傅杳写的是这四个字。
大家都是聪明人,虽然只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是“贵不可言”代表的含义,在心里稍微咀嚼一下就能明白。
究竟得贵到什么程度,才不能说出口呢。
祁霜将眼里的情绪敛下,笑道:“傅观主高估在下了,在下而今只是一介商人,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将来能带着女儿安稳度日就好。”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就该向我求平安符,而是不是算命才对。”傅杳直接拆穿了他的谎言,“也罢,话不投机,来人,送客。”
她声音稍微提高了些,外面就有道童走了进来送客。
祁霜白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也只好先起身告辞。
在出了国师府的大门,坐进马车后,祁霜白看着关上的帘子,脸上的表情这才松动了下来。
“贵不可言。”他轻轻念说了一声,眼底一时风云变幻。
……
祁霜白离开后的国师府,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傅五娘却没立即都走。
昨天她本想见傅观主的,但是却没找到人。今天既然见到了,她自然不急着走。
而且,刚刚那茶几上的四个字,傅五娘也全都看到了,这会儿她正在询问傅杳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傅杳意味深长道,“祁霜白周身气运紫光重重,世上少有。只要再给他机会,池鱼化龙,也不在话下。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就他还能池鱼化龙?”傅五娘觉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稽。祁霜白这样歹毒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才对。
傅杳不理她,只慢悠悠地吃着自己的点心。
祁霜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傅五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
“您应该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勾当,”傅五娘恨恨道,“假借行商之名,却在笼络草原上的权贵。其狼子野心,不言而喻。观主,您应该不会放任他这般引狼入室吧。”
这话说到后面,已经满是挑唆的意味。
“我乃方外之人,去干预世间之事是大忌。且祁霜白现在身上龙气渐显,若是将真龙扼杀,必遭天谴,我又何必蹚这趟浑水。”傅杳故意道。
说祁霜白身上有龙气却不是胡诌。
在上一世,祁霜白先是娶了草原上的那位公主,接着一直在侵噬匈奴内部。等到匈奴入侵中原建立新的王朝之后,没过几年,祁霜白便推翻了新朝,取而代之,成为后朝的太祖皇帝。
只是现在祁霜白距离那个程度还有一大段距离,没了林秋的辅助,他再想当皇帝,更是难上加难。
傅杳之所以故意把这些说给傅五娘听,是因为这个世上最仇恨祁霜白的就是她。
最痛恨的人将来不仅飞黄腾达,还将成为人中帝王不说,她本来可以沾光坐上皇后的宝座,现在却与之失之交臂,自然也就更是意难平。
意难平这种事,最为磨人心智。
以傅五狠绝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让祁霜白好过。
“龙气?”傅五娘果然瞪大了眼睛,“您是说……”
傅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外面送客的道童已经回来了。
有了别人在,虽然那人看不到她,但傅五娘也知道这次谈话也就到这里结束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祁霜白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运势。
祁霜白不过是一穷二白的书生而已,若不是攀上了她,他能有现在这番家业?而现在自己和三娘